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247
書迷正在閱讀:師兄他會讀心、養忠犬不如養忠龍[娛樂圈]、人人都愛于休休、[娛樂圈]我給你生了個包子、穿成年代文里的霸王花、小哥,婚配否、[綜]穿的是種態度、佳色、我靠玄學征服豪門、你無法預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
“許大人也認得他?”忠順王爺吃驚地說道。 許世寧笑說道:“戴公公曾帶著他來,只說是進京趕考的寒門子弟,很有些才華偏生時運不濟,每每在大考前出事故。我考量他一番,本要應允,偏生在寧榮大街上,也是戴公公那出來的一個小太監殺了人,是以人言可畏,不敢再用他。不知那兄弟如今怎樣了?” 忠順王爺心寒地道:此人竟然早已經將滿京城可攀附的人攀附了個遍。于是又佩服胡競枝能耐,又憐憫他霉運當頭,更暗恨他竟然瞞下與戴權、計家的瓜葛。忽然又想,莫非那胡競枝是皇帝派來的?如此一想,頓時冒出涔涔冷汗來。 “王爺,改日再聚?!痹S世寧拱了拱手,就上了轎子去查看修建中的六皇子府。 忠順王爺上了轎子,微微閉著眼睛,休憩一炷香功夫后,便十分慎重地將懷中的名單拿出來,將上頭人一一掃了一遍,已經殺頭伏法的,就用指甲在那名字上輕輕地一劃,見還有不少人可用——尤其是里頭還有二三封疆大吏,登時又安了心。 忠順王爺忽然想到還不曾去過賈璉府上,就說道:“不回王府,向榮國府去?!?/br> “是?!?/br> 轎子半道上改了方向,直接就奔著榮國府去,轎子并不經過寧榮大街,而是從寧榮二府房后去,從后偏門進了賈家。 忠順王爺在進了梨香院時就下了轎子,踱步向內走,走到那后舍,就聽見朗朗讀書聲,見房中一先生看見他,就對那先生擺擺手,他自站在窗邊向內看,望見屋子里只有垂髫小兒,并無輕壯男子,就疑惑起來,待房中先生出來拜見,就疑惑地問:“賈家子弟竟是如此稀少?” 出來的恰是葛魁,葛魁笑說道:“回這位老大人,我們府上璉二爺不信那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撿著頭腦靈活的打發去做買賣了;讀書有靈性的,去五湖四海游學;還有些腦筋不太好,有些憊懶的,直接攆去金陵老家看著祖宅、祖墳去了?!?/br> “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敝翼樛鯛斮澰S地說道,又擺手令葛魁回去教書,便又踱步從前廳出了梨香院,從后角門上進了園子里,舉目望去,只見滿園桃李杏梨掛在枝頭,約莫一二十個年少女子手拿芒花掃在小徑上清掃落紅。 忠順王爺正瞧著,忽然望見賈璉匆匆過來,于是就在一處水塘邊坐下,見水塘中菱花綻放,隨風就有清香撲面而來,就心道賈璉這園子雖不華麗,卻也別有一番雅趣。 “王爺貴腳踏賤地,賈璉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辟Z璉人未到,先請罪道。 忠順王爺笑說道:“你這園子修得不錯,比周、吳兩家那園子看著順眼一些?!?/br> 賈璉忙說道:“比不得他們兩家的,不過是撿些邊角料罷了?!贝娦P送了茶水果碟來,就親自動手在亭子里擺上。 忠順王爺又望見兩只細腰長身的黑色大狗在芍藥圃嘻戲,就說道:“若有些云霧,再看那兩只狗才有趣?!甭灶D了一頓,又問:“你方才忙什么?” 賈璉笑道:“昨兒個姓柳的過來滋事,今日一早少不得要安慰林meimei一番?!?/br> “還有人敢到榮國府滋事?” 賈 璉說道:“那姓柳的昨兒個天黑了過來,胡說八道說那胡競枝說,王爺要給迎春胡亂挑個女婿,我就問他若是王爺給迎春指婚,又跟他有什么相干?他被我說得啞口 無言,于是又說他在京城時,林姑父已經許下將來叫他給養老送終一切林家財物也歸他所有;如今林姑父雖不在了,但他情愿照料林家meimei,只說要帶著林家meimei并 林姑父的東西走。天地良心,林家要緊的東西都被火燒去了,剩下的錢財也不過二三十萬罷了,又是給林meimei留著做嫁妝的,哪里能聽他空口白牙幾句話,就將銀子 給了他?” “沒想到柳湘蓮竟是這么個無賴人物?!?/br> 賈璉說道:“他倒是有俠義心腸,且是直腸子,哪里能想到要來討林家錢財,怕是有人在他背后支招,叫他用這法子,逼著我將meimei嫁給他呢?!?/br> 忠順王爺心道那人定是胡競枝了。好一個胡競枝,現在他跟前胡言亂語,后頭又慫恿柳湘蓮逼著賈璉答應。 “你待要怎樣?” 賈璉冷笑說:“昨晚上內子去問了meimei,meimei被柳湘蓮皮相迷惑也已經是鐵了心了。我琢磨著,那柳湘蓮必定是以為娶了我家妹子,便可做了榮國府當家人,是以與內子商議著,只管叫meimei嫁了他,再不提招贅女婿的話?!?/br> 忠順王爺聽他這般說,又遲疑地問:“莫非你內傷好了?” 賈璉說道:“傷還不知哪一日能好呢,不過是見府上要招女婿,就惹出許多是非來,更見不得meimei拿著府里只剩下她可傳宗接代的話要挾我們,于是干脆就這么著了。待日后瞧見合意的子弟,再過繼到膝下?!?/br> 忠順王爺點了點頭,因又問賈璉:“你新近可曾見過戴權?” “先前為府上二老爺、寶玉求情時,曾見過一回?!?/br> 忠順王爺沉吟道:“那戴權曾向你岳父舉薦過胡競枝?!?/br> “王爺的意思是,他是,上頭的人?”賈璉蹙了蹙眉。 忠順王爺點了點頭。 賈璉笑說道:“王爺,據我說,不如王爺帶著他向清虛觀里住上十天半個月,若是十天半個月里,他耐心與王爺討教道法,便是王爺多慮了,若是他旁敲側擊些旁的事,也不用多想了,日后理清他究竟是誰的人,再將計就計?!?/br> 忠順王爺心道賈璉這試探人的法子,可比胡競枝那法子要高明得多。 正說著話,忽然就見林之孝走來說道:“璉二爺,吳家老爺來了,正在二爺書房里與蘭哥兒說話?!?/br> 忠順王爺聽了,就站起身來,笑說道:“他定是來尋你請你勸說許家懇請主上冊立他們家娘娘為后呢?!闭f罷,略頓了頓,又道:“那柳湘蓮在馮家軍中舉足輕重,只可叫他吃了啞巴虧,萬萬不可當面得罪了他?!?/br> “是?!?nbsp;賈璉說著,一路送忠順王爺出了后門,隨后便慢慢地向前,正走在一條翠色雨花石鋪成小徑上,忽然聽見花叢里悉悉索索聲,只當是只小狗兒四處亂爬,于是嘴里嘖 嘖出聲,就伸著手做出喂食狀向那花叢走去,走近一些,恰看見一條青色衣帶,于是立時呼道:“誰在那里?” 這一聲后,就見那花叢又是一顫,隨后里頭一男一女兩個人提著衣袋匆匆鉆了出來,其中那女子就是司棋,剩下的那男子,提著衣裳就向外跑。 誰知院子里狗兒多,狗兒乍然望見個人倉皇奔跑,立時將那人團團圍住,撲倒在地上。 “是誰?”賈璉瞇著眼看那男人。 那男人呲牙咧嘴地亂叫。 司棋忙跪在地上說道:“求二爺將狗叫開,饒他一命?!?/br> 賈璉吹了一聲唿哨,或黑或黃的大狗立時跑到賈璉身后躺下。 “你快來給二爺跪著吧?!彼酒寮奔t了眼,見那人雖嚇得臉色蒼白到底沒有留下什么傷,也就安了心,待那人跪下后,就對賈璉說:“璉二爺,這是我姑舅表弟潘又安,求璉二爺饒命?!?/br> 賈璉木著臉看地上二人,心道千防萬防,到底沒防住,于是先問司棋:“大白天就能混進府里來,是哪個給開得門?”忽然想起才買了秦顯一家來,見司棋不說,就問:“可是秦顯家的干的好事?”登時后悔一時心軟,收留了秦顯一家。 司棋忙磕頭說道:“璉二爺要罰,就罰我吧,不關我嬸子的事?!?/br> “就知道你們一家做不出好事來!要嫁人為何不早說,偏要弄這些不人不鬼的事。敗壞府上名聲還是二話,倘若有人有樣學樣,弄了賊進來呢?”賈璉冷笑著,看那潘又安嚇得不敢言語,又問他:“你不是原來寧國府的人嗎?被發賣出去,怎么又回來了?” 潘又安忙說道:“回璉二爺,小的……”戰戰兢兢地望著賈璉,好半天才說,“小的被發賣到南邊,前二年,恰被一戶姓郝的人家買去,如今是跟隨主人家回城?!?/br> 賈璉看他言辭閃爍,冷笑道:“還敢胡言亂語?” 司棋伸手平推了推潘又安,氣道:“已經被二爺抓到了,你就說了實話吧,那賴大對你又沒多少恩情?!?/br> 賴大?賈璉遲疑地問道:“姓郝的,就是賴大?他竟然能回來?” 潘又安忙低頭說道:“回璉二爺,據說賴大去海外時,恰遇上狂風驟雨,迷了方向,又丟了水糧。賴大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船上船員劫持了船,他靠賣船上貨物發了家。又據說在廣東那遇上了南安老王爺,南安老王爺還認得他,就抬舉他一二,如此賴大總管就又東山再起了?!?/br> “如今他來找我報仇?” 潘又安埋著頭點了點頭,又說:“賴大說我表姐還在榮國府,就叫我來見表姐,叫我務必……”一時又吞吞吐吐起來。 司棋忙推潘又安,“你到底說呀?!?/br> 潘又安忙說道:“賴大總管叫我務必將一包東西丟到大老爺院子里?!?/br> 司棋尚且不知這事,嚇得渾身發顫。 “什么東西?” 潘又安磕頭說道:“小的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只摸著一個個用錦盒裝著的?!?/br> 賈璉聽了,冷笑一聲,恰望見林之孝又來催促,就對林之孝說:“將司棋一家、秦顯一家、潘又安,還有今日跟著秦顯家的一起看門的,統統抓起來看嚴實了?!?/br> “是?!绷种⑿南乱苫筮@賴大怎又冒了出來?心下疑惑著,就領著潘又安、司棋等向外去。 司棋本當不過是她與潘又安偷偷相會,誰知潘又安又做下那樣的事,又對賈璉說:“請璉二爺對姑娘說,是司棋對不住她了?!?/br> “去吧?!辟Z璉揮了揮手,心下很不痛快地就向東北院去,到了門上,開了院子門,不見賈赦、碧蓮像往日那樣迎出來,就領著人向房里去,果然瞧見賈赦正捋著胡須欣賞一把把精致非常的扇子。 賈赦先前的東西都給了許青珩,難得再見這些,就如老樹逢春一樣,笑說道:“璉兒,這些都是送我的?還算你有些良心?!?/br> “老爺,這些留不得?!辟Z璉說著,就要去拿扇子。 賈赦忙護住扇子,問道:“為何留不得?” “老爺仔細想想,平白無故,怎會有扇子被人丟進來?快叫我將這些扇子拿出去吧?!辟Z璉說著,就用原先那包袱包裹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