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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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后,洗手時,忠順王妃一邊往手上抹香膏,一邊問許青珩:“先前不曾與這些婦人打過交道吧?” 許青珩點了點頭。 忠順王妃笑說:“她們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雖是家中父母兄長為了榮華富貴作的親,但日子也不差,都是些在家時勤勤儉儉,嫁人后揮金如土的主。這就是有所得必有所失了?!?/br> “不知她們方才說我跟她們一樣,是個什么意思?”許青珩虛心請教地問。 忠順王妃笑道:“她們糊涂,只聽說賈璉受了內傷,就當他……以訛傳訛罷了?!?/br> 許青珩了然地一笑,琢磨著回去說給賈璉聽,不知他會氣成什么樣子。 走在前后樓間廊橋上,忠順王妃又問許青珩:“你父親在內務府怎樣了?” “王妃,我已經出嫁了,哪里知道父親那邊的事。只是昨兒個母親來,也是憂心忡忡的,只說父親不知從哪里收了信,就糊涂地得罪起人來了?!?/br> “是哪里收的信?” “這不清楚,只是先前我在我們家爺那見過一封常升給他的信,我們爺收了信嚇了一跳,忙打發人給送回去了?!?/br> “常升那來的信?”忠順王妃心里有數了,于是又請許青珩入座。 許青珩坐著聽了兩回戲,因與那些太監女眷們話不投機,便及早告辭。 忠順王妃并不留她,許青珩等上了轎子,才聽護送她來的賈藻說:“嬸子,忠順王府送了嬸子六盆菊花,還有零零碎碎的好些東西呢?!?/br> 許青珩在轎子里不便細看,就說道:“這會子送回去也不成了,帶回家也不好,你快騎馬回去問你二叔該怎么辦——若是你二叔去神機營沒回家,就去許家問了大舅爺。我們這轎子慢吞吞地走,總能等到你回來?!?/br> 賈藻忙答應了,便騎馬直沖榮國府去,果然到了門前,就聽說賈璉不在家,于是忙慌又向許尚書家去,恰遇見許世寧從宮里出來,上前請安后,就將許青珩去忠順王府聽戲后被塞了好些宮制東西回來的事一一說給許世寧聽。 許世寧坐在轎子上,看賈藻生得眉清目秀,暗道榮國府先前雖不怎樣,一家子子弟卻生得不差,于是對賈藻說:“叫你嬸子直接回娘家吧,再叫你二叔來許家接?!?/br> “哎?!辟Z藻答應著,忙又去半道上接應許青珩,趕在日落前將許青珩護送到許家,隨后便忙又回了榮國府告訴賈璉去接。 賈璉聽了,卻不立時行動,看賈藻忙得兩條腿都成了羅圈,就令趙天梁拿了二百兩銀子給賈藻留作老婆本,隨后吃了晚飯,才在華燈初上時趕在宵禁前向許家去,進了許家門,就被人領著去了東院。 只見東院里,許世寧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望見賈璉來,就冷聲說:“叫她攪合進來做什么?” 賈璉先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后明白許世寧的意思,就笑道:“岳父太大驚小怪了,這哪有什么攪合不攪合的?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一家子的事,青珩被牽連其中也在所難免。況且我已經聽藻哥兒說了,這事原算不得什么,人家送了,只管收下就是?!?/br> “這節骨眼上,人家送的,能收下?”許世寧冷笑道。 賈璉說道:“岳父素來謹小慎微……” “我原聽說,你也是謹小慎微的人?!痹S世寧說完,那太監內眷送的哈巴狗忽地竄進來,嗷嗚嗷嗚地對著許世寧叫。 “此一時,彼一時,這會子就該在戰略上謹慎,在戰術上藐視他們。他們送什么,只管照收不誤;送得越多越好?!?/br> “這是什么道理?倘若叫人以為我跟那些太監同流合污,許家還如何在京城里立足?”許世寧蹙眉。 “所以說,岳父只管小心謹慎,收禮的事,放著我來。不收了東西,怎知道他們從活著的草木、豬狗,到死了的綢緞、玉佩無所不貪?”賈璉振振有詞地說。 許 世寧一怔,見那狗來咬他的衣擺,就將狗抱起來放在膝上摩挲,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原以為他們中飽私囊,也不過是巧設名目弄些錢財,不想能叫他們瞧見的東 西,他們全弄到手上了?!甭灶D了一頓,又問:“現如今,他們必定知道青珩將東西帶回許家了,如今還要藐視他們嗎?” 賈璉笑道:“明兒個岳父將東西送回內務府,不就完了?” 許世寧舒了口氣,說道:“這事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也遇上千百次了,只是青珩那丫頭摻和在里頭?!?/br> “女兒大了,只能放手了?!辟Z璉說道。 許世寧點了點頭,“她在房里歇著呢,因我說要你來,她怕壞了你的事,正坐立不安呢?!?/br> “待我去瞧瞧?!辟Z璉說著,就辭了許世寧向許青珩院子里去,果然不等進房,就見許青珩惴惴不安地在房門外等著。 許青珩滿臉堆笑地說:“你來了?!?/br> 賈璉點了頭。 許青珩訕訕地說:“乍然收了那么多東西,不知該怎樣處置,原想叫我哥哥去,誰知撞上父親轎子了?!?/br> “沒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辟Z璉說著,就向房里去。 許青珩忙跟著去,到了屋子里替他脫了外頭衣裳,便好奇地問:“你說太監娶個媳婦做什么?” “太監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喜歡女人?!?/br> “可是,他們也沒法子呀!”許青珩替那些女子惋惜道。 賈璉笑道:“喜歡了看一看也是好的,不一定非要做那檔子事?!蓖@邊榻上一躺,便伸手揉腿。 許青珩趕緊地替他揉著,討好地問:“我父親那邊怎樣說?” “還能說什么?不過是不該叫他寶貝女兒涉入這些陰私中?!?/br> 許青珩笑道:“他管不著了?!?/br>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虧得我聰明……” “什么?”許青珩詫異地看他。 “沒什么?!辟Z璉心說虧得他聰明先說自己受了內傷,不然不管是納妾還是怎樣,若生出這樣的女兒,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一夜無話,次日,賈璉起身后,先送了許世寧出門,看著他帶著一車子菊花、哈巴狗向宮里去,就親自送了許青珩回榮國府。才從大跨院出來,聽趙天梁說忠順王府有請,于是便打馬向忠順王府去。 進了王府,并未見到忠順王爺,先在后院上房廳上見了忠順王妃。 這上房廳上也因忠順王爺忽然清修而褪去了華麗,此時又質樸又超然,寬寬敞敞的,只擺著紅泥小火爐,并擁在爐子邊并未上漆的矮凳四五張。 “坐吧?!敝翼樛蹂约簜€坐在小火爐邊,便請賈璉對面坐著。 賈璉推辭不肯坐。 “聽說昨兒個青珩直接將東西送回許家了?”忠順王妃問。 賈璉笑道:“那可不是么?她嚇得了不得,只說頭回子遇上這種事,不知如何處置。我昨晚上還跟她說,不過是幾盆花兩只狗,算不得什么?!?/br> 忠順王妃笑道:“也怪難為她了?!睂еT大寶石戒指的手擱在小火爐上烤了一烤,又問:“你岳父怎么說?” “有其父必有其女,岳父一早就將東西帶回內務府了?!?/br> 忠順王妃了然了,又問:“昨兒個青珩說常升給你的信……他為什么給你信?” 賈璉笑道:“王妃何必明知故問,他就是禍水西引,指望著網開一面罷了?!?/br> “明白了,王爺身上有些不自在,已經去清虛觀了,回頭再見吧?!敝翼樛蹂琅f烤著手,等賈璉走了,站起身來,望見忠順王爺進來了,就忙說:“可要將賈璉叫回來?” “不必了?!敝翼樛鯛斦f著,就在小火爐邊坐下,望著紅彤彤的爐火,伸手抓了一把香撒進去。 忠順王妃小心翼翼地坐下說:“瞧著賈璉那媳婦果然是家教甚嚴,跟賈璉不是一個道上的?!?/br> 忠順王爺抿著嘴,忽地問:“你瞧著今次,太上皇是不是沖著咱們來的?” “王爺?”忠順王妃擔心之下,便握住忠順王爺的手。 忠順王爺在她手上拍了一拍,喃喃地說道:“許世寧遵圣意進內務府,并沒有動太上皇的人,反倒將其他人都清算了一通。太上皇也并沒有十分厭惡許世寧,這般說來……你瞧著,可是太上皇、皇上父子二人重歸于好,要對付我了?” “王爺多慮了,王爺并沒有做下對不起太上皇、皇上的事?!敝翼樛蹂勓约氄Z地說,雙眼望著爐火,在心里回憶著上回子夫妻二人把手說話,又是幾時的事了。 忠順王爺欲言又止地說道:“那么多年了,誰能保證沒有一兩件叫上頭那兩位覺得礙眼的?” 忠順王妃心一墜,待要勸說,又勸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