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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救了同伴性命的奧爾要買小羊羔,丹尼爾趕緊掏出了自己的錢袋,自告奮勇的拉著村長去了村里的一個農人家,為奧爾牽出了兩只小羊羔。 夏可一臉懵的跟在奧爾的后面,一直走到旅店門口才傻愣愣的開口:“你買羊干什么?” 奧爾把拴著小羊羔的繩子遞給夏可,認真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吃烤rou?!?/br> 夏可:“……” 是他的錯覺嗎?這個大個子龜毛伯爵怎么好像大概在撒嬌? 夏可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兒,打掉了面前遞繩子的大手:“你想的美!”不說他那時只是形勢所迫,在原來的世界,他的手藝也不是誰都可以嘗的好嗎? 奧爾從自己的斗篷里面掏出了一塊紅木,在夏可面前晃了一下,又重新遞了一下繩子,再一次強調:“烤rou?!?/br> 夏可:“……”這就犯規了吧??! 夏可糾結的看了一眼小羊羔,又看了一眼紅木頭,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這里沒有我需要的調料?!?/br> “我可以去問老板娘買?!狈凑つ釥柦o了他很多錢。 “這里沒有烤爐?!?/br> “我會控火術?!?/br> 夏可:“……” 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法師可以為了一口烤羊rou無所不用其極的懟他。 但是為了那塊木頭,忍了! 于是,等到克利普斯終于找齊了夏可小紙條上的東西,依著老板娘指的方向在外面找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就發現這兩個人正在優哉游哉的坐在草地上烤全羊。 還是兩只羊??! 牲口嗎??吃那么多??! 但是吐槽歸吐槽,克利普斯隔得很遠的時候就被這股香味兒給吸引住了,老實說,老板娘給的方向不夠準確,其實他是順著香味找過來的。 克利普斯從來就是個厚臉皮的人,不好意思討食什么的是絕對不存在的,大大咧咧的走過去,在火堆邊坐下來,把手里的包裹扔給了夏可,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的短笛交到了他的手上之后,他轉頭看向奧爾:“給我一只羊腿?!?/br> 奧爾根本不搭理他。 夏可解開包裹,確認了東西之后點點頭,準備開動。 克利普斯眼巴巴的說:“這個不著急的,你還是先吃飯吧?!比缓笥醚凵癔偪癜凳?。 夏可一臉茫然的抬起頭:“我吃完了啊?!彼粤税胫谎蛲染惋柫?,剛才一直是奧爾在吃。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包裹中的刻刀,卻“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克里斯普忙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根本沒關心夏可在做什么,只有奧爾看了眼對面不露聲色將兩滴血液滴在短笛上的小王子,腦海中想起了那天在黑塔中聞到的血腥味。 一開始抓這個人來,只是為了證明那個預言是錯的,這只是個隨隨便便就能嚇暈過去的膽小菟絲花罷了,怎么可能解開他身上的詛咒? 卻不想他總是能給他驚喜,讓他發現他的過人之處。 現在,他真是對這個小王子越來越有興趣了。 克利普斯把僅剩的烤羊腿抓在手里,咬下一大塊rou,幸福的瞇起了眼,他剛想夸贊一下兩人的手藝,卻又被身旁突然出現的綠色幽光吸引走了注意。 夏可從不屑于向任何人隱瞞自己的本領,就算他們看了全程又怎樣?他的天賦得天獨厚,任何人都學不來的。 一層一層咒文被飛快的印刻在窄小的短笛上,咒文上綠色的咒文亮起又熄滅,被燒毀的木頭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出,甚至冒出了一小片嫩綠的葉子。 長到了未被燒毀前的長度,短笛的木制部分自動停止了生長,夏可輕輕拍了一下笛身,小嫩葉自動脫落,笛身光滑如初,就連原來刻著克利普斯名字的地方都分毫不差。 “啪嗒?!?/br> 沒被克利普斯啃完的羊腿掉在了地上,一旁的奧爾眼神一暗,險些直接將這個浪費了烤羊腿的人給燒成一把灰。 金屬的部分只是有些發黑,并沒有被毀,恢復到這個程度,短笛已經可以正常吹奏了。 夏可將短笛遞給克利普斯:“喏,金屬的部分我就沒有辦法了?!?/br> 克利普斯接過短笛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借著火光,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見原本已經被燒毀的刻字,甚至被毀前就劃出的細小刮痕都毫無二致。 克利普斯認真的收回了短笛,站起身,“噗通”一聲跪在了夏可的面前,一臉崇敬:“大師,您收徒嗎?” 夏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奧爾:你為什么放血? 夏可可:雨你無瓜! 某月末,大壞龍詛咒發作,咬了一口香噴噴的小王子,立刻就不難受了。 奧爾:我懂了。 被咬的夏可可(磨刻刀):老子要在你臉上畫一個王八。 第10章 第二天傍晚,夏可二人來到了森林邊,丹尼斯和特納留下另一個同伴在藥醫那里照顧萊斯利,而后也來到了這里——他們要殺了那只怪物為同伴報仇,所以向夏可與奧爾提出了合作。 在確定過這兩人不要委托金后,夏可勉強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特納還記著上次怪物老窩的方位,所以他們沒有守株待兔,而是直接去了森林深處的沼澤。有了上次的教訓,丹尼斯和特納全都把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渾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眼,沒有辦法,若真的沾上那腐尸,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也免不了一番折磨,看他們的同伴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