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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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殺妻之仇 盛夏的涼風吹不進王夫人心里,巧合下聽說迎春收著柳湘蓮的佩劍,王夫人就琢磨出一個叫迎春不能給榮國府“傳宗接代”的法子。 當夜夏蟲鳴叫聲中,王夫人見賈政去了周姨娘那,就喊來了秦顯家的,對秦顯家的吩咐說:“明兒個,就在府上說隔壁大姑娘跟先前在榮國府借住的柳湘蓮有了私情?!?/br> 秦顯家的生著高高的孤拐、大大的眼睛,先前邢夫人在榮國府的時候,她也曾跟著王善保家的興頭過,這幾年有些沉寂,也曾怕王夫人不重用她,誰知王夫人將其他家的下人都打發走了,偏留下她一家,忙說道:“太太,憑空放出話來,哪個肯信?” “你說從你侄女那聽來的,不就得了?” 秦顯家的訕訕地笑。 “難道你還妄想你侄女將你們一家要到榮禧堂不成?” 秦顯家的忙說道:“太太,雖司棋爹娘是大老爺那邊的,但我們卻實實在在是二老爺、二太太這邊的人,不敢生出什么壞心思來?!?/br> “把話放出去,再叫你男人去一趟咸公公家,找上咸公公的義子,將這事說給他聽?!?/br> “哎?!鼻仫@家的常年在外頭,待王夫人吩咐下來了,卻不立時走。 王夫人心知她等著要賞錢,于是雖心疼,也叫金釧拿了一吊錢給她。 秦顯家的接了錢,到了外頭就撇著嘴,去了下人房中,望見金釧的娘,就抖著那串錢冷笑著說:“我在外頭幾年,只聽說二太太這一年比不得一年了,誰知竟然成了這樣。大熱的天,打發人出去辦事,就只給這么點賞錢?!?/br> 金釧娘見了,就說:“有這些就不錯了,我們上個月的月錢還沒給呢,上上個月的月錢,也只給一半。若不是金釧、玉釧在太太房里,我們也早走了?!币蛴謫柷仫@家的去辦什么差事。 秦顯家的為顯擺能耐,便與金釧娘說了。 金釧娘隨口說了一句:“為這串錢辦事,還不如去找了司棋呢,迎春姑娘一出手,管保就是五兩十兩呢?!闭f完了,就去洗賈代儒老妻才換下來的衣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顯家的早要順著司棋的東風去迎春那辦事,奈何先前賈璉管得嚴格,司棋也不敢接應她。如今聽金釧娘這樣說,立時就回了家去,見秦顯已經躺在床上了,就將他推醒,悄聲將話說給他聽。 秦 顯聽了,豎起枕頭倚靠著,想起他與他兄弟同父同母,卻因娶的老婆不同,一個跟了二房,一個跟了大房,他好不容易被王夫人召喚回來,就見著那他兄弟家里庭院 整齊、米糧滿倉,與他這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況且王夫人那話又害了司棋,只除了王夫人一個稱心滿意,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你怎么說?”秦顯家的趕著問。 秦顯打了個哈欠,說道:“明兒個我借口往兄弟家借頭驢,去問問大哥怎么說?!闭f著,翻身就睡了。 次日,秦顯懶懶散散地起床后,便撓著脖子向前頭馬廄去,望見馬廄里只剩下一匹棗紅小馬晃著尾巴咀嚼草料,就對喂馬的小廝說:“只剩下一匹馬了?” “都叫寶二爺的小廝茗煙、掃紅他們騎走了?!?/br> “給馬上鞍,我急等著替太太辦事?!?/br> 喂馬的小廝懶怠動彈,就說:“這可不行,萬一環三爺要出門呢?只剩下這一匹就夠環三爺發牢sao的了?!?/br> 秦顯有意嘟嚷著:“大熱的天,還不叫人騎馬出門?”嚷嚷著,就出了黑油大門,向東去,順著寧榮二府間的巷子向北邊去,到了榮國府下人群房那,就嚷嚷著要借驢子進了司棋家。 恰昨兒個司棋從迎春手上得了兩匹中等的緞子,因顏色老,恰合她母親穿用,一早就過來送緞子,這會子正坐在床上嗑瓜子,見她叔叔回城了,先請秦顯坐下,隨后笑道:“難怪我娘剛才說要送一匹緞子給嬸子呢,原來你們回來了?!?/br> 秦顯笑了笑,看司棋一身宮廷造辦的散花綾子裙襖,頭上簪著亮晶晶的金玉簪子,暗道司棋這打扮,可比隔壁寶二奶奶元大姑奶奶打扮得還體面,于是也不用多想了,就將王夫人吩咐的那些話說給司棋聽。 司棋聽了,登時柳眉倒豎,冷笑著說:“再沒見過這樣歹毒的人,他們家姑娘害了我們姑娘一回還不夠,這是要趕盡殺絕!叫我們姑娘連招女婿都不成?” 秦顯忙說:“就是瞧這事太傷天害理,才來說呢。你說,這會子怎么辦?” 司棋性子剛烈,聽秦顯這樣說,就說道:“還能怎么辦?告訴姑娘,叫姑娘鬧上二太太跟前去?!?/br> “胡說什么呢?!彼酒宓哪镌诜客饴犞?,進來對秦顯說,“方才二爺領著人向神機營去了,你騎著驢子追一追,問問二爺再說?!?/br> 秦顯暗道這么著,才能在賈璉那顯得他的好,忙答應了,又對司棋說:“這么著,你也別跟姑娘說,免得姑娘傷心?!?/br> 司棋雖不情愿放過王夫人,但又想無聲無息地處置這事就是了,何必專門跟迎春說,又狐疑王夫人怎地知道迎春與柳湘蓮的事,于是就問:“二太太有什么神通能知道那把劍的事?她昨兒個見了什么人?” 秦顯說道:“定是寶二奶奶說的,昨兒個二太太就跟寶二奶奶說過話?!币蚵犕忸^司棋的爹備好了馬,就出了門,騎了馬向城外追趕賈璉。 誰知錯過了路,竟沒遇上賈璉,反倒遇上了穿得花里胡哨的賈環。 秦顯心叫一聲不好,忙下了馬給賈環請安。 賈環笑說:“你是去尋咸大爺的嗎?我知道他在哪?!?/br> 秦顯訕笑道:“環三爺怎么知道小的辦什么差?” 賈環笑說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老婆說給金釧的娘聽,金釧的娘洗衣裳的時候,就跟我姨娘那的小吉祥兒說了。走吧,我領著你去見咸大爺?!?/br> 秦顯只得答應著,騎著馬隨著賈環走,心里連連叫苦,暗道自己在司棋一家跟前也不好做人了。 “迎春jiejie到底不如我探春jiejie機靈,她找個什么人不好,偏偏找個得罪了璉二哥的,看璉二哥知道這事,怎么處置她?!辟Z環騎在馬上依舊不安分地拿著扇子在面前扇風。 “是、是?!鼻仫@唯唯諾諾地答應著,見賈環在一戶掛著卞字燈籠的人家前下馬,就忙也隨著下馬。 “喲,五皇子的小舅子來了?!北甯艘娏速Z環,就忙迎了上來。 賈環仰著頭問:“咸大爺在嗎?” “在,正跟我們家五爺吃酒呢?!毕氯藗冋f著,就領著賈環、秦顯向內去。 這卞府庭院深深,但從東到西,只有一處人聲鼎沸,擲骰子、笑罵聲不斷。 秦顯細細去看,見那庭院中的樹才不過手腕粗細,四處屋檐院墻下也不見燕巢、苔蘚,就知這卞家是才得了富貴的人家,并非什么老世家。 待到了那人聲鼎沸處,就見一群子弟或臉上貼著紙條或在唇腮上涂抹著胭脂更甚至在頭上頂著茶碗,個個翹著腿坐在桌子邊嘴里吆喝著大大小小。 “咸大爺,我們太太打發人來跟你說一樣事?!辟Z環笑嘻嘻地去搭咸公公的義子咸遠昌的肩膀。 咸遠昌冷下臉瞅著賈環那只手。 那一日跟咸遠昌在薛家酒樓上提起迎春親事的男子,也就是忠順王府義子卞梁推了推咸遠昌,對賈環笑道:“別打擾其他人雅興,咱們去一邊說話?!庇掷踢h昌離開賭局,向一處僻靜的陰涼處說話。 “有什么話要說?”咸遠昌抱著手臂,心覺自己將來也是賈家大房的人,跟賈家二房不相干,于是很不將賈環放在眼中。 秦顯額頭上汗如雨下,見賈環擠眼睛催促,只得說道:“我們家大姑娘實際上已經跟個叫柳湘蓮的有了私情,如今柳湘蓮的鴛鴦劍,就在我們大姑娘手上呢?!?/br> 咸遠昌對迎春志在必得,聽秦顯這話,登時目齜俱裂,對著賈環說:“你們賈家女子還真是如出一轍!” “咸大爺別往我jiejie身上扯呀?!辟Z環不知廉恥地嬉笑說。 “柳湘蓮?”卞梁記恨地瞇住眼睛,雖不敢跟旁人說,但他總覺得那一日柳湘蓮忽然出來救出蔣玉菡太過蹊蹺,思來想去,只覺那柳湘蓮是黃雀在后,等著報仇雪恨呢。 咸遠昌狠狠地啐了一口,冷笑著說:“不管賈大姑娘跟誰有了私情,就算她生了野孩子,也是我咸遠昌的人!” 卞梁也說:“那柳湘蓮跟賈璉已經割發斷義了……”忽地想,柳湘蓮不是將劍給了賈璉了么?于是就問秦顯,“你太太的話,可有憑證?” “有人瞧見柳湘蓮的劍,在迎春姑娘手上?!鼻仫@說。 卞 梁本要安撫咸遠昌說是誤會,畢竟肯叫妹子招贅妹夫的兄長,也未必不會因那寶劍稀罕便送給妹子裝飾屋子。但他本恨上了柳湘蓮,巴不得咸遠昌去尋柳湘蓮麻煩, 于是對咸遠昌說:“那這事就差不離了,據我說,你不如去狠狠地教訓了柳湘蓮,再去跟賈璉說話。賈璉見她妹子不識好歹,竟然跟與他斷絕來往的野男人相 好……” “萬一不肯叫她meimei招贅女婿了呢?”咸遠昌最在意的,莫過于這事,聽卞梁說,就有些不贊成。 賈環忙說:“璉二哥等著迎春給榮國府傳宗接代呢,斷然不會將她外嫁?!?/br> 咸遠昌聽賈環這樣說,登時沒了后顧之憂,只覺卞梁這話有道理得很,早早定下來,也叫咸公公安心,就答應了。 賈環眼珠子亂轉,也不好插話,顧不得秦顯,就自己向賭局那去。 賈環才走,一個叫孫紹祖的便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對咸遠昌、卞梁說:“你們兩個忽然走了,連累了我的運道,兩三把就輸了不下四五百?!?/br> 卞梁因聽忠順王爺囑咐接近現在兵部候缺題升的孫紹祖,這半年來常與他在一處賭博吃酒,見他過來,就指著咸遠昌說:“有人給你遠昌哥哥戴綠帽子呢?!?/br> “哪個這樣膽大包天?不嫌死得早嗎?”孫紹祖因卞梁跟忠順王府親厚,便立時義憤填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