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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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老子生的?!?/br> “生我那會子老爺的種子還年輕著呢,再說,外甥像舅,女兒隨爹,兒子隨娘。迎春生的兒子,隨了迎春,繼而又隨了你。這樣又像我又隨了老爺的孩子,繼承榮國府有什么不妥當的?” …… 許青珩勉強忍住笑意,暗道賈璉在詭辯上很有一手,于是去看薛家兩位太太并王夫人,就見薛姨媽大吃一驚,薛二太太十分好奇,王夫人則是一臉凝重。 “叫姨媽跟兩位二太太看笑話了?!痹S青珩笑道。 薛姨媽笑道:“是我們來的不巧?!币蛴窒氩蝗鐚⒂旱挠H事說給賈赦聽去。誰知又見王夫人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一時狐疑,就對許青珩笑說:“你去隨著迎春、寶琴、湘云她們玩吧,我們去跟珠兒媳婦說說話?!?/br> 許青珩笑著答應了,先目送王夫人三人順著巷子向前頭警幻齋去,隨后就站在這后頭園子垂花門下,見有四五個婆子捧了坐蓐、茶點過來,就問:“老太太做什么呢?” 一個婆子笑說:“老太太喜歡蓮葉香氣,又見薛家寶琴姑娘生得好,要留寶琴姑娘住兩日呢,這會子老太太嫌棄前頭暑氣大,要帶著姑娘們在后頭園子擊鼓傳花?!?/br> “去吧?!痹S青珩早在碧蓮、孟氏來賈家時就瞧出賈母那不肯管事的態度,又經了賈珠的喪事,更明白賈母一把年紀已經是真正將大富之家那些勾心斗角放下了。待那婆子走后,拿著帕子扇了扇風,就見賈璉換了一身牙白繡修竹衫子輕輕地搖著一柄灑金大扇很是風流倜儻地過來了。 許青珩上前走了兩步,賈璉扇子一收,“外頭天熱,不用過來接?!壁s上兩步踏上臺階到了垂花門下,就問:“薛家兩位太太并二太太呢?” “說是去警幻齋尋珠大嫂子說話去了?!?/br> 賈璉嗤了一聲,見許青珩熱得兩頰緋紅,就拿著扇子給她扇風,“走,回后樓歇著去?!?/br> 許青珩答應著,走了兩步,忽然說道:“我的狗呢?” “在園子里發瘋呢?!辟Z璉順著后廊向東邊去,拐進一處角門,再向前百來步,便進了自家角門上了后樓。 上了二樓后,賈璉洗手后,便很是怡然自得地盤腿坐在窗前琴后,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琴弦。 許青珩替他燃了香,然后搬了腳踏來在他身邊坐下,見他只是胡亂地抹琴,并沒彈什么曲調,就笑道:“你剛才那話,是有意吵給二太太聽的么?” 賈璉閉著眼睛輕輕地點頭。 許 青珩笑道:“虧得你能將外甥像舅說得那樣順溜,看二太太方才拉了薛姨媽走,想必二太太知道你的態度,才不許一個忠順王妃撐腰的人配給迎春呢。這么著,咱們 不用愁怎么回絕姓咸的,自有二太太想法子回絕去?!闭f完,見賈璉不言語,便舍棄腳踏,緊挨著賈璉擠在他身下那一方小小蒲團上。 “熱?!辟Z璉說。 “……原本天涼快時,還能多陪著我躺一會子,自從天熱了?!痹S青珩依偎著賈璉抱怨起來,見抱怨了兩句,他也不言語,就又說,“迎春的事,到底怎么辦?你既然放話要叫外甥繼承家業,她就成了香餑餑了,日后這樣腥臭的人來提親都是常有的事了,你到底有什么計較?” 賈璉手指在琴弦上輕輕地點著,笑道:“已經有人將聘禮送來了?!?/br> “什么聘禮?” 賈璉向西墻上一瞥。 許青珩望過去,卻見是一把鴛鴦劍,暗道這劍不是柳湘蓮跟賈璉割發斷義那一天塞到賈璉手上的么?“已經問過了?” “問過了?!?/br> 許青珩松了口氣,心道那柳湘蓮很是俠義,又長得英氣逼人,料想雖是個鰥夫,迎春也是樂意的,只是還有一處為難,“柳湘蓮樂意生了孩子姓賈?” “為什么姓賈?” 許青珩愕然地說道:“不姓賈,怎么……”見賈璉要在她耳邊說話,便附耳去聽。 “柳湘蓮的孩子依舊姓柳,待我將錢財人脈都給他留下,將抄家滅族的事,都給那些上趕著認我做爹的人留下?!?/br> “你怎那么壞?!痹S青珩耳朵有些發癢,仰身倒在賈璉懷中,便用手指去勾他眉眼。 賈璉攬住她的腰,手指在琴弦上抹了一下,琢磨著左右無事,不如偷得浮生一日閑,于是伸手捂住許青珩的嘴,忽然用力將她扛在肩上便向床上去。 樓下五兒、六兒聽見動靜,便搬了凳子在后樓下棚子里坐著看著,看見湘云、迎春兩個過來,忙趕上去迎著。 “二嫂子在嗎?老太太剛聽說惜春會畫畫,就叫二嫂子拿些畫畫的東西個她,叫她將芳官藕官她們畫下來,做十二美人圖擺在房里?!?/br> 五兒笑道:“等會子就去取?!闭f著,就請湘云、迎春向前頭去。 迎春年紀大了,湘云又是已經嫁了人的,見五兒、六兒這樣,心里大概明白了,于是二人裝作不明白地就出來了。 湘云又去迎春院子里看了一盞茶的書,待聽說王夫人要帶著薛家兩位太太回東邊去了,就忙出了榮禧堂向警幻齋去。 在警幻齋中,湘云見李紈兩眼紅腫,暗道王夫人定是又有意在李紈跟前提起了賈珠。 因東邊并沒有給她準備專門的車轎,于是回東邊時,便坐了王夫人的車。 王夫人迷糊著眼睛,待出了東角門,就問湘云:“迎春知道她哥哥嫂子要把她嫁給個太監干兒子了?” 湘云低著頭說道:“嫂子吩咐過不許說給她聽?!?/br> 王夫人淡淡地哼了一聲,又不喜湘云這假小子裝扮,又不肯說破免得要破費銀子給她裁剪新衣裳,想到李紈每月從賈母處得十兩銀子的月錢,不禁想那喪門星竟然那樣好運,于是對湘云說:“老太太看你穿成這樣,可說了什么?” “老太太只說遠遠瞧著跟寶玉一樣?!?/br> “……老太太每月給你珠大嫂子十兩銀子,你可知道?”王夫人說。 史湘云心知王夫人這話里的意思,是叫她軟磨硬泡,也從賈母那每月得十兩銀子,因不肯開這個口,就裝糊涂地說:“竟有這事?這也是老太太體恤珠大嫂子孤兒寡母度日艱難?!?/br> 王夫人見史湘云裝傻充愣,就冷笑道:“待過兩年,你也做母親了,就看你還能不能再裝傻。寶玉要面子,在北靜王府當差,不說拿了銀子回來,每月反倒要賠上不少扇子、墜子。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老爺又不肯拉下臉去梨香院里教書,眼看著寅吃卯糧,你還不肯出點力氣?” 史湘云囁嚅道:“宗里竟然沒咱們的……” “宗 里能靠得???”王夫人唯恐史湘云扯出先前她將宗里的地出賣的事,立時打斷了史湘云,又冷聲說:“寶玉那委屈不得,環兒……那我懶得跟他計較,如今趙姨娘、 周姨娘那各留一個丫頭伺候著,我那也只留金釧、玉釧、彩鳳、彩鸞四個丫頭,府里另外留下秦顯一家、金釧一家,并其他兩家共四家下人?!?/br> “做什么留下秦顯一家?”史湘云問著,暗道如此說來,她的奶娘們也要打發走了? 王 夫人余光掃向榮國府,暗暗發誓道:就算只剩下一把老骨頭,也要叫寶玉亦或者寶玉的兒孫將她送進榮禧堂。因笑道:“你璉二哥雖警覺,早早地斷了兩府下人的來 往,但我也不遑多讓。那會子就早早地打發了秦顯家的向外頭收債去,如今璉兒他淡忘了這事,才叫秦顯家的回來。那秦顯是司棋的叔叔,將來用處可大了?!币蛴?nbsp;瞅著史湘云,等著她說話。 史湘云暗暗揪住袖子,思量多時,就笑道:“太太既然只留下四個丫頭,那我便要減上一等,只留下翠縷、周奶娘兩個?!?/br> 王夫人先覺只留下一個丫頭不好看,隨后又想左右史湘云并不出門做客,倘若來人,叫金釧、玉釧去她那撐一撐場面也就夠了。 說話間,就進了東邊那黑油大門內。 今次是薛二太太頭回子來這邊,薛二太太進了三重儀門,一下轎子便愣住,暗道這百花盛開的季節,怎地這邊就如寒冬一樣,連幾盆子活泛的花也不肯擺,又看這邊屋舍擁擠不堪,便疑惑地看向薛姨媽。 薛姨媽尚未說話,就忽然聽見嗷嘈一聲,隨后就見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子老淚縱橫地哆哆嗦嗦出來,拉住她的手就請她評理。 “薛家姨太太,你來評評理。本是他們家姑爺踹死了我孫子,就賭咒發誓說要養我終老,誰知他們家姑爺跑了,上上下下就也怠慢了,我嘴里渴了,喊了半天,也沒人給倒杯水?!辟Z代儒老妻說著話,眼淚又啪嗒啪嗒地落下。 王夫人臉色一白,忙笑道:“是下頭的丫頭不聽話不懂事,等我去罰她們?!币蛞姶淇|在,就令翠縷趕緊攙扶著賈代儒老妻回房去;又對湘云說:“領著二太太去你房里說說話,請二太太指點指點你手上的針線?!?/br> “哎?!毕嬖拼饝?,就請薛二太太向抱廈里頭去。 薛二太太看出王夫人的尷尬之處,就識趣地隨著湘云去了。 薛姨媽不禁紅了眼眶,望向這空蕩蕩連根樹苗也不見的院子,說道:“好歹在院子里種幾朵花,看著人也精神一些?!?/br> “人手不足,好端端的花都叫丫頭們養死了。老爺說瞧著枯花不吉利,不如干脆不種了?!蓖醴蛉嗣榱艘谎劢疴A,見金釧點頭,心知房里已經收拾妥了,就請薛姨媽向房里頭去。 薛姨媽踏進屋子,就掉了眼淚,指著門上窗子、墻上擺設說:“這些還都是珠兒出殯那一日的擺設?!?/br> 王夫人哽咽說:“這還是見你來,勉強擺出來撐場面的。誰知又叫你認出來了?!?/br> 聽王夫人哭窮,薛姨媽登時警覺起來,暗道王熙鳳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叫她不可借銀子給王夫人,她千萬要牢記此事,免得又被王夫人哄了去。 “這邊坐下吧?!蓖醴蛉死σ虌屧阡侁愔惻f坐具的交椅上坐下,輕嘆一聲說:“既然都叫你看見了,我也不怕你笑話了。你瞧瞧西邊是什么排場,我這邊又是什么排場?” 薛姨媽暗暗提醒自己說:若非王夫人先前將宗里的產業發賣,又怎會如此?于是輕笑著說:“有寶玉呢,聽說寶玉很是出息。想來寶玉沒少得北靜王府賞賜吧?” 王夫人輕笑著點了點頭,忽地又問:“寶釵怎樣了?還不見冊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