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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一口回絕蘇鈺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立馬道:“在下想要查明一點東西,可否勞煩前輩幫在下隱匿身形?!?/br> 只是隱匿身形,于蘇堪劫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如此簡單的事,他一口答應下來也不用擔心蘇鈺懷疑,于是他便當即答應了。 在蘇鈺身上施下一個隱匿術法后,蘇堪劫便很是敬業地扮演著一個需要養傷的神秘人角色,與蘇鈺打聲招呼便進了他的靈海。 其實穿越以來他一直都是神魂形態,不過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有沒有身體都并無妨礙,只是他偶爾還是會有些許不習慣,所以在他剛回到這個時空時他的神魂會占據蘇鈺的身體,這是因為在他無意識時神魂會下意識想要找個容器。 他現在并未完全適應,而蘇鈺的靈海他待著會很舒服,所以他也樂的待在蘇鈺的靈海中。 感應到靈海中劃過一股輕微的涼意,蘇鈺便知道前輩已經進了他的靈海之中,當下不再耽擱,確認別人無法察覺到他后,他便輕而易舉地用靈力解開了門上的鎖,放輕動作走出房門。 許是覺得他是個連靈識都沒破的人,蘇淵對他的看守并不嚴,房間就只有一把鎖鎖著,門口也并未有人把守,倒是院門口守著兩個人,不過有了蘇堪劫幫助,蘇鈺即便是大搖大擺地從他們身旁經過也不會被察覺,因此蘇鈺很輕松便走出了他的院子。 他的目標是蘇淵的書房。 書房是蘇府上上下下守衛最為嚴格的地方,上回他去書房時前輩一直跟在身邊也并未被守衛察覺,所以蘇鈺并不擔心他會被發現,一路速度不慢但也不失謹慎地直接朝蘇淵書房而去。 一直走到書房前他才放慢速度。 書房里還亮著,蘇淵在里面。 蘇鈺從開著的窗戶進去,他看到蘇淵坐在上首的案臺后,手里拿著一張小小的信折。 他想到什么,放慢動作走過去一看,瞳孔猛地縮了縮。 蘇淵看完信折上的內容后亦是臉色大變,當下便走出門去,而他去的方向,正是蘇鈺住的院子。 那信折正是蘇岑送來的,他向蘇淵說了他修煉時靈力不受控制以及他感應到的靈氣大大減少之事,唯恐是叱奪出了變故,還在信上特意叮囑蘇淵去看著蘇鈺,甚至說出了不惜一切手段都要保證叱奪秘術順利完成這話。 一聽是叱奪秘術出了變故,蘇淵不敢有絲毫僥幸,當下就急匆匆地往蘇鈺的院子跑去。 蘇鈺卻是站在原地呆愣了一兩秒。 他心底到底是對蘇岑還抱著一點期待的。 他之前想,叱奪秘術是蘇淵所下,或許岑弟對此并不知情,然而方才看到的那封信,卻是徹底推翻了他的這個想法。 岑弟原來……一直都知道…… 蘇鈺眼底劃過一絲冷意,一股寒意自心間而生,讓他渾身冰涼。 蘇岑曾經,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思,在每次突破后得了宗門獎勵還給他送?又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思,每回來信,都要在末尾鼓勵他不要輕言放棄、努力破靈識?! 枉他一直將蘇岑視作手足兄弟。 蘇鈺閉上眼,將心底的紛繁的情緒強行壓下。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不必要浪費時間與感情在這上面,蘇淵已經發現他破靈識了,他必須抓緊時間。 狠狠握了握拳,蘇鈺轉身開始翻找起書房來。 若說如今蘇家還有什么人是他放不下的,便只有父母了。 以前他不曾發現蘇淵的禍心,因而對蘇淵告訴他的父親的死因自然也不曾有過懷疑,可是如今,他不得不猜想,父親的死與蘇淵是否有關系。 他此時來書房,便是為了找有關父母的線索。 自幼時起,他便鮮少能得到有關父母的消息,府里的人對此忌諱莫深,他暗中打探過,卻并未有收獲。 而蘇淵的說法是,父親在他剛出生不久便死于一次歷練之中,而母親則是難產而死。 他曾問過蘇淵關于那枚納戒之事,蘇淵只說那時他剛出生,父親總愛拿那個納戒逗他玩,只是一個逗弄小孩的玩具罷了。 這個說法漏洞實在太多。 父親在他出生后不久便死于一次歷練之中,既是在他出生后不久,也就是說母親剛離開不久,那時父親又豈會出門歷練?又豈會有心思逗弄小孩? 可惜他清楚地明白父母的死另有隱情,卻多年都未能打探到一點可靠消息。 在蘇淵當家主前,蘇家家主一直是他父親,蘇家歷任家主的書房并不會變,所以蘇鈺才會想要到書房查探一番。 蘇府中其他地方他大都能隨意進出,依府里這些年來對父母忌諱莫深的態度,他能去的地方只怕任何有關于父母的蛛絲馬跡都會被蘇淵清理干凈。只有書房,沒有蘇淵允許他根本無法進來。 第9章 蘇鈺首先查看的是房里的書架,那書架很大,足足占據了三面墻,其上不僅擺著各類藏書,還專門留有幾格擺放蘇家歷任家主的修煉心得。 這修煉心得,并不是指歷任家主們修煉時的所有感悟,而是單指他們修煉蘇家浮霜劍法時的心得。浮霜劍法乃蘇家先祖所創,是蘇府立府之根本,蘇家子弟中,也唯有繼承人能修煉此劍法。 蘇家先祖立下家規,每一任家主在修煉浮霜劍法時,都要留下修煉時的感悟,一來是為了進一步精進劍法,二來也是為了供后人觀摩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