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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慶幸,圣山并未找他的麻煩,而是將他們都趕出了堂屋,只留下黎白一人。 等堂屋只剩下兩人后,北淳之見著一直瞪著他的人,不由好笑道:“我讓人查看過,肚子里并未有任何?!?/br> 什么都沒,更不可能有黎白的兒子在里面。 其實他還有一種想法,黎白明顯就是未涉世,很多道理都不懂,或許他失憶那段時間真發生了什么事,黎白以為他有了身… 算了,這個想法絕對不可能。 黎白咬定道:“就是有!” 對于如此堅定的黎白,北淳之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而這時,黎白稍微走上前,他腳尖點地有些不好意思,“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證明?!?/br> “哦?” 黎白眼眸帶光,“要不,我們試試?” 北淳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還是開口問道:“怎么試?” 黎白俯身上前,將唇嘟得老高:“我可以吸出來!” “……咳咳咳咳咳?!北贝局粐樀娇人?,還偏過頭沒去直視,真不想承認被嚇到了。 黎白皺眉,“你怎么還在咳嗽?” 北淳之咳得面帶醺紅,等停了咳嗽后,他道:“我在豐青山也咳?” 黎白點頭,“咳得吐血?!?/br> 說著,他緊緊盯著面前人,確定他沒在吐血后才安心了些。 北淳之又問:“那你知道我為何不咳了嗎?”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同樣也是最大的疑惑,一個從小孱弱的身子,連最為有名氣的神醫都無法,偏偏半個月的時間就病愈,如此的不可思議。 而這個問題,此時應該只有黎白才知曉吧。 黎白沒說,他只是看著北淳之的腹部,還悄悄的伸手想去摸一摸。 北淳之下意識的一躲,并不喜與人接觸,只是這次,并未故意要躲開,只是條件反射。 甚至再來一次,他或許就不會躲開。 “你到底要不要給我親啊?!崩璋奏阶?,摸不能摸親也不能親,白養這人十來天了! 北淳之第一次拿一個人沒辦法,選擇了——逃。 …… 在黎府書房,一人走來走去,急得不行,一人手持毛筆想要作畫卻久久未下筆。 最后只能無奈將毛筆放下,嘆氣道:“小叔你晃得我頭暈?!?/br> “我這不是著急么?!崩栊∈逋T外,就怕有人跑來說什么不好的消息。 黎學博同樣如此,不過擔憂之外仍舊有些好奇,他身為權臣與圣上接觸的次數不少,而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圣上對黎白的態度不像是惡意,反而挺溫和的。 或許,情況并不如他們想得那么糟。 畢竟,被人指著喊大騙子,皇上沒立馬砍頭,真的算得上好脾氣了。 “學博,你說黎白是不是早就認識圣上?”黎小叔沒忍住問著。 黎學博點了點頭,兩人有見過面這個他是知道,不過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荒山破廟遇黑衣人那次,總覺得兩人應該還有其他的交集。 他叮囑道:“這些不是我們該管的?!?/br> 黎小叔想想也是,好奇心害死貓,他還沒活夠真不想死。 不過不能好奇圣上的事,其他人府中的事他也想八卦下,開口問道:“右相真舍得將孫女嫁出去?” 黎學博冷笑,“不想也得嫁?!?/br> 可不是么,圣上開口,就是不想那也得嫁。 賜婚之事,右相回到府中并未馬上告知家中人,只是說迎蓉已到出嫁的年齡,該待在閨房中好好繡嫁衣。 幸迎蓉早就知道祖父想讓她嫁給圣上當皇后,聽到這個吩咐,當即高高興興的待在閨房中繡嫁衣,一邊繡著一邊想著,等她真成了皇后,定是榮華一生,定要叫那些她最討厭的人好看。 一想到這些人會跪拜在自己面前,光想想就能笑醒。 更重要的是,她能嫁給心中喜愛的男子。 有人說圣上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可她見過圣上后,便認定此人是她心中的郎君,哪怕圣上為了一只狐貍將她哥哥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也不覺得恨,只覺得哥哥太不謹慎,輕易被人抓住把柄。 “小姐!不好了,小姐!” 丫鬟慌亂的跑了過來,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幸迎蓉不喜道:“發生何事?” “圣上給小姐賜婚了!” 幸迎蓉手中的針線落地,她不傻,如果她是為皇后,丫鬟不會如此慌慌張張,定是十分不好的消息。 她唇瓣發顫,帶著一絲期望,艱難的問道:“可是位份不高?” 丫鬟跪在地上重重磕頭,并未答話。 幸迎蓉臉上血色褪盡,哪怕只要能進后宮,一個小小答應她都愿意,可現在看來一切都落了空。 拿起旁邊的剪刀,將嫁衣剪得稀爛,丫鬟連忙來攔,卻不想被剪刀剪到了手掌,血色沾染到紅色的嫁衣上,臟亂不堪。 “我不嫁,不管是睡我都不嫁!” “可這是圣上賜婚?!?/br> “圣上賜婚又如何?我祖父是右相,是圣上的股肱之臣,難不成圣上會為難我?”幸迎蓉其實也不是太確信,推開眾人跑了出去,直至跑到祖父的書房,也不管里面人在說什么,她大喊:“祖父,我不嫁人,您給圣上說說好不好,讓他收回旨意,我不要嫁給別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