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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昭又羞又惱,怒道:“劉稷!” 劉稷急忙收斂,轉移話題:“那這么說,師父現在年紀比我???”韓崇光死的時候是二十六歲,他今年可要二十八了。 韓昭微壓嘴角,不悅道:“多大我都是你師父?!?/br> 劉稷彎眼:“小師父!” 韓昭皺眉:“叫師父就好好叫,加什么小字?” 劉稷明媚地笑了:“真好?!?/br> 韓昭疑惑:“好什么?” 劉稷回道:“這樣,我又能多和師父廝守幾年了?!?/br> 韓昭一愣,心下發麻,他移開眼。 劉稷對韓昭的新身體有無盡的興趣:“聽說崇光大將軍天生異骨,在哪里?給我看看好不好?” 韓昭抓住劉稷在他身上亂摸的手:“都是唬人的?!?/br> 劉稷不依不饒:“我不信,師父就對我如此吝嗇嗎?” 韓昭警告:“劉稷!少掛羊頭賣狗rou!”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但腦子里想什么,一眼就能看出來。 劉稷臉皮素來厚,被戳穿也不覺得羞愧,反問韓昭:“師父的意思是我直說就可以?” 韓昭回道:“直說也不可以!” 劉稷眼睛一瞇:“那不說,師父,可以嗎?” 他的斷句著實古怪,韓昭回答可以不是,回答不可以也不是。而且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還含□□語地看著他,著實讓人心亂。 韓昭伸出手捂住劉稷的眼:“睡覺!” 眼被捂住,劉稷嘴卻不停歇:“一閉上眼,我就想起師父面色潮紅,啟唇低喘的模樣;還有師父——” 韓昭怒道:“住嘴!” 劉稷:“嘴巴一閉上,腦子就更管不住了?!?/br> 韓昭惱恨:“劉稷,你真討厭?!?/br> 劉稷伸手攬住韓昭的腰,將他的身體與自己緊貼在一起:“不如師父說說,您有沒有想我?” 韓昭沒有應聲。 劉稷委屈道:“沒有嗎?” 韓昭:“不是!” 劉稷追問:“那是什么?想還是沒想?” 韓昭無奈:“想過!行了吧?!?/br> 劉稷對這個答案很不滿:“什么叫想過?想過幾次?每次多久?平均多久一次?” 韓昭再次警告:“劉稷,別太過分!” 劉稷幾乎能想象韓昭窘迫的可愛模樣,他咧嘴笑了。 他的唇很好看,無論是涼薄、譏諷,還是冷淡,由這張唇表達出來總會顯得惑人,但這樣明媚干凈的笑卻是很罕見的,也特別地動人,韓昭的心又麻了一下。 察覺韓昭沒了動靜,劉稷微一勾唇,自信道:“我猜師父剛才在想親我?!?/br> 韓昭飛快否認:“沒有!” 劉稷:“否定得這么快,我猜對了!” 韓昭心虛,沒有應聲。 劉稷彎唇:“師父真的想親的話就親吧,我會當做沒發生?!?/br> “劉稷!” “師父又要拿身份壓我了?” “沒有!” 怕繼續調侃下去韓昭真的惱了,劉稷收斂了自己的行為:“好吧,我睡了。如果師父想偷偷親我,不用憋著,我提前給師父允許!” 韓昭重申:“我不會偷親你!” 這種事情只有劉稷才會干! 劉稷不再作聲,不多時呼吸就均勻起來,韓昭松開手,手下,劉稷的雙眼輕闔,看起來真是睡著了。 為了確認真假韓昭伸出手,試圖去探劉稷的心率脈搏。但就在他靠近的時候,劉稷猛地睜開眼睛,抓住他的手,扣住他的腰,吻了上去。 綿長的一吻后,劉稷賴皮道:“我可沒說,我不會親師父?!?/br> 皇家馬車終究還是開上了道兒。 “不要了,劉稷……” “師父,快了!” “你一個時辰前就這么說了?!?/br> “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韓昭在心底怒罵:最后一次個鬼! 言而無信狗皇帝! 欺師滅祖人中屑! …… 昌盛三年的朝會在黎明破曉前開始了,皇位上的帝王偷偷打了一個哈欠,勉強維持住清醒,但他左下首的豫王卻已經靠著椅子扶手打起了盹。 帝王偷偷看了一眼小雞啄米的豫王,像只偷了油的耗子笑彎了眼。 下面的臣子眼觀鼻鼻觀心,也沒人去叫醒豫王。 把豫王吵醒?他們瘋了才這樣做,陛下沒叫人給豫王搬張床來已經算是很給他們這些上朝的人面子了。 天下昌平,朝會上需要討論的事情也很少,劉稷隨意聽了幾句便散了朝會。他走下皇位,溫柔哄醒韓昭:“師父!師父!散朝了,回去睡吧,在這里要著涼的?!?/br> 韓昭掙開惺忪的眼:“散朝了?說了什么?怎么不叫醒我?”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朝會上睡過去,都怪劉稷昨晚鬧得太厲害,他都忘了今天要上朝。 劉稷拉著韓昭,朝寢殿走去:“沒什么大事,師父想知道睡醒了可以來御書房查看奏折?!?/br> 韓昭打了個哈欠,搖頭:“不了,沒有我的事就行,奏折我不看?!?/br> 劉稷:“那來陪我??!” 韓昭:“再說吧?!?/br> …… 另一頭,散朝的臣子里,一個青年急匆匆追上了大行令蘇辛:“老師,陛下和豫王的關系,是不是太過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