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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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衣服,轉身。 手在這時被人拖住了。 于休休一怔,條件反射地回頭,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就撲入他的懷里。鼻腔里充斥著他的味道,她發現自己幾乎是裹在了大衣里。 “哥……” 于休休喊了半聲。 后面的疊字沒能發出來,就堵在了喉嚨。 霍仲南將她裹緊在大衣里,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認真端詳她的臉,要落不落,這撩人的動作看得于休休渾身發熱。她突地踮高腳,主動湊上去?;糁倌虾眍^一激,捏緊她下頜,俯上去。蜻蜓點水,一下,松開。 于休休的腦袋嗡地一聲。 像煙花一樣炸開。 空白。 …… 吳梁是當天晚上接到電話去南院的。 從車上下來,被房子的冷氣一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鐘霖出來接他,吳梁第一句話就抱怨,“南院這么大個地方,就不能多請幾個工人嗎?太冷清了。走在這兒,我瘆得慌?!?/br> “我也想?!辩娏貒@氣:“我也希望多幾個人來分擔我的工作??墒?,有什么辦法呢?老板只信任我一個,不喜歡有陌生人在身邊?!?/br> 炫耀吧? 吳梁嘖一聲。 “鐘霖你有時候很欠揍,你知道嗎?” 鐘霖掃他一眼,“你今天很放飛自我???” 認識時間不短了,在他的印象里,吳梁是一個學院派風格的男人,端正,嚴肅,框架眼鏡戴上,一看就深邃有內涵。平常接觸,兩個人很少聊私事,說的話大多與霍仲南有關。 沒想到聊起來,三觀契合。 鐘霖來興趣了,“聽說你幫霍先生把夢里的人畫出來了?” 吳梁推了推眼鏡,“啊。是?!?/br> 鐘霖好奇,“心理畫像有這么神奇嗎?你就聽他說那么一下,就可以把人準確地畫出來?” 吳梁橫他一眼,“不要置疑我的專業?!?/br> “呵!”鐘霖還是不肯相信,指了指他,“你這小子沒那么純良。這樣好了,你把我心里的女孩兒也畫出來,我就信你?!?/br> 吳梁挑挑眉:“你心里沒女孩兒?!?/br> 鐘霖拉著個青水臉,“你這樣不友好是要吃虧的,我告訴你。得罪老板身邊的人,很容易被穿小鞋?!?/br> 吳梁笑了一聲,進門的時候,驗進了人臉識別和安全檢測,他拎著箱子從鐘霖身邊走過去,小聲說。 “如果那個夢中女孩是霍先生的一味藥,那么,只要能為他治病就行,你管我上哪兒抓的藥呢?” 鐘霖怔住。 吳梁緩緩笑開:“重點是,他信。就行了?!?/br> “……” 鐘霖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吳梁,你個庸醫,你別拉我下水?!?/br> 吳梁不理他,風度翩翩地進去了。 可是,走到里間,在鐘霖面前的收放自如就變成了束手束腳,就像面對帶自己入行的導師呂教授。 霍仲南不是一個可以親近的人,話少,冷漠,思維敏捷,在他面前哪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仍然有可能——被搞出心理障礙。 為了維護好自己的專業精神,吳梁豎起了全身的盔甲,端端正正地坐在霍仲南面前,準備再與他血戰三百個回合。 不曾想,霍仲南第一句話就把他殺死了。 “我目前狀態,可以和女性接觸嗎?” “咳咳——咳咳咳!” 吳梁一口氣喘不過來,被唾沫嗆住。 霍仲南擰擰眉,把水杯往他面前挪了挪。 “謝謝,謝謝!咳咳咳!”吳梁雙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調節一下呼吸,大著膽子問:“霍先生,您指的是哪方面的接觸?身體的,精神的,靈魂的,還是情感的?” 霍仲南冷眼盯住他。 吳梁有點發寒,勉強找回了職業笑容,“當然,我的意思是,不管哪一種,你都可以?!?/br> …… 身體的,精神的,靈魂的,情感的,好像每一種他都不排斥,只要對象是她。 霍仲南遲緩片刻,問:“我會傷害到她嗎?” 吳梁有點驚奇。 往常這種專業問題,霍仲南是不會咨詢他的。因為他是一個自負到極點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有怎樣的病,是怎樣的人,對自己和世界的認識和掌控,他都接近變態的程度。 現在咨詢他,不是霍仲南不懂,是他需要一個人來肯定。 吳梁其實無法想象霍仲南這樣的人,也會有不確定的時候,不由一聲感慨。 “霍先生,你今后會是個好男人。好老公,好爸爸的?!?/br> 霍仲南目光微閃,表情十分微妙。 吳梁冒著“生病危險”說出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內心是忐忑的??此麤]有生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霍先生,遵從你內心聲音的召喚。你要相信,世界上總會有一個,相好能適應你的狀態,喜歡你的一切,包容你的不足,彌補你的缺憾,和你成就最好的彼此?!?/br> 霍仲南說:“算命、寫書,情感專家,會比心理醫生適合你?!?/br> 吳梁:“……” 尼瑪心理醫生不是人啊,這么崇高的職業,賺點錢咋就這么難呢?他真的快要治出抑郁癥來了。而面前這個男人,坐在光與影的中間,一張英俊的臉,半點情緒都沒有。 這是他的病人? 不! 這是他的導師??! 他才是病人。 “霍先生,我最近頭發掉得厲害!” …… 第84章 清醒地看到自己陷入夢境(三) 今晚的風很大,在窗外嗚嗚地響,像有什么妖魔鬼怪闖入人間,在高層建筑的黑夜里掀起風浪,卷得輕紗蕩漾。 于休休睡得很沉。 那個人走進房間時,她能感覺到驚恐,可是喊不出來,也動彈不得。床邊一沉,他坐下來,俯身看她。然后,緩慢地抬手,拂她的頭發。 “休休?!?/br> “休休?!?/br> 于休休想張嘴,發不出聲音。 想看清那個人是誰,四周光彩斑駁。 又做夢了嗎? 于休休清醒地看到自己在夢里,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想要攥緊什么,想要讓自己清楚過來,卻不能夠。 那個男人在嘆息。 “思良說,有你,就沒有她。我不愿意這么對你。但是……我家現在的情況,不比你家好。她逼得我沒有辦法了。休休?!?/br> “那個人……為什么要跳樓!” 男人似乎在哽咽。 “他死,我不同情。但我沒有想到會影響我們這么深?!?/br> “休休,盛天的勢力太大,我不敢負她。呵,思良用了這么多年,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而我用了這么多年,卻不得不失去……我想要得到的?!?/br> “休休,你原諒我?!?/br> “我們下輩子再做夫妻?!?/br> 男人冰冷的手覆上她的眼睛。 然后,他站起來,在床邊看了她許久,突然拉高被子,蒙在她的頭上——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于休休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然后,驚恐地從床上坐起來。 呼!噩夢。 為什么會這樣? 房間里一片漆黑,窗外是暗沉的天空,窗簾被風吹得像瘋了一樣,呼嘯著帶出窗口好遠。 “阿嚏!”于休休吸吸鼻子,披上睡袍起床喝了點水,把自己埋入被窩里,久久睡不著。 夜已經深了。 小區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于休休仔細回想夢里的情形。有些邏輯缺失,有些忘記了。 她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