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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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壯琢磨著她的表情。 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是嚇糊涂了?” “我呸!”苗芮拍開他的手,突然笑盈盈地挽過來,雙眼滿是亮光,“老于,下次回去,一定要去給老祖宗上個墳,咱家啊,這是祖墳冒青煙了?!?/br> “……”于大壯抿嘴不語。 “哎喲,你這是發的什么呆???鐘南就是霍仲南啊,盛天的老板,盛天,盛天!咦,老于?”苗芮伸手在于大壯眼前晃了晃,“你這是怎么啦?開心壞了?” 于大壯慢慢扭頭看她。 “兩個問題,一是我沒有祖墳。二是……霍仲南是盛天老板,就是趙矅選的兒子?!?/br> “……沒有祖墳是個問題。他是趙矅選的兒子,有什么問題嗎?”苗芮想了想,微微詫異,“難道你還在意那個幾十年的老皇歷?哎喲,老子是老子,兒子是兒子,他老子是強jian犯,兒子就不能做個好人啦?” 于大壯嚴肅地看他一眼。 沒有說話。 這在兩口子的相處中是十分少見的。 苗芮一看他的表情,就斂住了笑。 天大的事,于大壯都能照常笑出來,突然這個樣子,那事情就是比天還大了。 “老于?”苗芮放低了聲音,“怎么啦?” 于大壯嘆氣,“你難道沒有想過?霍仲南為什么要買我們的舊辦公室?又為什么要和我們大禹合作?為什么會喜歡我們的女兒?” “……” 苗芮沉思半天,冒出幾個字。 “因為我們——優秀?” “優秀個屁!”于大壯嗔完,攬住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嘆息。 “媳婦兒,這事不同尋常。我得琢磨琢磨?!?/br> …… 于休休在宴會結束后,就被霍仲南給拐走了。 這一次算是不情不愿的,因為她和老爹一樣,其實現在也想一個人回去琢磨琢磨。然而,霍仲南沒有給她機會,直接送走了苗芮,把她拉上了自己的汽車。 汽車駛入夜色下的街道,兩個人許久沒有說話,完全不像在宴會上那么親昵。 于休休瞄了大魔王好幾眼,輕咳一下,打破沉默。 “今天晚上,大家演技都在線,配合默契,很完美?!?/br> 霍仲南臉沉了一下,“你說什么?” 于休休還沒來得及重復,他胳膊肘兒就伸了過來,將她往懷里一攬。 “我沒演?!?/br> 于休休尬得身子一僵。 天惹!今天為了穿這個性感小禮服,她里面穿的是一個胸貼,不知道是不是型號不太對,剛才她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好像往外繃,不太貼得緊了?,F在被他一摟,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好像整個都在往下掉! 要完! 于休休腦子激靈一下,就想掙脫他。 然而,霍仲南對此十分不滿,皺了皺眉頭,把她往自己身邊一扯。 “你這妖精,變壞了!” 于休休差點流鼻血。 即使明知道他說的這個“妖精”,只是她的網名,和傳統意義上的“小妖精”是不同的,就像有時候她會叫他“大魔王”一樣,只是網名,只是一個稱謂—— 可是,這人聲音也太蘇太好聽了吧,這么淡淡一句話,居然讓她條件反射地激出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差點忘了自己為什么要掙扎。 “那個……” 于休休扯了扯外套,把領口往身前攏。 “好好坐著說話,你扯什么扯?” 霍仲南皺皺眉,自上而下的打量著她。 “你為什么臉紅了?” “……”啊啊啊,她那個可憐的胸貼好像要離她而去了,這什么狗工作室的劣質產品!她都就要當場出洋相了,你說臉紅不紅? “以前臉皮可沒這么薄?!被糁倌陷p笑一聲,聽不出惡意。 可是,這對于休休來說就是耳光啊。 她忸怩的掙扎一下,“對對對,我臉皮厚,別挨我?!?/br> 霍仲南一怔,笑著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居然猛地將她抱了過去,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就挨!” 于休休:…… 可憐她的劣質小貼貼,就那么移了位。 …… 第117章 只有尷尬沒有更尷尬(一) 于休休瞬間僵硬,尷尬得耳朵尖兒都紅了。 她雙手扯著外套,一動不動,保持著僵硬的動作像個石像一般坐在霍仲南懷里,屏住一股氣兒,生怕露餡兒。 霍仲南察覺了她的不對,低頭看過來,目光滿是疑惑。 “怎么?” 于休休聽到自己小小的聲音:“那個,能不能讓鐘霖哥在前面倒個彎兒,先把我送回家?” “回家?” 霍仲南臉色微微一沉。 “不然呢,你準備帶我去哪兒?”于休休挪了挪位置,很想離他遠一點,奈何車廂空間有限,他個子又高大,幾乎把她整個兒圈了起來,不管她往左往右往前還是往后,都在他的圈禁范圍內。這扭來扭去,不僅無法擺脫,反而給人一種不太老實的挑逗感覺…… 就好像,她故意在他身上蹭,在他身上扭。 待于休休意識到這一點,尷尬的扭頭,正好看到霍仲南眼里浮上的促狹,抑或說…一層她很難辨別的光芒。 “坐不???”他聲音低沉沙啞,聽上去怪怪的。 于休休心里一抖。 “咳!”她調整一下姿勢,沒好氣地瞪著他,裝著不在意的樣子,“松開松開,我好好一個人,我是不能自己坐嗎?” 霍仲南微微松手,但沒有放開她,而是垂下視線,落在她揪著外套的手上。 指節都捏得發白了,這是有多緊張? “你不熱?”霍仲南抿了抿嘴角,拉她外套,“外套脫了吧?!?/br> 于休休:…… 救命??! 她外套脫下來,不就露餡了嗎? 里面的禮服是個小吊帶,胸貼落下去了,那就要走光啊。 “不要!”于休休揪著衣服,尷尬地笑,“我不熱。我好冷!” “臉都熱紅了。還逞強?”霍仲南抿住唇角,神情有些嚴肅,磁性的嗓音卻像是加了糖:“大晚上的,別折騰。來,我幫你?!?/br> “……” 于休休搖頭。 揪住外套,漲紅了臉。 霍仲南看她這個樣子,眉頭輕皺。 這丫頭臉都熱得快滴血了,為什么非要掙扎著不肯脫外套?他面色微寒,一雙清冽的眼睛盯著她,漸漸炙熱。 “干嘛這樣看我?”于休休被他看得不自在,那副又羞又惱的小模樣兒,嬌俏可人?;糁倌闲睦镆痪?,像平白生出一只貓爪子,撓得他渾身癢癢,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骨頭縫兒里生出,沖上腦門—— 要命一般。 幾不可控。 “于休休?!彼钗豢跉?,抑止住內心的邪念,慢慢壓低頭,靠近她的臉,“你怕我?!?/br> 溫熱的呼吸落在臉上,于休休魂兒都差點飛了。 “別瞎說!”她伸手擋住她,用純物理防御來抵抗這種讓她心肝兒顫歪的接近,然后笑瞇瞇地問:“說說看,你有什么可怕的?” 霍仲南篤定地冷著眼,一雙眼睛里染上了涼意,“熱得都渾身是汗,你也不敢脫外套。不是怕嗎?” 于休休:…… 其實這話,不算完全不對。 是怕,她現在怕得要死。 這外套就是救命的稻草啊。 于休休沒有否認,臉頰以極快的速度泛紅,嬌艷欲滴,比剛才還要羞上幾分。 霍仲南看她輕咬下唇不作聲,似是默認了,雙眼一暗,漸漸爬上難明的陰影。 溫香軟玉在懷,刺骨幽香如催命般游蕩在鼻尖,哪怕他是個柳下惠也會控制不住自己。何況,他并不是。 他盯住她的眼,胳膊越來越緊,那目光仿佛要吃了她。 “哥哥!”于休休被他捂得一臉燥熱,渾身刺撓,不得不服軟:“你……松開我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