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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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焦大走了,賈璉又說:“雖分了宗,但家里老祖宗心疼珍大嫂子、惜春妹子,不知可否叫下臣去瞧瞧她們?給她們壓壓驚?”女子們該是關押在一處的,若是水溶許他去,便可瞧出那秦氏如今在不在東府了。 水溶笑道:“這實在不合規矩?!?/br> 這話音一落,便有個統領過來說:“回王爺,珍大奶奶磕破了頭求王爺容情將她們家姑娘送到賈家西府去?!?/br> 水溶微微蹙眉,又見那統領說:“那大姑娘才兩歲多,尚在吃奶,如今奶娘被羈押在另一處,那大姑娘餓得哇哇直哭?!?/br> 水溶也無心虐待個毛孩子,便道:“璉兄便領了她回去吧?!?/br> 因惜春年幼,賈璉便也不覺領走她是件多大的麻煩事,忙答應了,便令柳湘蓮去接人,隨后緊跟著水溶走,待走到了寧國府的正堂,又小心翼翼地問:“這案子,牽扯到底有多大?” 水溶笑道:“璉兄這些就別過問了,總歸敬老爺、珍大爺怕是連流放都求不得了。至于蓉哥兒,他也得不了好?!闭f罷,又壓低聲音問:“你可知道那秦氏是哪個?” 賈璉笑道:“東府就跟篩網一樣,什么消息傳不出來?聽人胡說過那秦氏是個大家閨秀,我才不信那些話呢?!?/br> 水溶聽了,便放了心,狀似無意地道:“那賈珍之妻若也不知道才好?!?/br> 言下之意,是東府里的人若知道便得不了好。 賈璉見自己的猜測都在水溶這驗證了,琢磨著須得送信給林如海,叫他莫摻合這事,免得再得罪了忠順王府。待望見柳湘蓮抱著個呱呱啼哭,滿臉漲紅的秀氣小女孩來,便忙與水溶告辭。 出了這邊府門,又被寧國府一宗的人圍上,見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話,賈璉指著惜春道:“你們哪家要養著你們東府大姑娘?” 眾人一聽,趕緊閉了嘴不吭聲。 賈璉又見焦大抱著一堆神像牌位出來,問:“這些神像你們誰要帶回去?” 眾人堆笑道:“兩宗原就是一家,如今并在一處也是人之常情。璉哥兒帶回去擺在西府的祠堂里也是一樣?!?/br> “想得美!”焦大怒道,手一撒,除了寧府老國公的牌位,其他的全部丟在地上。 寧國府一宗的人忙去撿,這會子打狗看主人,連焦大也不敢罵了,撿了神像還待要圍著賈璉說些并宗的話,卻見賈璉三人已經走遠了。 賈璉在路上聽見惜春不住地打嗝,又見趙天梁圍了過來,就對他吩咐道:“去給林姑爺捎話,叫他莫摻和這事?!?/br> 趙天梁答應著就去了,賈璉又領著柳湘蓮、惜春去跟賈母回話,到了賈母房中,便見這會子迎春、湘云讀書去了,只有賈珠、李紈陪著賈母說話。 賈母坐在榻上,遙遙地望見柳湘蓮抱個穿著紅衣裳的小女孩來,就知道這個是惜春了,忙叫李紈接過來將惜春送到她懷中,摟著惜春拍了一拍,看她哭個不停,再聽柳湘蓮說了句她餓了,便令府里的媳婦拿了牛乳熬粥喂她。 隨后賈母關切地問賈璉:“寧府到底怎樣?” 賈珠、李紈也緊張地看賈璉。 賈璉道:“北靜王爺說,敬老爺、珍大哥、蓉哥兒怕是不好了,據說若是能流放就算祖宗保佑了?!?/br> 賈母一怔,隨后苦口婆心地勸說賈珠、賈璉道:“你們哥兩個也拿著寧國府的事當做前車之鑒,千萬不要走了他們的老路?!?/br> “是?!辟Z珠答應著。 賈璉又說:“寧國府一宗的想跟咱們并在一起?!?/br> “哼,他們想并就并了?不必理會他們,早先不知他們跟著珍哥兒怎樣埋汰我們呢?!辟Z母冷笑道。 錦衣華服的人跌倒后的待遇,與衣衫襤褸之人跌倒后的待遇是迥然不同的,賈母為尤氏、惜春惋惜,卻對寧國府一宗其他人家的事懶得去問。 賈珠、賈璉答應了,賈母又說:“莫為那些不相干的耽誤了正經事,璉哥兒快回房讀書去,桂花開了就要考試呢?!?/br> 賈珠、賈璉再次答應著,兄弟二人便出了這邊房門,見小丫頭玻璃要來回話,就問她:“又是什么事?” 玻璃道:“尤家的老娘、姨娘這會子坐著租著的轎子來了,她們想跟老太太請安?!?/br> “以后這些話不必來回了?!辟Z珠說著,與賈璉又向外去,納悶地道:“那尤家娘仨怎還不回自己家去?” 賈 璉道:“她們這次過來,怕是想請珍大嫂子給些盤纏度日的,誰承想遇上這事。怕她們的包袱都還留在寧國府里呢,薔哥兒趕巧昨兒個才搬出寧府,他自己都未必有 盤纏度日,哪里顧得了她們娘仨?所以我想她們三人是想求老祖宗憐惜給些盤纏呢?!闭f著,就與賈珠出了角門進了前院外書房的南間里,與賈珠一同坐在書案邊 后,請賈珠教導他八股文章。 兄弟二人誰也沒再提尤家三人的事,到后半晌聽說賈代儒、賈代修幾個寧府那邊的老人過來了,正埋首八股文章里賈珠、賈璉對視一眼,賈璉交代門上人道:“不必去管?!?/br> 賈珠先因賈代儒、賈代修年老,不免有些惻隱之心,隨后又覺那兩個老人來,就是要仗著輩分重提并宗的事,這種事怎能答應了他們?榮國府一宗歷經這么兩年,總算是老少都各得其所了,乍然接納一堆昔日跟他們不對付的人,豈不是自尋煩惱? 于是他們二人都不肯管,只聽門上人陸陸續續來回說賈代儒、賈代修在門前站了大半日,天黑了才回家去。 賈珠、賈璉只當他們的意思賈代儒已經懂了,誰知第二日,賈代儒、賈代修等一大早又過來了,且今次是帶著宗里的老少一同過來的。 賈璉在前院書房里面對著墻壁背誦《春秋》時,金彩就過來道:“二爺,這不是個法子,他們堵在門口,又盡是一些可憐兮兮的模樣,叫人看著也不好。況且天又越發熱了,若有人倒在咱們門前,那可如何是好?”畢竟早先同是一宗,這會子不搭理,未必沒人說他們鐵石心腸。 賈璉對著手上書本核對了一番方才背誦的內容,須臾道:“誰能討好全天下人?是寧府抄家又不是抄了他們家,像這種族長被抄了家就急趕著要換宗的人,天底下有一半笑他們前倨后恭就夠了。這會子比的不是手腕,是耐性,他們愛在榮國府門前站著,只管由著他們去?!?/br> 金彩點了點頭,若是旁人堵住榮國府大門,大可以去請官府來,可如今是一堆曾是一族的老少,便只能由著他們去了。 連 著幾日,賈代儒、賈代修仗著輩分在榮國府門前站著,幾日后這兩個老的受不住了,便只叫家里的年輕子弟日日來求情合宗;待大半個月后,門前便只剩下賈薔幾 個,一個月后,見榮國府始終不為所動,知道是因為他們人多榮府不敢收,便各自打起小算盤,不去求并宗,但琢磨著自己個如何進了榮國府一宗,于是不再齊心協 力地一同來求,轉而絞盡腦汁地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地討好榮國府上下。 又過了小半月,待林如海坐著轎子上了寧榮大街時,撩開轎簾子向外一瞧,便望見一座裝飾著五彩琉璃的牌樓上匾額已經被摘去,路過寧國府大門,又見那朱漆大門上貼著兩張封條,偌大的院子里鴉雀無聲。 到了榮國府門前,又見幾個似乎是寧府一宗的子弟來來回回地在墻角轉悠,手上捧著的似乎是禮物。 林如?;貞浟艘环Z代善在時寧榮二府烈火烹油的模樣,心下感慨萬千,無奈地放下轎子,待轎子進了西邊角門,一撂簾子,便見賈璉穿著一身湖藍鑲領瑩白底子緞面箭袖等著他,搭著賈璉的手出了轎子,先不言語地將一份邸報遞過去。 賈 璉忙雙手接了邸報,先給林如海問了好,請他進外書房說話,才邊走邊看邸報,先望見上頭寫著摘除寧府匾額等話,又望見一則都中準奏起復舊員的文告,心道如今 這文告是因為當今拿著秦氏姐弟并義忠親王轉移的錢財,揭穿了太上皇,才令太上皇讓了步,卻不知道《紅樓夢》書中,那開篇的一通起復革職之人為的是什么緣 故。 林如海進了賈璉書房中,見墻壁上又貼上了《春秋》,心道賈璉這是并未完全依仗著他,因喜窗外幾盆茉莉的清香,便揀了挨著窗子的椅子坐下,看賈璉還在看,便嘆道:“哎,宦海沉浮,便是如此。我那些同僚經了這些起起伏伏、大悲大喜,當會看開一些吧?!?/br> 賈璉搖了搖頭,“經此一事,怕太上皇與當今要父慈子孝,相安無事至少十年了?!?/br> ☆、第99章 落架鳳凰 林如海一怔,隨后笑道:“可不是么?太上皇上年派人抓人的時候,何其氣勢洶洶,多少人家嬌生慣養的女眷被趕出大街。她們那些女眷受到驚嚇,又受到 侮辱,自戕的病逝的不知有多少。多少人家破人亡了,如今雖起復了,但感激當今之時不免也多了一些小心翼翼,至少十年內,無人敢再像早先那樣,聽當今一命, 便為他赴湯蹈火了?!闭f罷,便從袖子里掏出一個信封。 賈璉一邊因林如海的點頭,口上說著:“他們相安無事才好,這才是咱們趁機振興家業的時候?!辈痖_信,望過去便是林如海用簪花小字寫的八股文章,心道有了這個,其他科目答得差一些,料想也能過了秋闈,于是連連對林如海拱手道謝。 林 如海打心底里不肯做這事,并不肯談試題的事,因賈璉說要趁著當今與太上皇“父慈子孝”振興家業,便對賈璉道:“如今你這一宗里的子弟就管教得很好,前兒你 姑姑還說往日里族里都是一群只知道來榮禧堂請安磕頭討幾兩銀子去斗雞走狗抓吃酒聽戲的。如今要么讀書要么經商要么親自打理族田,竟是比早先瞧著好多了?!?/br> 賈璉笑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持家之道,還該多向姑父學學?!?/br> 林如海謙虛地一擺手,當今與太上皇和睦相處,便也沒了他立功的機會,怕他這蘭臺寺大夫要做上幾年了,于是道:“我與你姑姑、你玉meimei怕要留在京城幾年了,你可知哪里有合適的宅子賣么?” 賈璉試探道:“姑父想要什么樣的?” 林如海沉吟一番,至少從外頭看來,今次當今與太上皇的爭執他與賈璉都是置身事外的,此時親近一些也無妨,于是道:“你姑姑是想離著老太太近一些,玉姐兒一個人也寂寞,也想常來這邊與迎春、探春一同玩笑?!?/br> “后街上有一所先前家里下人的宅子,里頭山水樹木并各色家具一應俱全,看宅子的男女下人也都有。先前一直出租,這會子姑父要,便另換一所更大的宅子減了一些租子,勸那租屋子的換了宅子?!辟Z璉道。 林如海聽了便點了點頭,只說過幾日便搬過來。 唯恐賈雨村起復后,林如海與那賈雨村又有了來往,賈璉忙又對林如海將寧國府這案子的其中內情告訴他,最后道:“賈雨村此舉,怕已經得罪了太上皇、忠順親王。姑父,既然咱們要趁機振興家業,還是離著那賈雨村遠一些才好?!?/br> 林如海先前并不知道秦可卿、秦鐘的事,賈璉說時他便連連咋舌,心驚于賈珍的膽大包天,此時又覺賈璉說得是,如今正是所有人包括當今、太上皇都韜光養晦的時候,何必非要跟那賈雨村攪合在一處? 正說著話,全禧進來笑道:“黎大爺、許大爺叫人捎信來說今年他們都去考試呢,二爺準備考試東西的時候且替他們也準備一份?!?/br> “知道了?!辟Z璉笑道,心想黎碧舟、許玉珩都要去考試了,那今次的榜單就熱鬧了,打發走了全禧,又望了眼林如海給的試題,隨后將那八股文章拿了火折子燒了,自己又拿了那題目做了一篇文章,請林如海來替他校正后,換了紙張謄寫下來,再將早先那張燒了。 林如??此菢有⌒?,竟是唯恐人從措辭上看出蛛絲馬跡,也不厭其煩地幫他更正,但凡今日所用的紙張,全部燒了去,就連最后定下來的,賈璉也一并拿著火燒了。 “我已經知道如何答題了,留著這些也沒用?!辟Z璉笑道。 林如海原當賈璉要死記硬背,此時見他機靈地只記著梗概,原本不肯與他多說,此時卻覺有不少話要說,于是聽著外間響起了四更的梆子聲也不管,待小幺兒端了兩碗銀絲掛面,六碟子小菜來,與賈璉一同吃了,漱口后,在賈璉的攀談下,便提起了些許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