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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洗碗么?洗吧。 就這么過了大約半個月,日子都稱得上是歲月靜好了。 直到某天舸笛睡到午夜時分的時候,突然從心底躥起一股鉆心的疼。 就好似有張漁網勒緊了五臟六腑,勒得五臟六腑都從漁網洞里鼓出一塊一塊紅絲絲的rou來。疼得讓人喘不上氣。 可這深更半夜的,舸笛也沒聲張,開始還是只忍著??商弁匆魂嚤纫魂嚵?,到了后來,簡直就是在有刀插.進五臟六腑和面糊了,攪得好似胸腔里面都是一陣一陣翻滾的碎片。 到了此時舸笛方才反應過來,之前喝下的墨玉葫蘆里的藥汁一直沒什么反應,怕是到了現在起效了。 這一想,舸笛便更加不好聲張了。 他之前便隱晦的讓蓉蓉幫自己看過,卻并沒有查出什么異常來?,F在自己若是呼疼也是無用,找不來大夫,只平白惹別人擔心。 于是他就這么自己苦挨。 直到第二日清晨,蒙蒙亮的時候那疼才漸漸緩和下來,可當時舸笛整個人已經仿佛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了。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疼痛已徹底褪去,舸笛卻依舊有些恍惚。一個人躺了許久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洗漱。 結果可巧,大清早拉開門便遇上姜逸北了。 姜逸北看著舸笛的臉色嚇了一大跳,道,“你昨夜遇上艷鬼了,怎么臉色成了這樣?” 舸笛隨口道,“屋子有蚊子,睡不安穩?!?/br> 姜逸北才不信這一套,“到底是怎么了?合著你自己看不見自己的面色就胡說八道?” “近墨者黑,”舸笛一推二五六,道,“跟你學的?!?/br> 第58章 入贅不染城 姜逸北被堵了個正著, 他平時可不就是滿嘴的胡說八道。 姜逸北:“成成成, 你近我者黑, 我近你者甜,行了吧?” 舸笛笑起來。 不過配上這個臉色, 笑得怪讓人心疼的。 姜逸北心里飄滿了愁云,走過去扶著舸笛——他老覺得這人就跟虛弱得一陣風都能吹走似的,瞧著怪心驚膽戰的。 姜逸北扶著人, “你要真是哪里不舒服, 就讓那丫頭給你看看?!?/br> 舸笛搖頭,心說已經看過了,只是無用。 但是此事也不必說出來讓人跟著一起擔憂,只道,“沒事?!?/br> 舸笛說完又覺得姜逸北這么攙著自己, 跟攙著七老八十的老人似的。渾身不自在, 道,“真沒什么, 不用扶著?!?/br> 姜逸北:“不吃你豆腐,放心?!?/br> 姜逸北這關還沒過去, 舸笛又遇上了正準備曬藥草的蓉蓉, 手里還端著簸箕, 也是一見這個舸笛這個臉色就慌了。 藥都顧不上曬了, 直接簸箕一扔就過來了, “笛子哥哥這是怎么了?” 舸笛:“…………” “你瞧, ”姜逸北找到了一個同盟, 一副要為自己申冤的德行,“不是我反應過度吧?” 舸笛下意識摸了摸臉,心道,難不成臉色真有那么難看? 蓉蓉抓著人的手腕診了半天,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又抓著人看眼白,舌苔。 姜逸北:………… 姜逸北要不是顧及人家是個姑娘,估計就能當場把“庸醫”兩個字糊人臉上。 舸笛一邊無奈地配合,一邊不停地說自己“真的沒事”。 其實現在已經完全不痛了,舸笛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疼出一身冷汗導致有點脫水,所以現在有些口渴。 姜逸北將舸笛從蓉蓉的“魔爪”下揪出來,放在自己的魔爪下了。 然后一錘定音道,“回不染城吧?!?/br> 舸笛:???? 姜逸北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看著舸笛這個樣子當即決定不繼續養傷了,先回不染城。 柳倚春號稱江湖第一神醫,讓他幫這瞎子看看總沒什么壞處的。 而且姜逸北也確實擔心三叔那邊到底怎么樣了。 這人說風就是雨,當即就帶著舸笛回房間收拾包袱。 舸笛:“……回不染城做什么?” 姜逸北:“找個說話老實的,問問他你這是怎么了?” 舸笛:“……真沒什……” “再說?”姜逸北打斷,威脅道。 舸笛把狡辯咽下了。 舸笛:………… 舸笛:“我這里的事情還尚且未完?!?/br> “我知道?!苯荼闭f話也直接,“可你現在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嗎?” 玄機閣內亂。以之前所聞,現在玄機閣應當是在那個姓姚的帶領下的。 舸笛就算帶著晏師上去橫掃玄機閣,怕也難以服人心。舸笛想要的畢竟是復仇與奪回,而不是血洗。 舸笛:………… “問你你又不說,”姜逸北放低了聲音,“你就當讓我安心了,先回不染城一趟,找柳先生看看,嗯?” 舸笛:“……就算我這是身體有不妥,我自己都還沒慌,你慌什么?” 姜逸北笑,“哪天你喜歡我,到了我喜歡你的這種程度,你就知道我慌什么了?!?/br> 舸笛被拽回屋子之后就安置在椅子上了,姜逸北幫人收拾東西。舸笛聽著姜逸北的動靜,突然問道, “我能不能好奇一下,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他是真的好奇。 以前還能覺得這人是葉公好龍,橫豎也沒見過舸笛什么樣的,按照夢中情人來樹立一個形象,然后喜歡就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