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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時候你也在笑吧,嗯? 祁巖握住銅鈴, 用力的搖晃起來,輕描淡寫的調笑道:“沒想到方哥哥私底下居然是這種人。真是叫人意外?!?/br> 隨著這種鈴鐺聲,方云不可遏制的喘息急促起來,發出難耐的哼聲,眼眸微瞇著,其中帶著無限的瀲滟春光。 也許他平日里看起來像是九天之上的謫仙,但此時卻變成了勾魂攝魄的妖精。 祁巖并非傻子。他仔細的看著面前人那種無法描述的表情,讓現實一次次的狠扇在自己的臉上。 以往從未有人敢如此冒犯他,方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但此時祁巖就仿佛是搖上癮了,銅鈴叮鈴鈴的脆響使他周身酥軟無力了下去,每一寸皮膚都帶著一種難耐的麻意,想躲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開。 方云劇烈喘息了片刻,攢足一口氣力大聲罵道:“小畜生!” 祁巖眼見著蒼九云終于有話要對自己說了,立刻停下手中動作:“嗯?!?/br>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狈皆凭徚藘煽跉獾?,“何苦這樣對我!” 祁巖聽聞此言,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陰狠的問:“蒼宗主為什么會問出這種話來?” “當年我落在你手里之時,你可想過你何苦這樣對我?把我扔在火里烤,是不是很有意思?” 隨著方云剛剛拼命掙扎扭動的動作,他的衣襟此時已經被蹭的一團糟亂,露出了大半雪白的肩膀。 祁巖眸光微轉,掃向蒼九云的左肩。 那里的肌膚有些奇怪,有一片密密麻麻的深色點狀痕跡。 肯定不是紋身。 祁巖伸手,用指尖在其上輕撫。 前面不可描述的情緒還未完全消退,這會最受不了別人的觸碰。 方云漲紅著臉,立刻去躲。 祁巖卻又有了些怒意:你入幕之賓無數,我卻摸一下都不行?! 他掐著方云的脖子又一下拎了回去,怒道:“蒼宗主好大的架子!” 祁巖另一手壓住方云胸口,繼續去看那片點狀痕跡。 方云被壓的岔了一口氣,立刻不敢動了。 祁巖觀摩了片刻后,心中便有了想法:像是一片陳年舊傷。 無法完全愈合,所以留下了這一片疤痕。 只是蒼九云作為魔域中修為數一數二的積年大魔頭,什么能叫他傷到無法愈合? 祁巖沉思了片刻,才再度笑道:“蒼宗主,這傷怎么來的?” 方云朦朧的神志立刻為之一振。 但祁巖卻已經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那年他去兵器閣挑選自己的兵器。 當時那位大師兄白浩暗中作梗,將他送至了一片荒蕪之中,隨即偶遇了一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神秘人。 后來的事情證明,白浩當時似乎是與合歡魔宗私通了。 那突然而至的神秘人,便似乎也能知曉是什么人動手腳放進來了的??峙戮褪呛蠚g魔宗中的人。 那時候祁巖清楚的記著,神秘人的左肩,也受過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貫穿傷,當時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祁巖在蒼九云白嫩的肩頭用力一抹,隨后抬起他的肩膀向后瞄了一眼。 果然不出所料,后面也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點狀傷痕。 怕是當時受的便是貫穿傷。 祁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當年那個藏頭露尾混進來的神秘人,會是那遠隔臨河的蒼九云? 可蒼九云不是一直想抓住他,甚至殺掉他的嗎? 祁巖冷冷的凝視著蒼九云的眸子:一直以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所有的種種,都表明了方云和蒼九云,乃至于那個神秘人,是同一個人。 但若果真如此,蒼九云的行為就真的太反復無常,前后矛盾了。 往昔方云溫柔的笑容,和蒼九云那張高冷清俊的臉龐,再度同時浮現在祁巖的心中。 不得不說,其實這兩個人在五官上居然有四五分的相似。 只是往昔蒼九云給他帶來的痛苦太大,所以他會下意識的屏蔽掉那段記憶的細節之處。 這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也因此,他從未真的去對比他們二人的長相。 祁巖在此時又想起了過往的一點一滴。 方哥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與他并排坐著,側頭溫柔的看著他笑,任由他撒嬌,偶爾還會婆婆mama的和他說很多應該注意的事情。 那么溫柔的遷就他,有時候還會考驗一下他的修行,說一些勉勵他的話。 如此情真意切,很難想象是假的。 但是若是聯想到他的身份,又似乎有什么理由能將它們通通串在一起了:他是合歡魔宗的宗主。 祁巖看著蒼九云,又用指尖輕輕的抹了抹對方的唇角,這才冷笑著突然問:“蒼宗主這些年來,不會是一直都在勾引我吧?這我倒是有些沒想到的?!?/br> “勾引我,為了什么呢?”祁巖俯下身,眼中盛滿虛偽的柔情蜜意,“若是缺個入幕之賓,蒼宗主可以與我直說的。大可不必如此費盡心機,把我騙的團團轉?!?/br> 方云被這種急轉直下的邏輯驚呆了:什么入幕之賓,你有??? 這么想,方云就也這么問了:“你在對本座說什么?” 祁巖冷笑一聲直起身,不答話,只是把銅鈴丟給了隨他進來的小妖,又是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