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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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豈能輕 言戰事!”洪和隆心下戰戰兢兢,竟慶幸沒將賈璉拉進買賣火器一事,只覺他這人太過急功近利,不過才做了兩年官,便盤算著升官加祿;又想若將此事奏明當今, 怕當今不是想著如何抵御外敵,而是如太上皇派王子騰去廣西牽制廣西總督一般,另外打發個人來廣東分他的權。 “大人,眼看就要被人欺到家門了?!辟Z璉著急道。 洪和隆和緩了語氣,沉吟一番道:“本官知道了,此事,自有本官處置,此乃軍機大事,你萬不可私自呈上奏折,不然,本官也要治你一個逾越之罪?!?/br> “……是,”賈璉不甘心地答應著,又指著地上兩個jian細道,“那這二人……” “交給本官處置?!焙楹吐〉?,見賈璉還要再說,便低喝了一句,“你不聽本官吩咐擅離職守,不知將疫情耽誤成什么樣,還不速速回衙門里閉門思過?!?/br> “是?!?/br> 洪和隆背著身子,聽著賈璉向外的腳步聲,待腳步聲沒了,才回過頭來去看地上兩個jian細,伸手將jian細嘴里的布條扯出來,問了一句:“你們是誰的人?” 那兩個jian細搖頭不語。 “是如何被抓到的?” 其中一人大起膽子道:“被一堆不知什么身份的人抓來送給方才的官老爺的?!?/br> 洪和隆一怔,又問:“可還抓了其他人?” “約莫還有五六個人?!?/br> 洪 和隆聞言立時又怒了起來,心道:好啊,那小子自從來了任上就對他不是十分恭敬,卻原來那小子的心思并不在做官上,他只妄想投機取巧呢!揮手令人將這兩個jian 細代下去處置,又唯恐賈璉多事,將此地臨海戰事傳到朝廷,便又喚了管家來,對管家叮囑道:“好生盯著賈知府門上,若是他向京城送信,立時攔下!” “是?!?/br> 管家去了,洪和隆又獨自在廳上坐了一坐,坐了許久,只覺耳邊清凈的仿佛少了什么,起身后,慢慢踱步向外,一直繞到了洪二老爺院子中,只見洪二老爺院子中一群群貌美如花的婢女站在臺階下陪著洪二老爺曬太陽,洪二老爺病懨懨張著嘴仰頭看天上白云蒼狗。 “女兒……” 好半日,洪二老爺低低地喊了一句。 洪和隆不禁握緊拳頭,心恨洪姑娘狠心,竟然舍棄洪二老爺跑了;又恨賈璉鐵石心腸,有意無意地令洪二老爺病成這樣,于是豁然轉身,去了書房之中,便奮筆疾書,將賈璉如何禍害廣東、如何要將沿海戰事捅到朝廷一事寫給忠順王爺。 待隔了幾日,賈雨村送來番子給的第二筆銀子,便將信并銀子直接打發自己的人送去京城給忠順王爺目睹。 信與銀子到了忠順王爺跟前,忠順王爺詫異得很,先不解哪里來的銀子,再看信,又覺信中洪和隆的語氣太過激烈,竟像是一怒之下寫的,于是便又細細地去問洪和隆的親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 聽說蔻官前去廣東傳話,更指使賈雨村辦事,便覺蔻官一人不至于有這么大的膽量,疑心他背后有人,于是便令人去追查蔻官下落;又覺賈雨村算得上是北靜王的 人,蔻官又素來跟北靜王交好,又覺此事未必不是北靜王指使,于是又令人緊盯著北靜王府上,以免北靜王勾結賈雨村給洪和隆捏造罪名,彈劾洪和隆一個私賣火器 的罪名;最后才聽洪家人提起賈璉屢屢拒絕洪姑娘,令洪二老爺每每發瘋最后落水越發癡傻,至此,忠順王爺反倒覺得洪和隆太過意氣用事,反倒寫信勸說洪和隆以 大局為重莫跟年少氣盛的賈璉計較。 忠順王爺的信尚沒收到回信,廣東便有消息傳入朝堂,這消息一出,便炸的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大氣不敢出,卻原來是廣東總督被海外賊子擄走,眼下廣東群龍無首,又有外賊來犯! ☆、第135章 針鋒相對 “廣東總督是如何被人擄走的?” 正所謂天子一怒,血流漂櫓,如今朝堂之上,皇帝水沐一怒,滿朝文武百官,竟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全都啞巴了?莫非是賊子已經打到廣東總督府了?” 朝堂上鴉雀無聲,不少官員嗓子發癢,又不敢弄出動靜來。 “主上,如今并無確切消息傳來,還是,稍安勿躁,等一等再提?!敝翼樛鯛斠姏]人說話,只得站了出來,“為今之計……” “一方封疆大吏被人擄走,竟然要朕稍安勿躁?”水沐怒極反笑。 忠順王爺也不敢在水沐氣頭上開口,只管低著頭,靜等其他人說話。 “哪位大人可領兵出征?南安王爺?” “臣在?!?/br> 水沐點了頭,又問:“神武將軍何在?” 這一聲后不見人答,半日才有人道:“……神武將軍如今在京營cao兵?!?/br> “堂堂神武將軍,竟大材小用到這地步!”水沐一拳砸在膝上,滿面慚愧地嘆息一聲,又忙道:“快令神武將軍回城,速速進宮與南安王爺等商討應對之策?!?/br> “遵旨?!?/br> “圣上稍安勿躁,興許是南邊太平了幾十年,一時有點小風浪,廣東官員不曾見過這架勢大驚小怪,錯傳了消息也未可知。若興師動眾地召喚王爺、將軍整軍待發,反倒會令一方百姓人心惶惶?!?/br> “朕不知,何等小事能令朕的一方官員大驚小怪成這般模樣!”水沐稍一遲疑,又道,“速速傳朕旨意給廣西總督況晏冰,令他立時前去廣西坐鎮?!?/br> 忠 順王爺眉頭跳了又跳,待要請當今與太上皇商議后再提,又覺滿堂文武皆不言語,他若乍然提起太上皇,未免有些唐突,于是便也垂手不言語,待退朝之后,便立時 提著官袍前襟向太上皇宮中去,半路在宮巷里,又望見大明宮掌宮太監匆匆過來,見戴權手上捧著秘折,便站立在墻角下等他。 “戴公公,這折子莫非是要呈給太上皇的?”忠順王爺拿著帕子抹了抹額頭。 戴權苦著臉道:“正是?!惫笆终堉翼樛鯛斖?,緊跟在忠順王爺身后,又忍不住道:“王爺,你說那廣東總督是兇還是吉?” 忠順王爺搖了搖頭,“本王只疑惑好端端的人在總督府中,便是出了門,也有人前簇后擁,怎會沒來由地出了事?” 戴權點頭稱是。 “這折子,是哪位大人送上來的?” 戴 權忙道:“王爺莫為難咱家了?!弊吡藥撞?,腳下一頓,又嘆道:“榮國府那邊才可憐呢,許家姑娘嫁進去,小兩口才團聚了一月,便分開了兩年多,如今,總督出 事,還不知道璉二爺怎樣。一早上賈家人堵在門上問話,咱家也不敢給個準信?!闭f罷,連聲地嘆氣,想起賈璉說過要替水沐分憂,又想指不定今日這一出就是賈璉 搗鼓出來的呢。 忠順王爺依稀記起今晨也有賈家人來求他,只是他一心關心著洪和隆,沒理會罷了。 說話間,二人便進了太上皇的宮苑。 因此事十分緊迫,二人才進了宮苑,并未等候,便被小太監領進了太上皇日常起居的室內,只見著室內安神靜氣的熏香濃郁得令人腦門發疼,雖面對一盤棋子,太上皇的心思也全然不在棋盤上。 除了太上皇坐著的榻上還擺著些精巧之物,地上案幾之上空蕩蕩,竟連一個點綴的小屏風也無,顯然是太上皇太發過火,尚未令人擺上新的物件。 “太上皇……”忠順王爺一開口,因焦急,嗓音便有些嘶啞了。 太上皇顯然是才平心靜氣下來,先不理會忠順王爺,只從戴權手上接過秘折,將折子所寫看了一遭,冷笑一聲,又將折子丟了回去。 “太上皇,今上說他在朝堂一時氣惱,便令廣西總督前去廣東坐鎮,如今到底如何,還要請太上皇示下?!贝鳈囔氐?。 “君無戲言,既然是圣上發話,那自然要依著圣上的意思辦?!碧匣实?。 忠順王爺眼皮子跳個不停,總覺太上皇態度反常。 “是?!贝鳈啻饝?,雙手接過秘折,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太上皇!”忠順王爺待戴權走后,立時躬身上前兩步,恭敬道,“太上皇萬萬不可!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那況晏冰既然以廣西總督之身去了廣東,日后便離著兩廣總督的名頭不遠了!” 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氣,忽地端起手邊琺瑯茶盅向忠順王爺面上砸去,待茶盅咣當一聲悶悶地掉到地上鋪著的厚厚旃毯上,一腔怒火也如那悶悶的一聲般,待要發泄又無處發泄,“混賬東西!若不是你們膽大包天,豈會叫人鉆了空子!” “太上皇此言何意?下官等人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馬虎……” “哼!你道我不知你們做了什么事?”太上皇冷笑不已,見忠順王爺錯愕地抬頭,又冷笑道,“好大的膽量,我素日就知道你們無所不為,尚且還想著你們知道一個衷字!萬萬沒想到,你們膽敢私通外敵!” “太上皇,臣惶恐!臣等萬萬不敢……” “你道那洪和隆為何會被擄去?”太上皇嘴角噙著冷笑,“他與那些賊子私自往來,為赴賊子之約只身犯險,才被那賊子趁機擄去。此事若傳揚開,不但離著兩廣總督不遠了,就連我也見不得人了?!?/br> 忠 順王爺低著頭聽訓,卻不疑心太上皇得來的消息真假,只覺洪和隆既然跟海外番子做了買賣,赴番子之約也便是在所難免,興許便當真是他赴約時,那些賊子偷襲了 他也未可知;可這買賣火器一事,洪和隆是受他之托又有蹊蹺,儼然是有人要謀害他們呢,這謀害他們的人,差不離就是北靜王了,如此,未免留下后患,那賈雨村 也留不得了;斟酌著,又暗自慶幸太上皇并不知道火器一事,于是又道:“不知太上皇從何處聽來的消息?莫非是方才戴權送來的秘折?” 太上皇搖了搖頭,低聲道:“昨兒個,這消息便傳到了宮中,皇帝親自來與我說了?!?/br> “主上竟然也知道?”忠順王爺咋舌不已,又疑惑廣東境內都是洪和隆的人,怎會沒人替他遮掩一二?想著,便將心頭的疑惑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