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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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皇帝是為投皇后所好,才待皇長孫親近更勝于旁人。薛寶釵在心里念叨著,但眼瞅著不過是榮郡王年長一歲多的皇長孫自由地出入大明宮,榮郡王要見皇帝一面,還要特特地請人通稟。登時,她心里就明白,比之一直不能封王白討得太后歡心的六皇子,兩口子都如鋸嘴葫蘆一樣老實的儉郡王夫婦,才是真正的大敵。 “寶釵?寶釵?” 忽然聽見有人呼喚,薛寶釵登時醒了過來,恭敬地等著房文慧說話。 房文慧笑說道:“莫不是昨晚上回來晚了,沒有精神?早些回去歇著吧,今兒個是榮郡王生辰,主上興許會去你宮里?!?/br> “是?!毖氣O答應著,也不管計惠妃、吳嬪如何嫉妒羨慕地看她,又掃了一眼那依偎在房文慧懷中的皇長孫,就退了出去。 等回到毓秀宮里,薛寶釵有意引著榮郡王說話,見榮郡王只會些許幾個詞,且奶聲奶氣,比不得皇長孫口齒清晰,要教他幾句吉利話,也十分艱難。 薛寶釵雖動了氣,也只能忍耐著引導榮郡王。 待到點燈時分,果然小李子先送了太后、皇后賞賜的菜肴下來,薛寶釵才令鶯兒去給太后謝恩,就見水沐過來了。 只是水沐身后,又跟著一條小尾巴。 “薛妃,榮郡王呢?”皇長孫緊跟著水沐過來,因同齡,來了立時就去尋找榮郡王。 薛寶釵見皇長孫以薛妃二字稱呼她,面上不見怒色,心里卻越發不喜。 “父皇,孩兒不做生日了?!焙鋈粯s郡王走了出來。 水沐走來,將他抱在懷中問:“這是什么緣故?” “昨兒個母妃說、說……”榮郡王往日里與水沐并不親近,此時被水沐抱在懷中,心里害怕,記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莫不是說你外祖家太過奢靡?”皇長孫忽然說道。 這話榮郡王說,是深明大義,皇長孫說,又像是點明告狀。 榮郡王歡笑地笑道:“就是這句?!?/br> 水沐笑道:“好孩子,以后常跟著你大侄子學一學?!闭f著,就將不自在的榮郡王放下來,又將皇長孫抱在懷中。 皇長孫摟著水沐脖子,說道:“皇祖父,明兒個我不吃雞蛋了,省下來,賑濟災民?!?/br> “好孩子,不差你嘴里那一口?!彼逭f著,就抱著皇長孫進了房里。 薛寶釵心知小兒差了一歲多,口齒上就差了許多,但眼瞅著榮郡王生辰,皇長孫喧賓奪主,依舊忍不住氣榮郡王不爭氣恨儉郡王教子無方,于是待將水沐打發到傅秋芳房中,就親自押著榮郡王將今日教導過的話重新說上一百遍,見他說得流利了,才肯放了他走。 熬到三日后,薛姨媽、王熙鳳進宮謝恩時,薛寶釵請了她們二人進毓秀宮說話,又打發薛姨媽去照看榮郡王,只留了王熙鳳在屋子里。 “娘娘有什么話要吩咐?”王熙鳳心里冷笑薛寶釵早先清高,如今還不是一樣要求著她。 薛寶釵吸了一口氣,說道:“請嫂子想方設法,待儉郡王賑災之時,叫他弄出差錯來?!?/br> “什么差錯?”王熙鳳逼著薛寶釵說,心道不能叫她枉做小人,也該叫薛寶釵正經地出面做一回歹人。 薛寶釵沉吟著說:“總之,要叫他出個一輩子都被人盯著的差錯?!?/br> 王熙鳳狐疑地說道:“儉郡王素來老實本分,也不打眼,他什么地方得罪娘娘了?” 薛寶釵坐在檀木椅子上,支著頭,諱莫如深地說道:“誰叫他生了長孫呢?” 王熙鳳會意,心道興許皇帝會瞧著皇長孫聰明伶俐,將皇位給了他呢?想著,見有太監來提醒時辰,就忙領著薛姨媽退了出去。 坐 在回家的翠幄朱瓔轎子里,王熙鳳就不免沉思起來,想著重災之地在江西,心里就有了主意,于是叫了旺兒過來,對旺兒悄聲說:“南安郡王不是有心求和嗎?叫他 想法子將儉郡王押送到江西的賑災糧草或劫或燒了。提醒他一句,若是沒了南安老王爺又打了勝仗,南安王府這輩子都休想抬得起頭了?!?/br> 旺兒忙答應著,立時就向南安王府傳話。 南安郡王先埋怨王熙鳳陽奉陰違又獻上糧草,如今聽她那樣說,也覺此法可行,于是悄悄令人給江西節度送信。 江西節度是官,押送糧草里頭又有薛家人,如此又是官匪一路,又是里應外合,于是押送向江西的糧草,才一入江西,就不翼而飛。 此事原本算得上天衣無縫,奈何儉郡王為人老實,見糧草不見了,一邊打發人回京報信,一邊執意追查,恰一日發現了蛛絲馬跡,儉郡王著急追查糧草,失足跌落馬背,摔端了肋骨,熬了兩日,就一命嗚呼了。 平白無故,少了個兒子,水沐悲痛之下,罷免了江西任上上下數十名官員,白日里又聽朝臣勸諫休兵,晚上又為賑災糧草著急,于是在正月里就病倒在床上。 房文慧領著皇長孫親自伺候湯藥,見水沐憂心忡忡,嘆息一聲,就說道:“臣妾倒有個法子賑濟災民?!?/br> 水沐無耐地說道:“你有個什么法子?” 房文慧說道:“一,借著太后大壽,大赦天下,將那些在牢里吃白飯的,瞧著罪名不大,且有心悔過的,都放出去;二,江浙一帶最是富饒,不如,臣妾懇請房、許、黎、袁、寧幾家,勸說江浙一帶鄉紳富豪捐出錢糧來?!?/br> “……這五家最是可恨,有十分的能耐,也只肯使出五分來,他們肯出這個風頭?”水沐咬牙說道,對這幾家,當真是又愛又恨。 房 文慧說道:“臣妾帶著皇長孫去許家跪著,他們雖素來瞧不起臣妾,但儉郡王素有美名,皇長孫上年才沒了父親,這五家人都是不肯出風頭罷了,卻不是沒有良心 的,定會應允了。只要他們應允,江浙兩地做官的經商的,哪有敢不賣他們兩分顏面的?況且,那么多賑災糧草,被人劫去了,難道就燒了?只怕還藏在江西呢,打 發人拿出銀子高價去買,瞧出誰家莫名多了錢糧,難道還不知是誰搗的鬼?” 水沐正頭昏眼花,聽她這樣說,因想著房文慧雖是皇后,那五家卻素來不將她放在眼中,就說道:“委屈你了?!?/br> 房文慧笑了一笑,就鄭重地握著皇長孫肩頭,問他:“可想叫你父皇在泉下瞑目?” 皇長孫登時用力地點了頭。 “那就跟奶奶去許家跪著去,許家不答應幫忙,咱們就不起來?!?/br> “嗯?!被书L孫忙又答應著。 房文慧吸了一口氣,就牽著皇長孫向外去,也不坐鑾輿,上了戴權平素出入宮廷的轎子,就向許老尚書家去,等進了許家,到了前頭廳前,就領著皇長孫出來在廳前跪著。 許家下人瞧著,忙去支會許之安、許世寧,又忙將房家老爺、太太請來,待房家來了無用后,只得又將寧家、黎家、袁家老爺、太太請來。 一群人如何勸說,也不叫房文慧、皇長孫起身。 又見天漸漸晚了,外頭涼了起來,眾人唯恐皇長孫出事,再三勸說無用后,只能聚在倒廳里說話。 “老尚書,你說該怎么辦?”房文慧之父恨恨地說道。 許之安揉了揉耷拉下來的眼皮子,又去看許世寧。 許世寧說道:“主上是不肯休兵了,皇后來咱們家跪著,就已經是罪,若不肯答應,豈不是罪上加罪?況且,那樣多的災民,若鬧得大了不好收場,那該如何是好?” 黎碧舟因他父親不在京都,就替黎家說道:“事到如今,不能不管了,儉郡王已經沒了,皇上連個兒子都丟出去了,難道咱們就不能暫且不韜光養晦?” 許、黎兩家既然說了話,袁、房、寧三家也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頭。 許世寧于是走到廳外,跪下對房文慧說道:“幾家已經答應下來了,請娘娘帶著皇長孫回去吧?!?/br> 房文慧舒心地一笑,趕緊地將皇長孫攙扶起來,略給他揉了兩下腿,就帶著皇長孫依舊坐了轎子向宮里去,待進了宮,見到龍床上的水沐,不禁喜極而泣。 水沐長出一口氣。 “皇長孫的腿怎么了?”戴權忽然問了一聲。 水沐忙坐了起來,叫戴權將皇長孫抱到龍床上,將他小靴子脫下,褲子向上擼起,就見他兩只膝蓋漬血發紫,腫了兩個包。 “我 的乖孫兒!”水沐叫了一聲,立時就叫人請太醫來,見皇長孫動彈,就忙說道:“就在爺爺這龍床上躺著?!庇挚捶课幕?,見房文慧膝蓋上還不怎樣,于是只管用手 給皇長孫膝蓋上揉搓起來。此時也顧不得什么皇家儀態,想起年少時聽個小太監說唾沫能治病,于是吐了兩口唾沫到皇長孫膝上,又用力揉搓著。 “輕一點,疼?!狈课幕圩诖策呎f道。 水沐抬頭去看皇長孫,卻見他兩眼噙著淚卻始終不發一聲,一時悲憫,就摟著皇長孫抱頭痛哭起來,“把咱們爺孫這會子的難處記著,將來再不要遇上這樣的事!” “嗯?!被书L孫憋著哭腔說道,見太醫魚貫而入,又摸著水沐的臉安慰他說,“皇爺爺,父王能瞑目了?!?/br> “對?!彼蹇酥谱M腔傷悲,指著皇長孫叫太醫來看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