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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感覺馬上卓然就知道了,感覺馬上就要被掃地出門了!黃凝想到在此刻還在城里被通緝的沈槐,腦門上的冷汗更多了。 但卓浩顯然并不關心這點小事,他也看得出來黃凝只是服用了劣質的丹藥才會如此,這也符合黃凝窮困潦倒的散修形象,倒是沒說什么,他雖然疼愛兒子,可不是一味地溺愛,遇到這樣的小事,他是不會替兒子出頭的,總歸是讓兒子長個教訓,難道這個小散修還敢對他兒子怎么樣不成?最多也就是騙兩下,不痛不癢的,卓浩才不管這些小事呢。 他更關心的還是那個叫做沈槐的,正如他所說的,沈槐此刻必然是魔道中人,若是按照他的猜測,卓浩轉向紫霄宗的人道:“我懷疑,這個沈槐并不是真正的沈槐,而是被血魔老祖奪舍了?!?/br> 一言出,滿堂驚。 眾人都驚恐的望著卓浩,他是在場修為最高者,所以眾人總是會信賴他多一點,只見卓浩繼續道:“之前黎川尊者在魔道老巢自爆,其中魔道的血魔老祖也跟著不見了,他之前祭煉了整個鶴城,手染我仙門正道數十萬人的鮮血,與我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在戰后,我們竟只發現了他的法器,不見了他本人,我懷疑,他是通過乾元秘境進入了玄月小秘境,然后附身于當時在其中歷練的弟子身上,才逃脫了?!?/br> “這……”這聽起來太過不可思議,在場的眾人都不太敢相信,或者說是不愿意相信,畢竟,對付一個普通的金丹修士,和對付一個魔道老祖,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若非如此,他在紫霄宗生活多年,也跟那位叫……叫什么的女修關系極好,為何突然在秘境內下了殺手?而且逃出來后修為暴漲?又為何盯著我兒的儲物袋?” “敢問城主,令郎儲物袋中,可有什么特殊的物品?”紫霄宗的人上前一步拱手問道。 “也沒什么特殊的,只是我兒與那位紫霄宗的女修相識,曾經結伴同游,一同在拍賣行買下過一份養魂木,我兒當時靈石不足,只得跟那名女修分擔,得了養魂木之后便一人一半,各自拿了自己的部分罷了,若我沒猜錯,這奪舍,或者是黎川仙尊的自爆,到底是傷了這位老祖的神魂,他才如此迫切的需要養魂木養護自己的神魂,至于修為暴漲的問題,哼!”卓浩冷笑,“你且看著,若讓他再得兩塊養魂木,他都能在短期內恢復原來的修為,重新成為元嬰老祖,區區金丹算什么!” 那不叫修為暴漲,那只是傷勢恢復了,修為回來了而已。 眾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黃凝卻陷入了深思,他總覺得,這過程聽起來莫名的有一絲熟悉,他好像也是在玄月秘境旁撿到了十六的??!而十六又是妖族。黃凝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乾元秘境竟然跟玄月小秘境是連著的,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乾元秘境被各大門派把控,只有他們的門人能夠進去,而且金丹以下是不準進入的,因為其中雖然珍寶眾多但也危險重重,筑基進去基本等于送死,可是,誰能想得到,一個針對筑基以下,窮到沒人占地盤的玄月小秘境,竟然跟乾元秘境相連!不過即使是相連,想來兩個秘境的關系也只是能出不能入,否則,玄月秘境早就被大門派控制住了,何至于到現在還像塊野地,根本沒人管,可以任意出入。 “城主……有幾分把握?”紫霄宗門人拱手詢問。 “不多,八.九分而已,待我見他一面,便能確認十分,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見得到?!弊亢颇抗庵型钢湟?。 “城主是元嬰修士,就算那沈槐現在是被血魔奪舍了,也只是個金丹修士而已,怎么能逃出您的掌控?”紫霄宗的人奉承了一句。 “若他真是血魔,我倒可能真的見不到他了,若我能見著,說不定反倒是我猜錯了,他只是個普通的小魔頭而已?!弊亢菩α诵?,能從他的云城,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只會是血魔! 黃凝心不在焉的聽著,也不再插話,他之所以在這里也只是為了給紫霄宗再詳細解釋一遍他跟沈槐的恩怨,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是回去逼問黎川,想要搞明白他的來歷,或者說,他跟那位血魔有什么關系,因而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不過眾人也沒有人懷疑他,只以為他是在擔心被血魔報復,畢竟,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都把黃凝嚇成之前的模樣,被人玩弄于手掌心,現如今,金丹小修士變成了手染數十萬修士性命的血魔老祖,他們若是黃凝,此刻也得嚇得臉色發白不可,倒也不奇怪。 也因此,眾人好心放了黃凝回去,這里也用不著他了,黃凝白著臉準備回客房就把黎川從玲瓏鏡里抓出來逼問,結果,剛走到半路,就看到了臉上綁著繃帶的卓然。白芨已經給他處理過傷口了,還好她及時處理了,所以倒也沒什么大礙,再配以極好的祛疤丹藥,應該能恢復如初,再加上卓然自己回想了下,下藥也好,出手太狠也好,他也有很多錯的地方,總之,他跟黃凝之間誤會也挺多的,所以,干脆就算了,他不生黃凝的氣,黃凝也把這件事放下得了,所以他就來找黃凝一笑泯恩仇來了。 “哦,對了!”一看到卓然,黃凝立刻想起了現在還戴在身上的幻影紗,連忙把東西摘下來遞給卓然,“你是來拿這個的是吧?來,還你,我們兩清了?!秉S凝比卓然更想兩清,他扮女人可以,但情感糾紛,被人窺視這是絕對要不得的,他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被男人當做女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