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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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競枝大吃一驚,心道賴大的話竟然不準?忙又追問一句:“果然沒欠下嗎?” “十幾年前,榮國府就將銀子還回去了?!蹦习部ね跽f罷,就帶著人去了。 胡 競枝深吸了一口氣,暗道難道賈璉未卜先知不成?于是怏怏地騎著馬,正待要回家問賴大這事,忽然見到一堆人馬簇擁著一頂綴滿瓔珞的八寶車向一間鋪子去,那鋪 子外,停下兩頂轎子,細看里頭先出來了個戴權,隨后又下來了個常升,于是忙也向那鋪子去,在鋪子外就被伙計擋住。 “今日鋪子里不見客?!蹦腔镉嬚f道。 胡競枝點著頭就要走,卻拖著腳步在大街上慢慢地磨蹭,見又是一群很有名望的大太監坐著轎子向那鋪子去,心里正納罕,忽然聽人嘲諷了一句“薛家請客,你怎么不跟著去?”,扭頭見是難得出門一遭的陳也俊臉頰浮腫地騎著馬。 胡競枝忙笑道:“陳大哥怎么出門了?” 陳也俊冷笑道:“人死債不爛,我家老子兄弟跑了,戶部的賬還在,如今我去榮國府,請菩薩心腸的璉二爺替我還了債?!?/br> “竟然是同路?!焙傊τ幸庀蜓忆佔右稽c頭,“薛家可當真了不得了?!?/br> 陳 也俊說道:“那可不?周貴妃沒了,吳貴妃成了嬪,就獨薛家姑娘有能耐產下龍子,你說了不了得?可惜薛家二爺定下了寒酸的邢姑娘,薛家二姑娘急早定下了梅公 子,都不能借著姻親更進一步。我那內子硬著頭皮向薛家道喜,恰聽說,薛蟠的二兒子,就是平姨娘生的那個,已經跟楊侍郎家的嫡出的小姑娘定下了,至于薛大奶 奶生的,那更是鳳凰蛋一樣,各家里頭都盯著呢?!?/br> 胡競枝心道這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個庶出的哥兒,都能定下嫡出的姑娘。于是笑道:“你們是姻親,薛家好了,陳大哥也能跟著沾光?!?/br> 陳也俊冷笑道:“我就沒那沾光的命?!?/br> “……說來,為何榮國府沒欠下國庫銀子呢?”胡競枝忽然問。 陳也俊猝不及防地脫口說道:“他精明得很,興許早算著了?!闭f完,就小心翼翼地去看胡競枝。 胡競枝只裝作沒聽見,隨著陳也俊上了寧榮大街,待陳也俊去跟賈璉要銀子時,就躲在書房里跟賴大說話。 賴大聽說榮國府竟然沒欠下國庫銀子,就背著手踱步說道:“這斷然不可能,就我在府里的時候,就已經欠下許多了呢?!眮砘刈咧?,忽然又問:“你說薛家十分了不得了?” 胡競枝連忙點頭。 賴大又喃喃地說道:“奇怪,薛家究竟怎樣,我還能不知道?怎么就又翻了身呢?”忽然想起一事來,就寫了信叫胡競枝暗暗送去給南安王府。 胡競枝接過賴大的信,出了書房才拿出來看,見賴大在信中提起賈家幾處不合規矩的地方懇請南安王府去查,不禁覺得賴大有些黔驢技窮了,于是藏住那信,待聽說陳也俊從榮國府出來,就忙騎著馬追上去,將那信拿給陳也俊看。 陳也俊先問:“你這信是從哪里來的?”隨后不屑地嗤笑說,“多少年的陳芝麻爛谷子了,早沒這事了?!睂⑿胚€回去,眼睛一掃,見北靜王騎馬過來,登時僵坐在馬上。 胡競枝正納悶他怎不說話了,扭頭就望見北靜王騎著馬悠悠地過來了。 “王爺?!焙傊魡玖艘宦?,暗道合該問一問,北靜王為何會忽然重謝他。 水溶坐在馬上點了頭,瞥了陳也俊一眼,“我還道你要一直閉門不出呢?!?/br> 陳也俊僵硬地說道:“迫不得己,才出門一遭?!眽旱土祟^,又忙向寧榮大街外頭去。 北靜王也不理會他,又對胡競枝笑道:“我要去榮國府,你隨著去嗎?” 胡競枝思忖著,推辭不肯說:“我家里還有些事,失陪了?!庇谑且琅f牽著馬進了家門,待北靜王的馬過去了,忽然醍醐灌頂一樣,想著陳也俊同時忌憚賈璉、北靜王兩個,莫非陳也俊藏著的事,與北靜王也有關系? 如此一想,胡競枝便又興奮起來,只覺若知道陳也俊肚子里的心思,就連北靜王也不必忌憚了。于是忙又跟賴大借了二百兩銀子,又叫秦顯家的準備了酒菜向陳也俊家去。 且說北靜王水溶騎馬進了榮國府,先去見過了賈母,隨后便又尋了賈璉在外書房里相見。 只見賈璉神色輕松地坐在矮凳上烹茶,將一杯茶沏好了,一邊遞給北靜王,一邊說道:“這是妙玉蠲的雪水,你嘗嘗,嘗不出來,就是個俗人?!?/br> 水溶接過那細瓷茶碗,抿了一口,就說道:“我那jiejie怎肯將雪水給你?” 賈璉笑說道:“她蠲了水藏在花樹下,婆子施肥的時候沒瞧見,一榔頭敲下去,砸壞了甕子,她就不要了?!?/br> 水溶咳嗽一聲,將茶碗放下,“是先施肥,還是先敲壞了甕子?” “你嘗不出來嗎?俗人?!辟Z璉笑說著,就也捧了一碗茶。 水溶聽見“施肥”二字,就覺那水中有股怪味道,但看賈璉又喝了,又覺他定是戲弄他呢,于是說道:“已經看過了日子,來年九月,就將林姑娘接過去?!?/br> 賈璉轉著茶碗,搖頭道:“你真該將她留在茜香國?!?/br> 水溶錯愕道:“寶玉留在茜香國是如魚得水,林姑娘留在茜香國做什么?” “進了你府上,她又要做什么?”賈璉反問道,“況且你說日子定下了,怕太妃還沒點頭吧?!?/br> 水溶笑道:“放心,我還不至于叫她受了委屈?!?/br> 賈璉摩挲著下巴,說道:“我卻不擔心她受了委屈,只是我要輕易地放了人,豈不顯得你我二人太過和睦?” “你要怎樣?”水溶詫異地問。 賈璉笑說道:“那南安王府早瞧著我不順眼了?!?/br> 水溶笑道:“誰叫你口沒遮攔,說人家郡主,又陰錯陽差,將南安王府攪合進周、吳兩家的官司里?!?/br> “那話卻不是我說的?!辟Z璉說道。 “如此,你叫我去南安王府,替你辯解嗎?” “不,”賈璉微微瞇了瞇眼睛,“請王爺去南安王府,就說,周、吳兩家修建園子時,我曾在周、吳兩家那挪用了銀子?!?/br> “你是要引火上身?”水溶蹙眉不解道。 賈璉笑說道:“不引火燒身,怎能叫人城門失火?” 水溶拍了拍額頭,醒悟道:“你是要將從周、吳兩家挪用更多銀子的主引出來?罷了罷了,左右又要我替你背黑鍋了?!闭酒鹕韥?,就又笑說:“我去瞧瞧林姑娘再走?!?/br> “瞧什么?當賈家是什么地,來了就能瞧見?”賈璉嗤笑說。 水溶怔了怔,隨即一笑后,便冷下臉向外去。 賈璉等他走了,又喝了一口那雪水,就將那水吐出來,暗道這雪水果然沒餿么?起身后,就慢慢向后頭去,才到了角門上,就見趙天梁一邊領著個太醫向外去,一邊向他道喜。 賈璉于是就向東跨院去,果然見東跨院里,柳湘蓮樂不可支地說道:“二爺,大姑娘有了?!?/br> “幾個月了?”賈璉問。 柳湘蓮笑道:“據說已經有了足足三個月?!?/br> 賈璉拿著手向柳湘蓮肩膀上拍了一拍,就又向房里去,只見房里迎春躺在床上,邊上是來賀喜的邢蚰煙、林黛玉、李紋、李綺四個,又聽院子里嬉笑聲,大抵是琥珀、鸚鵡等也趕來道喜了。 賈璉見都是些女子在,于是對迎春說了一句“好生保養身子”,就出了門來,見柳湘蓮也是又歡喜又不好圍上去的模樣,就問他:“你嫂子沒過來?” 柳湘蓮忙說道:“嫂子來過,如今領著人向后頭花園庫房里挑料子做小衣裳去了?!?/br> 賈璉聽了,忙就向后頭園子去,沒走幾步,就聽鴛鴦過來說:“寶郡王府來人說,咱們探姑娘有喜了,老太太請二爺二奶奶掂量著送些東西過去?!?/br> “王妃還沒動靜嗎?”賈璉問。 鴛鴦搖了搖頭,想想寶郡王妃那弱不禁風模樣,嘆道:“王妃要有喜,那可難著呢?!?/br> “將禮送到王妃那,雖離得近,也不許人擅自去給探春請安。凡事,要先敬著王妃?!?/br> “是?!兵x鴦答應著,就又低聲道,“不知誰搗的鬼,將趙姨娘放出來丟在大街上。趙姨娘瘋顛顛的,見人就說是寶郡王府王妃的親娘。探姑娘請璉二爺替她處置了這事?!?/br> 賈璉心知探春若不認趙姨娘,實在無情,會被戳脊梁骨,若認下了,定有人嘲笑她親娘不堪,于是也不向后頭去了,說道:“我去叫王爺將趙姨娘接回府?!?/br> “王爺肯么?”鴛鴦詫異地說道。 賈璉笑道:“事到如今,他不肯也要肯?!闭f著話,就大步流星地向外去,到了外頭,也不騎馬,走了不到一射之地,到了寶郡王府上,就請人去通傳。 待隨著王府下人進去后,見寶郡王額頭勒著勒子,身上穿著一身朱紅箭袖,站在書房院子里射靶子,就走到他身邊,笑道:“王爺好雅興?!?/br> 寶郡王持著弓箭,笑道:“左右閑著無事,想著南邊戰事,就琢磨著不如好生練一練弓箭?!闭f著話,叮地一聲,就將一支羽箭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