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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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心道:“若是這女子似孟氏一般行為不端,怕她早失了女兒身了。定是她常隨著她那瘋傻的父親四處亂走,心中才沒有男女之別只有父女之情,才會有如此赤子之心?!?/br> 賈赦還道他此時與碧蓮是清風明月般,卻不知前院那些個各處伺候的小廝長隨們全部傻了眼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瞧著光天化日之下,賈赦與個自稱對賈璉情深不已的女子緊緊地貼在一處。 二人過穿堂,入偏廳,最后到了桃花樹前。 桃樹上的果子到了時候,雖沒人采摘,也早落在地上。 “老爺?”全禧、全壽兩個膽戰心驚。 “嗯?!辟Z赦嗯了一聲,瞪了全禧、全壽一眼,便令碧蓮攙扶著進了賈璉屋子。 到了這屋子中,便見屋子里只剩下棋盤、美人榻并桌椅案幾,昔日擺設的西洋琉璃鐘、汝窯花瓶等全部收入了柜子里。 “孟姨娘身上不自在,請了道婆,說是需到陽氣重,種了桃花的地方歇著,回頭將這屋子收拾收拾,叫孟姨娘主上兩個月?!辟Z赦落了座,離開美人懷,一只臂膀有些冷。 “老爺,這不妥吧?”全禧堆笑道。 賈赦道:“有什么不妥的?不過就是一間屋子罷了?!?/br> “二爺他……” “你們眼里只有二爺,沒有老爺?”賈赦裝腔作勢地道。 全禧、全壽被唬了一跳。 碧蓮借機狐假虎威道:“你們快去給老爺上茶,再去瞧瞧老爺的藥好了沒有?!笨慈瞬粍?,又催促,“去呀!” 這屋子是空的,要緊的東西都另存了庫房。 全禧、全壽對視一眼,決心去尋管家等許青珩回來了再商議,琢磨著此時要暫避賈赦鋒芒,于是便退了出去。 “咳咳,這些下人該打?!辟Z赦有些沒面子,輕輕地嘆了一聲。 碧蓮道:“他們也是沒奈何,老爺,咱們來瞧瞧二爺的床怎樣,若是太貴重了,該另外換一張小床給孟姨娘睡?!闭f著,又去攙扶賈赦。 賈赦對床怎樣渾然不放在心上,但他那右膀子又滑入了山谷中,又令他心神蕩漾起來——要怪,就怪賈璉將他房里年輕的小姨娘都打發出去了。 “走,去瞧瞧?!辟Z赦有意裝作長輩。 這 一老一少,就又緊緊地貼著,向那東邊屋子去,才站在隔間門處,碧蓮便瞪大眼睛,只見前面擺著的,卻是一張三進海棠花圍拔步床,整張床占了屋子一大半,上面 雕畫的海棠、白鶴栩栩如生,向前去,撩開一層湛藍紗帳,恍若劈開青天般便進了一進,再撩開一層水綠紗帳,又如分開碧水一樣則進了二進,望見二進處兩邊擺了 小小的櫸木螺鈿柜子,柜子上鑲嵌的珠玉熠熠生輝。 原來不是榮國府比總督府寒酸,是富貴的東西都匯聚到璉二爺手上了。 碧蓮看東西,賈赦卻吞了吞口水,輕輕地將那湛藍、水綠的紗帳在碧蓮身后放下,見她又去揭那月白紗帳,便忍不住捉住她的手,琢磨著不過是個丫頭,他要用強,她又敢怎樣? 賈赦賊心正起,卻見碧蓮忽然轉身緊緊地將他摟住,“老爺,求你要了我吧?!?/br> 賈赦咽了咽口水,“你心里不是有璉兒么?” 碧蓮將臉貼在賈赦胸口,“二奶奶家那樣有權勢,二爺是不肯要我的了,我只想生在賈家,死在賈家,求老爺要了我吧!這樣,我便能做了二爺的家人?!?/br> 賈赦心下忽地一惱,將碧蓮推到床上,見她人坐在月白紗帳上,越發的我見猶憐,因心里尚存些許自尊自傲,便咬牙切齒道:“將我當做什么人了?你心里有璉兒,又要我要你做什么?” “求老爺了?!北躺徤碜右粋?,人便如沒入水中般進了最后一道帳子里,良久,向外拋出一件外衫。 要進去么?聞著那外衫帶動的女兒馨香,望著月白紗帳后那朦朧的麗影,賈赦的自尊自傲徹底煙消云散了,他伸手撩開月白紗帳,便邁步進去了。 端來茶水、湯藥的全禧、全壽怔怔地看著三進拔步床輕輕地搖曳,三層帳子恍若水波一般輕輕蕩漾起來。 全禧、全壽悄無聲息地出了門,又將前來找賈赦的石姨娘領到一旁廊上吃茶嗑瓜子。 石姨娘一邊在心里罵著小賤、人,一邊指著屋子道:“回頭如何跟二奶奶交代?二爺最愛干凈,怕他回來了,整個屋子都要給拆了燒了?!?/br> “這對二奶奶來說,可是大好的消息?!比犞葑永餂]羞沒臊的聲音,心嘆到底賈璉不在,沒人能約束得住賈赦。 “是呀,打死二爺,二爺都不會再要這個院子了,警幻齋的地,臟了,沖都沖不干凈了?!比珘勰钸吨?。 忽地見個沒留頭的小子來說老太太、奶奶、姑娘回來了,全禧、全壽只留下石姨娘在這邊看著,便慌忙去迎接賈母、許青珩,奔到榮慶堂垂花門前,待賈母、許青珩兩個一下轎子,便在她們二人耳邊輕輕地將前頭賈赦的事說了。 賈母鐵青著臉,對全壽道:“回頭叫老爺領著那賤婢過來?!被仡^又看許青珩,就對許青珩道:“這是你公公的事,你不好管,回去好生歇著吧?!?/br> 許青珩聽了全禧、全壽的話,直犯惡心,公公的事她管不著,也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賈母先打發了迎春、探春、湘云,又請人去請王太醫,再叫全壽、全禧去聽賈赦與碧蓮說什么,全壽、全禧二人得了話,便又從穿墻山門進了警幻齋,望見石姨娘站在窗邊聽,便也輕手輕腳地過去聽。 只聽見一陣咿咿啊啊不可言表的聲音后,又是一段啜泣聲。 “你哭什么?”這是賈赦問。 “我哭我一心以為老爺在家是說一不二的,就怕回頭老太太、二奶奶知道了,說句話,老爺便將我打發了?!?/br> “胡說什么?我難道就是個沒注意的由著人揉圓了搓扁了的面團?” “我信老爺,可是……哎呀,我這心里原本只有璉二爺,不知怎地,叫老爺折騰半日,口又干眼又花心又慌,心里就只剩下老爺的影子了……” 全壽將耳朵貼在窗戶上,心嘆那碧蓮好口舌,待要聽賈赦如何答,便見那屋子里傳出賈赦yin、猥而又自信的笑聲。 “太醫都說我不中用嘍——” “不中用都這樣害得人家大呼救命,若中用了,那才是要了人家的命呢。聽人家說有采陰補陽的,莫非方才我就被老爺給采了?” “你再叫一聲救命給老爺我聽聽?!?/br> “不叫——哎,救命——” “不要臉的小蹄子,咱們家再沒有這樣沒臉沒皮的了,就是花樓姑娘也沒這樣放肆的?!笔棠锇岛薏灰?,只覺碧蓮叫得太放浪。 全禧、全壽二人聽得心癢癢起來。 好不容易等見屋子里賈赦說“端水來”,便忙令石姨娘端了熱水、捧了毛巾、送了紅棗茶進去。 全禧、全壽二人縮著頭進了屋子,隔著三層紗帳,也看不見里頭是什么情況,全禧道:“老爺,老太太那請了太醫,等老爺過去呢?!?/br> “嗯?!绷季?,一撩帳子,賈赦才意氣風發地站了出來,臉上猶掛著紅暈,對內深情款款道:“你起得來么?” “叫老爺給揉成了爛泥一堆,哪里還能捏成個人樣站起身來?”帳子里嬌滴滴地道。 呸!全禧在心里啐了一口。 賈赦對這答復十分受用,他很有擔當地點頭道:“放心,自有我給你做主?!闭f著話,接過石姨娘手上的茶湯呷了一口,發出快意的刺溜一聲,仿若返老還童般,不用人攙扶著,就向賈母院子里去了。 全禧給全壽遞了個眼色,叫全壽跟著去。 全壽便緊跟著賈赦兩步向賈母院子里去,進了賈母房中,果然見王太醫側著身子坐在堂上等著呢。 “賈公?!蓖跆t見賈赦過來,趕緊站起身來拜了一拜。 賈赦拱了拱手,又笑著給賈母問好,隨后便坐在交椅上等王太醫來把脈。 王太醫拿著手在賈赦脈上一搭,便蹙眉道:“賈公怎這樣不愛惜自己個的身子?” 賈赦道:“脈向怎樣?” “一滴精十滴血,賈公這身子原就陽氣不足,如今xiele陽氣,恐怕……” 賈赦將眉頭一皺,說道:“怕是你醫術不精吧?”想起方才碧蓮那欲生欲死、煎熬難耐的神色,便又得意起來,只覺自己是寶刀未老,待要問采陰補陽之法,又覺賈母在,便閉了嘴。 那個賤婢叫賈赦十分滿意。 這件事,只看賈赦的神色,賈母便已經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