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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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么打緊的事,就是來同說道說道?!蹦驴偣芸粗⒊?,精明的眼掃來掃去,最后眼光停留在阿丑的脖頸上,言道:“昨夜你可在王爺屋里過夜的?” 他的話一出,阿丑的心就緊張了,生怕他訓斥了,做奴的都跑到主子的榻上去了。這穆總管又嚴厲慣了,府中沒人敢違逆他,除了王爺,真是沒人了。 “你也別怕了什么,你是王爺身邊的人,就是我也不敢拿你怎么了。你只管說了實話,別的就沒你什么事兒了?!彼姲⒊蟛婚_口,眼神躲避他,只當阿丑膽小了,話語間輕了些。 “小的在王爺屋里過夜了?!彼谕鯛斘堇镞^夜,自逃不過穆總管的眼,穆總管既是來問,就是曉得了??礃幼幽驴偣芤膊皇莵砹P他的,說了真話總是好的。 “可和王爺同床了?”穆總管挑眉問著,看著阿丑的脖頸,就認定了阿丑上了王爺的床了。 昨日下午在后院,王爺不是與他糾纏了?他也是沒想到,這面丑的奴竟會得王爺恩寵。今早就知了他在王爺屋里過夜,就明了王爺是想要這丑奴了,既是如此,還得他來同這丑奴說道些規矩。 “便是有的………可也沒什么………”是沒什么事,就是王爺命他脫了衣衫,看了他好一陣子。然后讓他上了床榻,親了他好一會兒,就抱著他睡了。就這些事,可沒別的了。 “那也是有的,昨夜王爺可對你做了早些時候做的事?”說道早些時候坐的事,不就是與阿丑在后院糾纏么? 這早些時候做的事,阿丑開始沒想起,穆總管一指他的脖頸,他猛然明白了?,F在他脖頸上有點痕跡,滲了點血色,今日有點硬,結痂了。 穆總管說的早些時候做的事,就是這事嗎?那也有吧! “有那些事………”一想到昨夜在那人眼下光著身子,阿丑就面紅了,穆總管一看阿丑面紅,就更認定了什么。 “如今你是王爺的人,更要盡心伺候王爺?!蹦驴偣艿脑捠橇硪环N意思,阿丑聽來沒什么不同,當穆總管像從前那樣是在訓話。 “小的明白,定好生伺候王爺?!弊詮膩砹艘笞愉紊磉?,阿丑哪時不盡心了?每日都是謹慎又謹慎,小心又小心的。 “記著便好了,昨夜可是累著了,今日沒一點樣兒?!蹦驴偣茼艘谎郯⒊?,就不明了王爺怎要個高大健壯的男子,還是個面丑的。莫不是瞧著他身子骨好,能折騰?倒也能說得通,楚大人不是時常傷了? 阿丑今日是不怎么精神,衣衫穿的不整,發也稍亂,在穆總管看來,阿丑就是昨夜累著了,傷著身了。其實阿丑是一夜沒睡,自然是提不起多大的精神,今日胡亂梳洗了,忙著伺候殷子湮上朝去,也就沒注意儀容。 “回去凈身了,好生歇著,王爺房里有傷藥,你若不自在,可拿了擦抹?!蹦驴偣芤詾榘⒊罄哿艘灰?,傷了身,才提不起氣,沒什么精神。 “小的沒不自在………不需傷藥………”就脖頸這么點兒傷,要抹傷藥?穆總管今日怎如此關心他了? “那許是王爺疼惜你了?!蹦驴偣苈犃税⒊蟮脑?,只言語幾句,心道王爺真喜這丑奴了?還如此疼惜了。就是那楚大人來,也是有傷著的時候,阿丑頭一次還沒什么事,不是王爺疼惜那還是什么? 阿丑是不懂穆總管這話,王爺疼惜他?這疼惜不是指女子的么?他是個男子,還是個身軀高大健壯的男子,疼惜什么的,那該是對女子說的話了。 “日后你在王爺身邊可不能違逆王爺,你成了王爺的人,也只有王爺是你的主子。別的什么人可不能招惹了,就是心里有念著誰,也不能想。若是王爺日后放了你,你還可出了府娶妻生子,王爺若不放,你就得好生呆在王府?!蹦驴偣苷f完,看了阿丑一臉迷茫,又道:“也不知王爺是看上你何處了,不說楚大人,就是以往別人送來的嬌妾孌童也是美的。不過王爺膩味得快,再者楚大人也繞不過他們,就這么一一弄出去了,這也是在宮里的事了………” 阿丑好像是懂了穆總管的話,可是不敢確信什么,他和王爺做了那事,就是同他們一樣了嗎?那些都是美麗的人物,穆總管怎以為王爺是喜歡他了? 還有楚大人,那楚大人不一直同王爺做那事么?一直呆了王爺身邊,也沒見他何時不來??!就是多來和少來而已。 “楚大人………” 阿丑一提到楚大人,穆總管就接下他的話了,“楚大人自幼和王爺交好,在宮中伴讀,王爺和他那是別人不能比的,不過………王爺是做大事之人………什么兒女私情是給不了他的了?!?/br> 五年前初見楚大人,是在皇宮里,他隨王爺一同從里間出來,阿丑就知了他和王爺的關系不一般。再后來,楚大人不時來了王府,一來就留夜,這關系是王府里眾人皆知的。阿丑也曉得,但就是楚大人那樣的人物都進不到王爺的心底,還有其他什么人能? 阿丑的眼眸黯淡著,不知是因了楚大人,還是因了什么。 “你成了王爺的人,若是王爺不瞞著他,你便不用怕他什么。若是王爺瞞著他,他來時你離他遠些,莫讓他看出什么來?!?/br> 阿丑聽言,應著聲,只是真不太清楚為何穆總管如此說,他不是早王府的人了?王爺就是他的主子,那也是王爺的人了?現在為何怕了楚大人? “今日同你說的這些,你可牢記了,莫亂了規矩?!毖粤T,穆總管轉身就要走,忽然就記起了什么,回頭道:“王爺屋里的東西你也曉得放了何處,身子不適就自個兒去調理,王爺可管不著,夜里都自個兒弄好些,莫惹了王爺不快?!?/br> 阿丑是摸不著頭腦的,穆總管說什么東西,傷藥么?可他真是用不著??!脖頸這么一點兒傷,還需上藥? 穆總管走了,阿丑回了王爺的屋子,到了柜子里翻看了傷藥,都是些治外傷的藥。不過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藥膏,聞著挺香的,這些也是傷藥? 阿丑實在識字不多,就是幼時跟夏府里的總管學了些,這柜子里的不僅是傷藥,就是其他的藥粉,他也不認得多少。仔細看了看,還是把藥瓶都放回了柜子里,心道他是用不著什么傷藥的。 在王府里,就沒什么大傷過,都是輕傷小傷,幾日就好,哪里用的找這些? 殷子湮從朝堂回來,楚大人也跟著來了,吃過午飯,就屏退了一干奴仆,連著阿丑和邢風一起。 阿丑在屋外候著,耳邊是那聽慣了的呻吟,清和淡淡,綿長優美?,F在聽來倒沒面紅了,阿丑在想了,許是聽慣了,不然今日怎沒面紅心跳的。 一個時辰后,楚大人出來了,今日他自個兒回了府,沒讓人送。里頭也沒發話,阿丑不敢跟了他身后。 楚大人走后,阿丑進了屋里,床榻里躺著個美麗的男子,那男子衣衫凌亂,烏發也散落流淌。神情慵懶高貴,細長的眼眸流光溢彩,透著妖色,又隱著陰霾。唇還是那樣血紅,鮮艷如花,就是有些腫,似乎還滲了血,有道傷口。 “你瞧了什么?” 阿丑走過去,拿過衣衫,就準備伺候他穿衣,沒料他冷聲言說,冰涼細白的手指就挑起阿丑的下巴,直視阿丑的眼睛。 “王爺可要起身?”阿丑還是拿著衣裳,抬頭問著。 殷子湮眼眸一轉,傾身過去,細細吻著阿丑的嘴唇,有了幾回經驗,阿丑沒呆傻了。唇舌間還嘗了一絲血腥,王爺的嘴唇流血了,可不是他所為。 “滋味也是不錯的………”阿丑是面丑,可嘗著的滋味是不錯的,只是淺嘗了。就不知壓了身下,是美呢還是不美? 有了幾回親吻,阿丑沒那么拘謹了,也懂得回應著。就是他不太靈活唇舌,都是由別人帶著他,嘗著唇齒交纏的美好。 夕陽西下,傍晚來臨,阿丑被穆總管叫去,說是替王爺送禮到一位官家。那管家也算朝中的大臣了,今日為長子娶親,王府備好了賀禮,只等送過去了。 并不是阿丑一人去,邢風也同他一起去,由于賀禮貴重,自有人護送去了。 來了那管家府門口,只見熱鬧非凡,燈火照明,大紅高掛,滿目都是喜慶。人多進出著,都來道賀,阿丑上前去報了家門,遞了請柬,就有人來迎他二人進去了。 進了大宅,人聲笑鬧,喜慶無比。阿丑看著有些來道賀的官員,面熟之極,回想了一下,在皇宮里皇上壽宴那晚見過了這些官員。這官家看來是大官了,許多達官貴人都前來道賀送禮,阿丑想著不能錯了哪一步,做事且謹慎著,在外不能給王爺丟了臉面。 由于他們是清王的家奴,又是送賀禮而來,主人家自來相迎。 阿丑沒受過如此大禮,面上鎮定,心下有點不安,面前這人是個大官呢!他不過是個奴,別人還同他行禮了。 其實那大官不是同他行禮,是同清王殿下行禮,他是不懂得這些罷了。剛見阿丑面丑,還道清王怎拍個丑奴來送賀禮,還是別人提醒他就知了,清王身邊就是有個面丑的奴。并不是清王故意為之,來踩他臉面。清王不到,禮已到了,這算是給他面子了,清王派的家奴他也好生相待,命人領了他們入席。 阿丑和邢風送完賀禮,主人家讓人領他二人入席,阿丑婉言謝絕了。這些話他本是不會的,都是穆總管教他的,穆總管對他說了,讓他們送了賀禮就回府,莫在外頭耽擱。 大官的宅子熱鬧是熱鬧,氣派倒是氣派,每一處都好看華麗,可阿丑還是覺得王府好。也沒多做停留,和邢風一道往了外走去。 避開來往的賓客,阿丑和邢風也走得快,身后有聲喊來也被人多笑鬧聲掩蓋,出了宅府。正跨上馬匹,宅府里急速出來一人,阿丑只晃眼瞧了,是位少年身形的人。夜太黑,就是有燈照著,那人也是離得遠了,阿丑沒看清那人。 邢風已上馬拉了韁繩,只等他了,他也沒再看什么,跨上駿馬,揚長而去。 一路上騎馬而行,速度飛快,不一會兒就到王府了。阿丑自然不知那從官宅里追出的是何人,甚至他都沒看到那人的面容,更加不知那人一直追著他到了王府。那人追出官宅,喊聲在人潮中被淹沒,見他騎馬而行,一路追了他來。在他進了王府時,那人就在外看著,直到王府的大門關了,那人才回了身去—— 第五十二章 這日,殷子湮要到城外去巡視軍營,本是不該阿丑跟隨,可皇城離軍營也有一二十里的路程,這來去也要耽擱一整天,還得有個人在身邊伺候,阿丑才得跟了殷子湮一道去了。 一路上,沒有多么急著趕路,王爺且不急著到軍營,阿丑也是不急的。一臉冷峻的邢風更沒什么神情,好似不論發生什么事,他都鎮定得很,只聽王爺吩咐。 阿丑騎著馬,走得慢,緊跟在馬車后頭,前頭有邢風領路,他倒是只跟隨就行了。天氣有些炎熱,走了一個時辰,身上出了些汗,喉嚨也干渴,顧不得喝水,也顧不得擦汗。沒有王爺的吩咐,他是不敢停下的,別說取了水囊解渴了。 再行了一段路,前面的馬車停下了,跟隨的侍衛也原定候命。接著,馬車里有聲傳出,命眾原地休息,半刻鐘后再啟程。 阿丑下了馬,將馬拴了一棵大樹下,到馬車旁候著,只等著看王爺有什么吩咐沒有。 “阿丑可在?”里面有聲詢問著,阿丑趕忙離近些,應著聲。 里頭再輕言幾句,阿丑就上了馬車去,一進馬車里,不僅沒有燥熱之氣,還涼爽得很。王爺就躺在冰絲涼榻上,手里端著酒杯,一旁的矮桌上放置冰鎮解暑的果實。 “可是炎熱了?”說著,殷子湮起身,遞過手里的酒杯,阿丑先是不敢接,后來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清涼冰透的水酒。緩慢地伸了手過去,接過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