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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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妾身省得?!毙戏蛉诉B聲道。 迎春看賈赦中氣十足,心中詫異,顧不得去聽他們聽話,只想找個空子給賈赦請安,尋了半日,總插不上嘴,怯怯地低著頭不言語。 賈璉見賈赦是沒瞧見迎春,又看邢夫人似乎要跟賈赦說些夫妻久別重逢后的私房話,便領了迎春出來,暗中給金彩遞眼色,叫金彩派人盯著邢夫人、邢大舅,就領著迎春向外去,問她:“如今讀什么書?” 迎春木訥地道:“家里事多,不曾讀什么書?!?/br> 賈璉原想著金陵十二釵個個出眾,便想叫迎春替他講一講《論語》,此時看迎春這模樣,也不像是對《論語》有什么真知灼見的人,琢磨著如何將迎春送入黎家女眷中,如此也能多多打聽黎家女眷的消息,將來叫迎春替她傳遞書信,也未嘗不可。思量再三,叫金彩家的領著迎春主仆三人去準備的廂房里歇息,又對迎春道:“略休息一會子,來我這,我有話跟你說?!?/br> “哎?!庇弘m不解,但長兄為父,她一路上原就想著賈赦沒了,她的終身少不得要交到賈璉手上,于是柔柔地答應了。 進了廂房,見廂房中還算整齊干凈,被褥、枕頭、帳子等,都是從京城捎帶過來的。 “老爺、二爺這是怎么了?”司棋方才隨著迎春進了賈赦房中,不解賈赦好端端的,怎就傳出時日不多的話來。 “他們爺們的事,咱們哪里能管?”迎春道,雖賈璉說令她們歇息,但稍稍洗了臉,換了件衣裳后,便連忙帶著人去賈璉房中,才進去,就見賈璉如走火入魔一般,將論語拆開了,一頁頁貼在墻上,竟像是想一眼將整部論語看一遍。 “哥哥?!庇翰桓覇?。 “來教我寫字?!卑永镱^挑高個,迎春的的字,總比他的強。 迎春謙虛道:“我的字勉強才見得了人,不敢教導哥哥?!?/br> “莫說這些虛的,我足有幾年請人代筆,不曾捏過筆桿子,你快教我?!辟Z璉道。 迎春見賈璉竟是不容她推辭,羞紅了臉地拿著筆寫了兩個字,謙虛道:“我的字……” “年紀這么小,就能寫出這樣的字,已經了不得了?!辟Z璉道,聽見腳步聲,見趙天梁在他耳邊說,“邢大舅果然聽太太的話,去棺材邊轉了轉?!?/br> “掀開蓋子沒有?”賈璉問。 趙天梁搖了搖頭。 “再去看著?!辟Z璉道,邢夫人既然知道棺材里有寶貝,若不親眼瞧一瞧里頭有多少東西,她怎會安心? 這沒頭沒尾的話,聽得迎春一頭霧水,待看見賈璉的字后,心下腹誹道:他們爺們都是不寫字的?竟然將一筆字寫成這么個模樣。于是小心翼翼地教導起賈璉寫字。 一連大半個月都是如此,迎春瞧著邢夫人只顧著賈赦,管不到她這邊,反而覺得愜意起來。 直到一天午后,趙天梁在賈璉寫字的時候,在賈璉耳邊說了句“太太借著看紙人,偷偷叫邢大舅推開棺材看,邢大舅力氣小,沒推開?!?/br> 賈璉聽了這話,立時道:“依著計劃行事?!?/br> “是?!壁w天梁答應著,就退了出去。 迎春木訥地提著筆,仿佛一句話也沒聽見。 賈璉心道就算叫迎春聽見了他的計劃,她也沒膽子去告密。 當天晚上三更時分,老宅前院里忽地有人喊了一聲有賊,隨后前院燈火通明,四處都是叫嚷聲。 賈璉披了衣裳出來,與金彩等匯合,先去前廳,見前廳的三口棺材已經揭開了蓋子,先叫早先從鋪子、莊子召喚來的男女匯合起來,隨后衣衫不整地去賈赦院中,見了賈赦,便急紅了眼道:“老爺,不好了,棺材叫人打開了,前廳并門房上上上下下二十幾個下人全被人用蒙汗藥藥倒了?!?/br> “棺材里頭的東西呢?”賈赦問。 賈璉咬牙偏過頭去。 賈赦喉嚨一甜,噴出一口血水來,跌坐在椅子上,嘶聲罵道:“若不是聽你的話……” 賈璉趕緊叫道:“請大夫!”又去給賈赦撫著胸口,“兒子只陪著老爺去前廳一遭,為避嫌便不曾再去過,斷然不是兒子露出的破綻。再說主意是兒子出的,若出事兒子頭一個有嫌疑,如此,兒子怎會打那歪腦筋?退一萬步說,老爺的東西,不遲早是兒子的嗎?兒子若算計那些東西,早背著老爺從庫房里偷了東西出來,又怎會叫老爺知道?” “不是你,又是誰?”天旋地轉間賈赦咬牙切齒,眼前一片昏昏沉沉,就如房中燭火被人吹熄了一般。 “大舅見天繞著前廳轉,今日更是跟太太一起把棺材蓋打開了?!苯鸩实?。 邢夫人恰進來,見到地上的殷紅,先喊了一身老爺,隨后聽到打開棺材一句,心虛起來,忙辯道:“并沒有打開棺材?!?/br> 賈赦又吐出一口血來,見邢夫人擠開賈璉給他擦嘴,便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邢夫人臉上,喘息道:“找,一定要找回來!”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邢夫人,“不然,給我剝了她的皮!”丟下這一句話,人便仰頭栽倒在地上。 “璉兒,這……”邢夫人捂著臉,慌了手腳。 “來人,把太太看守在屋子里,不許她出屋子一步,一切,都等老爺醒來再處置?!辟Z璉冷冷地盯著膽敢給他下馬威的邢夫人。? ☆、14硬磨交情 “璉兒,你……”邢夫人為賈璉臉上的冷意震住,才要拿出氣勢來嚇住他,卻見兩個粗壯婆子已經進來,正推搡著她向她此時住著的屋子去。 至于隨著她來的王善保家的等人,也已經被老宅里的婆媳媳婦們壓住,正往外拖去。 “邢大舅,還有太太的一干媳婦、婆子,全部鎖起來。若是少了一個人,老爺醒來后發火,我唯他是問?!辟Z璉道,令人堵了邢夫人的嘴將她拉出去了,看賈赦所剩不多的幾個小廝哆哆嗦嗦,就喝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便是不請大夫,也幫著去府外四處找一找?!?/br> “是?!毙P們只覺賈赦吐血,日子就快到頭了,少不得他們以后都要歸了賈璉管,于是趕緊依著他的話去了。 賈璉坐在賈赦房中,將賈赦每日把玩的紙扇拿在手中慢慢展開,欣賞不了紙扇上的煙雨圖,便將扇子拿在手上轉著,琢磨著過幾日送迎春進兩江總督府,如此,他借著探望迎春,就能常去兩江總督府,甚至還能見到兩江總督府的女眷。 所謂人情來往,都是磨出來的,他不信以他的臉皮,跟兩江總督府磨不出一點交情來。 “二爺,大夫來了?!苯鸩实?。 “請?!?/br> 一個頭發花白的代付進來,給賈赦又是掐人中、又是推拿一番,終于叫賈赦醒轉過來。 賈赦醒來后,稍稍茫然,隨后將大夫當成賈璉死死地抓在手上,追問道:“追回來了嗎?” “兒子不敢鬧大,只叫人悄悄地去問,況且又與太太有關,尊卑有別,兒子不敢追問太太的人?!辟Z璉將老大夫解救出來后,自覺地離著賈赦遠一些。 “沒用的東西?!辟Z赦面無血色,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搖搖晃晃地起身,“你太太呢?其他看著前廳的人呢?” “都在老爺這院子里鎖著呢,老爺,稍安勿躁,先請大夫給你瞧瞧吧?!辟Z璉道。 賈赦惦記著那不翼而飛的幾十萬兩,見賈璉阻攔,便生出一股蠻力將他推來,扶著門框出去,又叫人給他拿鞭子,就殺氣騰騰地沖向邢夫人屋子。 “見笑了,老爺病后,性情有些暴戾?!辟Z璉慚愧地對老大夫道。 那老大夫一把老骨頭,雖看著矍鑠,但方才被賈赦那么一抓,也嚇破了膽,唯恐再被賈赦手里的鞭子打了,連診金也顧不得收,出門聽見隔壁屋子里有婦人哭喊,連忙帶著小童離去。 賈璉領著金彩、趙天梁幾個,在門外聽賈赦逼問邢夫人做什么要開棺材看,又聽邢夫人不住喊冤。 趙天梁、趙天棟在榮國府的時候就見天被邢夫人指桑罵槐地鄙薄,聽她哭喊,也不搭理,待見賈赦漲紅了臉,腳步蹣跚地從房中出來后,才趕緊迎了上去。 “定是那婦人偷掀棺材時候叫人瞧了個正著。定然來了內賊,那么些東西,不會一眨眼功夫就出了府?!辟Z赦嘶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道。 “……說來,老爺的幾個跟班都不見了……”賈璉吞吞吐吐道。 賈赦一聽果然內賊出在自己身邊,心痛之下,又嘔出一口熱血,被人勸著,也執意不肯回去歇著,又道:“鎖著她,她若想不起都跟誰提過這事,就打斷她的腿!”哆哆嗦嗦,執意要去前廳親眼看一回,腳下踩著白霜,急惶惶地去前廳,見前廳里擺著的棺材里,一張紙片也不剩,兩眼一翻,又背過氣去。 “送老爺回房,另,準備禮物,過幾日去兩江總督府?!辟Z璉待大夫來說賈赦是怒極攻心后,叫人送走大夫,就頗有雅興地去邢夫人房中瞧了瞧,見邢夫人受了委屈后,滿嘴詛咒,形容十分可怖,又去邢大舅房中。 邢大舅見賈璉來,滿口牢sao,最后道:“璉哥兒,這事不與我相干。我是聽你太太兩句,才替她去棺材邊探探究竟?!?/br> “聽說太太嫁過來時,將你們家的家財都帶了過來?”賈璉問。 “那可不是,我這幾年,花用的不是你們賈家的錢財,都是我們邢家的呢?!毙洗缶肆r道。 “這么著,若是太太被老爺打的瘋癲了,我便做主,將太太從邢家帶來的全給了大舅。太太又沒一兒半女,我與迎春也不好白拿了她的嫁妝,太太的嫁妝,也給了大舅?!辟Z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