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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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說呀!”賈環叫囂道。 “三爺,姐弟兩個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別鬧給別人看笑話?!辈氏己醚韵鄤竦?。 “……放她出來吧?!?/br> “姑娘!”侍書著急地道。 “放姨娘出來吧,我這一走,這輩子也不知能不能回來,丟臉也就丟這一回了?!碧酱何嬷樧跁负舐錅I。 賈環嘴張了張,慌張地丟下一句:“又不是我當家,我說放就放?”說完,轉身就跑了。 “彩 霞,去跟太太說,就說我要見姨娘,放了她出來吧?!碧酱核尖庵@便要走了,王夫人未必會不答應。說完,隨后又想,還不知道趙姨娘要生出什么事呢,倘若趙 姨娘跟賈環一樣嚷嚷著要做五皇子的丈母娘,她的臉往哪里放?又或者趙姨娘不知好歹地宣揚她私會五皇子的事,她又該怎么著?一番胡思亂想,竟叫她提著筆對著 宣紙半天寫不出一個字來。 正煩悶著,就聽門外小丫頭來說:“老爺請姑娘去外書房說話?!?/br> “去外院說話?”探春一蹙眉,隨后想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外男,于是擦了眼淚,起身隨著小丫頭出了王夫人院子,穿過三層儀門向賈政書房去。 不等進入書房,就見賈政陰沉著臉站在書房外,賈璉則站在臺階下,余下還有一個男子,面目有些眼熟,似乎在孔家里頭見過。 “姑娘來了?!备凳降椭^恭敬地喚了一聲。 賈政冷笑著對探春說:“你的好璉二哥說你那日報上的姓名是榮國府賈璉之妹,如今就要做主,令你舍了侍書,帶上傅式的meimei傅秋芳進宮。我且問你,你意下如何?” 探春一驚,回頭去看侍書,尚未答話,先聽見一聲如喪考妣的呼號聲,隨后便見衣衫不整、鬢發凌亂、半張臉上筋rou虬結在一處的趙姨娘拿著一只爛了鞋面的鞋子追著賈環打。 “姨娘饒命!母親饒命!”賈環邊嚷嚷著,邊向賈政這邊躲來。 “放肆!”賈政冷喝一聲。 趙 姨娘將鞋子往地上一丟,狠狠地呸了一聲,仗著女兒出息了也很不將賈政放在眼中,指著賈環對探春說:“虧得姑娘心軟,不然老娘要叫從自己個腸子里鉆出來的狗 東西治死了!”又嬉笑著走到探春跟前喬張喬致地福身說:“恭喜姑娘,賀喜姑娘!我就說姑娘不是尋常人,果然不出所料!姑娘一出手……” “住口?!碧酱河中哂謵赖卣f,雖是她有意遇上五皇子,但哪里能叫趙姨娘大咧咧地宣揚,就連皇家來接她,都要對外說是伴讀呢。 “是是?!壁w姨娘攏了攏頭發,滿眼喜氣地盯著探春看。 探 春緊緊地抿著嘴在心里嗚咽一聲,想起迎春來見她時所說,不禁羨慕迎春有個好哥哥,不管迎春遇上什么事總能有個合意的解決法子,再看賈璉,又想雖不知那傅秋 芳是什么人,但既然賈璉提起,那就答應著吧,于是笑著說:“那就依著璉二哥便是,侍書,你日后就隨著迎春姑娘,只將迎春姑娘當做我一樣來侍候?!?/br> “姑娘……”侍書拿著帕子擦淚,她原本就怕入宮,聽探春這樣說,也就答應了。 “這般,二叔也沒意見了吧?” 賈政冷著臉,尷尬地咳嗽一聲,頭轉了轉,算是認下了。 “等會子我叫鴛鴦來接侍書?!辟Z璉笑了笑,就跟賈政告辭。 傅式也趕著告辭,瞥見那趙姨娘巴巴地跟著探春回后院,便等走遠了一些,砸吧著嘴說:“不想二老爺這么個妾竟生出了這么個伶俐的姑娘?!?/br> “都說鳳凰生孔雀,孔雀生母雞,興許有個例外呢?!?/br> “老師說的是?!备凳竭B連附和,又想賈政當真窩囊,手里有個要進宮的姑娘還被賈璉緊緊地壓在身下。 回了榮國府沒一會子,賈璉才打發了傅式去與葛先生說話又叫鴛鴦去接侍書,就瞧見寶玉領著個粉嫩的小女孩到外書房來尋他。 “璉二哥,你瞧瞧這是誰?”寶玉笑道。 賈璉看那女孩才穿著紅襖戴著金鎖毫不怯懦地看他,就笑道:“誰家的寶貝,就放心叫你四處亂領?” 寶玉笑道:“是尤嫂子家的,老太太說薔哥兒出去辦事了,叫尤嫂子、惜春姑嫂兩個留下過節?!?/br> 聽說是惜春,賈璉不禁又看她一眼,見她也過了男女不同席的年紀,偏被嫂子護得嚴嚴實實,如今依舊是天真爛漫,一團孩子氣。 “你怎不跟湘云一同玩耍?”賈璉問。 寶玉笑道:“見了面,她總要問我功課怎樣,先生教得可好,我聽著也沒意思?!?/br> 賈璉一笑,將面前的邸報推開,轉身向百寶槅子上瞧了一瞧,又開了屜子,取出從廣東帶回來的南洋八音盒遞給惜春。 惜春接過那盒子,卻不知如何把玩。 寶玉忙說:“你將這蓋子打開?!苯舆^那盒子,先將盒子蓋子一翻,露出里頭那位穿著西洋宮廷裙子的金發女郎,看惜春伸手要接,說了一句“還沒完呢”,就在盒子底下摸索一番尋到發條擰了一擰,聽那叮咚聲流水一樣地傾瀉出來,就又去看惜春。 “這盒子好有趣?!毕Т盒χ蜕焓秩ソ?。 “你們家原先也有這東西呢?!睂氂駪z惜地說。 賈璉心道果然人的本性是難以更改的,賈政、王夫人為生計急得焦頭爛額,寶玉卻還有心憐憫旁人。 “我方才偷聽尤大嫂子說話,聽說尤老娘又改嫁了旁人,你說奇怪不奇怪,她兩個女兒尚未嫁人,尤老娘就嫁了三遭了?!睂氂裨谫Z璉耳邊悄聲說。 “魚眼珠子有的是人愛,珍珠卻未必人人識貨?!辟Z璉說著,便又剝了書桌邊琉璃盤子里的橘子給惜春吃。 寶玉聽了,便又連連點頭,看惜春脖頸后一圈細碎的小絨毛,便拿著手去撩撥,撥過了,又殷勤地惜春先前未曾見過的東西一一指給她看,好半日忽地又想起一事,就對賈璉說:“璉二哥,方才過來時,趙天梁叫我跟你說柳湘蓮叫你立時去清虛觀呢?!?/br> 賈璉先是一怔,隨后罵道:“糊涂東西,有這事怎不早說?”看寶玉呆住,就又說:“今日乃是重陽佳節,他若沒有要緊事,怎會叫我去?”說罷,便三兩步走出書房。 寶玉嚇得白了臉,唯恐誤了什么要緊的事,趕緊牽著惜春出來,將她交給金彩家的,就也叫人給他備馬,緊跟著賈璉向城外清虛觀去。 一行人快馬加鞭地趕過去,到午后日頭西斜時分才趕到。 賈璉、寶玉并趙天梁等一干隨從下了馬,進了山門便見忠順王爺的幾位義子前來興師問罪。 “你那小廝忒地無理取鬧,你瞧瞧我們面上,都是叫他給打的!” “正是,好不識抬舉的東西,好心請他吃酒,他冷臉不說,還抬手打人!” …… 寶玉看這些細皮嫩rou的人個個鼻青臉腫走路也有些瘸腿,忙對賈璉說:“柳二哥不會無緣無故打人?!?/br> “柳湘蓮人呢?”賈璉問。 那幾個義子只管嚷嚷道:“看我們好端端的衣裳扯爛了,怎會回家跟家里的老爺太太交代?” “正是,我那祖傳玉佩不知叫那柳湘蓮扯掉在哪里了!那可是無價之寶!” “我的人呢?”賈璉又問。 其中一人略有些心虛地說:“在道觀里頭呢?!?/br> 賈璉聞言,立時帶著寶玉、趙天梁等向清虛觀去,踩著臺階一步步上去,進了清虛觀中,便見里頭的小道士們個個心虛,約莫猜到賈家許久不給清虛觀供奉,必定是柳湘蓮被欺負時道士們袖手旁觀了。 “璉二爺要找一位柳小爺么?他在后殿呢,璉二爺快些將他帶回家去吧?!鼻逄撚^里曾給榮國公做替身的張道士一路小跑著過來說。 “人在后殿?莫非被打傷了?”賈璉問。 張道士神色閃爍道:“璉二爺去看了就知道了?!?/br> 賈璉心一緊,趕緊向后殿去,只瞧見泥胎圣像下香火鼎盛不熄,那煙火繚繞中,柳湘蓮癱坐在地上抱著奄奄一息的甄英蓮,一旁的封氏又哭又叫地拉著個道士用力地拍打。 “呀,血?!睂氂癖疽锨翱凑缬⑸?,誰知瞧見甄英蓮額頭上鮮血淋漓,又看見柳湘蓮英氣勃勃的面上滿是淤青,于是慌忙向賈璉身后躲去。 賈璉探身向甄英蓮鼻下試探,半天沒有氣息,又摸她手臂,見她手臂有了尸斑,就道:“她去了足有一、二個時辰,發生了什么事?” 柳湘蓮一慟,喃喃道:“竟有一、二個時辰?” 封氏聽了,又發瘋地向那道士臉上抓去,罵道:“聽見她去了一、二個時辰,你也不落一滴淚?” “……這是她的紅塵劫數,如今完了劫,歸去太虛幻境做了女仙也好?!蹦堑朗空f。 封氏聽了越發受不住,也不打道士了,只揮拳向自己身上砸去,哭道:“早知道害了她,我又何苦來追你?你還我女兒命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