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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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沒有。 被手銬反銬在凳子上的雷朗看著圍在他身邊的一眾人,有老相識了,也有老相識的老相好,簡稱——看戲的。 “你們這是……” “少言,我給你介紹一下?!庇嗝详柵d致勃勃道,“這位是我們的一個嫌疑人,他骨齡只有16歲?!?/br> 溫少言略有些驚訝,上下打量了一遍道:“看起來26歲都不止?!?/br> 雷朗:“……”當他不要面子的嗎? 不過笑鬧只是一時的,蘇漾和柯顧都盯著雷朗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雷朗為什么要乖乖跟他們走。 他們剛剛搜身的時候搜出了雷朗身上的武器,按說他完全可以逃走的,但是為什么他沒有這么做呢? 他們倆都在雷朗的手中吃過虧,此刻不敢大意,這個人遠比尼克斯更讓人難以看透。 是善是惡?是黑是白?想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甚至說他們有蒙筠的證據,但是他們其實并沒有關于雷朗的罪證,目前他唯一能說的就是有礙偵查。 雷朗被看得幾乎要毛了,清清嗓子:“你們再看要收門票了?!?/br> 許沁笑嘻嘻道:“你不說之前我覺得這么盯人不太禮貌,你說了之后我突然有了一種參觀野生動物園的感覺?!?/br> 雷朗:“……” 這是人身攻擊!他要報警! 但是看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嘆了一口氣,雷朗竟然開始懷念法制社會了。 “你現在是philip?”蘇漾冷不丁突然開口,把雷朗直接問懵了。 “我不……” “那你的戒指怎么解釋?”蘇漾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他自己指頭上的戒指,“這玩意不是你和韓弈在爭嗎?這會兒你把韓弈舍進號子里了,戒指也到你手上了,難道你還不是philip?” 雷朗深吸一口氣,堅決不再被打斷:“我不是真正的philip,我只是一個代言人而已,philip是組織的大老板?!?/br> “你們現在還有二老板、三老板……其他老板嗎?” 雷朗嘴角再次抽搐了起來,為什么蘇警官這么不體恤自己的心情,問的都是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看起來沒有了?!碧K漾見雷朗一臉一言難盡,于是替他總結了一下,順便糾正了一下他的用詞,“如果沒有其他老板,其實你說老板就行了,因為不存在大不大的區別?!?/br> 在逐漸習慣這種風格的蘇漾后,雷朗終于說出了到目前為止唯一有價值的信息——“那個不大不小的老板現在正住在你們的斜上角的房間?!?/br> “左邊右邊?” “左側?!?/br> 那就是李肖然的房間上方,有意思了。 蘇漾現在不相信巧合了,這些房間的設置沒有什么巧合的,應該都是尼克斯暗中安排的。 “那你住哪里?” 雷朗一咧嘴:“你們樓上,你們要是誰寂寞了可以直接在陽臺喊我——” 話音未落,雷朗的嘴就被一個橙子堵住了,吃也不能吃說話也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余孟陽嘆服地對著許沁伸出了大拇指,許沁嘿嘿一樂也回了一個挑大拇指的動作,她可是頭號cp粉,這種拆cp的存在她怎么可能允許呢? 柯顧似乎也和蘇漾想到了一塊去了,他用紙巾墊著取下雷朗口中的橙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務必說實話,不然給你塞回去?!?/br> “你問吧,保證知無不答言無不盡?!?/br> “你和尼克斯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蘇漾瞇了瞇眼睛,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什么雷朗沒有跑了,也許就和尼克斯把他們困在房間里分析cris是一樣的,現在的雷朗似乎巴不得他們多問一點,就像是自爆送上答案一樣。 他突然想到了以前看動漫里的情節,能打的不是臥底就是走在成為臥底的路上。 第289章 43·放飛 “你來是做什么的?” “來參加party啊?!崩桌室荒樐銈兠髦蕟枂??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以及熟悉的欠揍。 “哦——”蘇漾笑瞇瞇地掏出手機, “我現在報告領事館, 有個未成年走失了你說怎么樣?” 雷朗突然喪氣:“你們就這么欺負小孩子?” 蘇漾作勢要撥號, 雷朗趕緊喊停:“等等,嘖, 別這么認真嘛?!?/br> 隨后雷朗看著暫停下動作的蘇漾, 嘴角挑了挑:“你們變化不小?!?/br> 面對雷朗突如其來的粉絲蘇漾和柯顧對視了一眼, 誰也沒有出聲,其他人則是各自找到最佳觀影位置,看戲。 “真的?!崩桌蕸_著蘇漾笑了一下,“之前我覺得你太嫩了一點, 別介意,說的不是你的專業能力,是你作為警察太嫩了一點,臉皮薄豁不出去?!?/br> 蘇漾:“……”直接說他臉皮變厚不就行了? 雷朗又看向柯顧:“你嘛……” 柯顧挑起了眉梢:“臉皮也變厚了?” “那倒不是, 你臉皮本身也挺厚?!崩桌蕵泛呛堑?,“你嘛,之前不像是個警察, 但現在是了?!?/br> 柯顧對此并不否認, 他來到警局是因為小師弟,但留下來卻有除了小師弟的理由,他想他逐漸能夠明白老師為什么心心念念想去一線了——犯罪心理學的研究以及研究價值都是在實踐中得意彰顯的。 雷朗的分析和事實并沒有太大出入,所以蘇漾沒有反駁他:“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倒覺得你變了挺多的?” “是嗎?”雷朗有些吃驚, 或許是因為蘇漾的坦率也或者是因為蘇漾的話。 蘇漾點頭:“是啊,如果是之前的你的話,說什么都要去領事館轉一轉,你變慫了?!?/br> 被將了一軍的雷朗很郁悶,但是卻無法反駁。 柯顧開始繼續問他問題:“你和誰一起來的?” “老頭子唄,還有幾個保鏢?!崩桌屎軣o奈,“我們基本上就是單槍匹馬的了,幾位警官不能放我們一馬嗎?” “馬可以走,人得留下?!碧K漾四兩撥千斤地把話擋了回去,繼續問道,“你們和卡厄斯是什么關系?合作還是領導?!?/br> “確切地說是,敵對到合作。兩年前卡厄斯想吞并我們,老頭子當然不肯干,于是一扛扛了兩年。要說也賴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破壞了老頭子的自殺網絡,恐怕他還不會這么快妥協?!?/br> 蘇漾的臉色陰了下來:“所以你還覺得你們做的是好事?” 雷朗賠著笑道:“那時候我可沒有話語權,不過你們不要小看自殺網絡?!彼穆曇舫亮藥追?,其實他們也在這里面選合適的人選。 “什么合適的人選?” “實驗人選?!崩桌屎咝α艘宦?,“你覺得我的骨齡為什么會是這樣呢?” “因為實驗?” “嗯哼?!崩桌食读顺蹲旖?,“但我是幸運的,因為我活下來了,還有很多不幸的人,有些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長大成人?!?/br> “聽起來,你很同情他們,那你為什么還要為你老頭子做事?” “同情有什么用?同情能換回來他們的命嗎?” 雷朗的這句話說得冷颼颼的,盡顯涼薄,蘇漾卻聽出了另一層味道。但是對于雷朗這個人,蘇漾拿不準,經驗之談但是不要過早的下結論。 “你們組織叫什么名字?” “不不不?!崩桌蕝s搖搖頭,“我們不叫組織,至少老頭子不這么覺得,他說我們是一群天才集合在了一起,而他自詡為首席研究員,他更喜歡我們叫他教授?!?/br> “可你似乎叫他老頭子?!?/br> “習慣而已,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得叫他義父?!?/br> 蘇漾覺得自己腦殼都疼了:“他們怎么這么喜歡認干閨女干兒子?” “你是說卡厄斯嗎?那位老爺子身邊確實圍了一群鶯鶯燕燕。不過準確的來說,老頭子是受卡厄斯影響才開始招義子義女的?!边@個情況倒是蘇漾沒有想到的,沒想到早在他們眼皮底下卡厄斯就已經活躍了這么久了。 “你們這個研究所成立了多久了?” “至少有十五年了?!?/br> “至少”這個詞有些微妙,柯顧眉頭微蹙,反問道:“你是知道確切的情況還是說你在十五年前就加入這個研究所了?” “如果不看主動被動的話,確實沒錯?!笔迥昵八⒎侵鲃蛹尤胙芯克?。 似乎被蘇漾之前的想法料中了,雷朗就跟自爆一樣問什么答什么,但唯獨回避了一個問題,也就是柯顧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 “你和尼克斯什么時候認識的?”柯顧重新問了一遍。 “什么?我不認識她?!?/br> 這個鬼話壓根不打算搭理的蘇漾歪著腦袋看著他:“誒,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br>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把你們的研究基地給摧毀了,又把警局里安插的老鼠全都捉住了,你們現在手中還剩下什么籌碼?” “底牌都告訴你了,我們還玩什么呢?”雷朗從之前的問題找拾回了情緒,不再知無不盡,笑瞇瞇道,“你知道嗎?知道底牌是一件最無聊的事情?!?/br> 蘇漾最討厭雷朗這個腔調,當初也是這個腔調耍得他們團團轉,但是那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就像雷朗說的那樣他們變了,今時不同往日,他要是再被氣得跳腳也白挨這半年的風浪了。 “是嗎?” “我當你現在巴不得把底牌告訴我們呢,你現在這個狀態就像是什么呢……”蘇漾點了點下巴,“就像是高考結束后放飛自我的考生,浪到沒邊了?!?/br> “這么明顯?”雷朗想摸一摸自己的表情,可惜手背銬住了,只能扭動著肩膀。 “不知道對你明不明顯,反正對我來說挺明顯?!碧K漾笑笑,“雷朗,明人不說暗話,而且現在在意大利,我們也并不能逮捕你。你主動出現在我們面前,又主動自爆,你找我們究竟想干嘛?” 雷朗反問道:“那你們又是來干什么的?” “說實話,我對你并不是很感興趣,你能告訴我們的韓弈也能告訴我們?!碧K漾手一攤,“就像你剛剛說的,我并沒有太高的理想,我甚至讀書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當警察,水至清則無魚,既然你們組織已經氣數已盡了我沒有必要再揪著你不放了。窮寇莫追,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br> 出乎意料的是,雷朗并沒有高興,反而有些錯愕,錯愕中還帶著些許的憤怒。 “怎么了?”蘇漾笑瞇瞇的,學著雷朗的語氣道,“是不是沒有想到我棄牌得這么早?及時止損才是王道?!?/br> 柯顧不禁想到了那場德州,小師弟說這話竟然一點不虧心,及時止損?他分明是是撞了南墻也不一定回頭的小師弟。不過柯顧還挺感謝小師弟這個性格,真要是及時止損,分手那些年被止的估計就是自己了。 “你不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