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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使不得,祖將軍您就別開玩笑了?!崩栊∈宕蠹?,黎白要真是他叔的子嗣,可不能送去軍營,萬一一個不好死在敵國之手,那他叔這脈真就斷了。 “去去去,你別插嘴?!弊嬷軔鄄判那?,揮手驅趕討人嫌的黎小叔,將人趕到一邊后他誘惑道:“咱們軍營可好了,以后……” “吃不到烤雞,喝不了美酒,黎白你可千萬別答應!”黎小叔顧不上大喊。 黎白本來還有些心動,一聽立馬搖頭,“不去?!?/br> 祖周氣得臉都黑了,瞪了黎小叔一眼。 黎小叔訕訕一笑,躲開他的目光。 祖周又道:“不去也成吧,那要不你和我打一次?” “為什么要打架?”黎白問著,他覺得祖周這人挺不錯的,并不想揍他,要是換成大騙子,那他一定很想揍。 “不叫打架,叫切磋?!弊嬷芙忉屃艘环?。 黎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兩人便在周邊尋了個空地,當場比武起來。 圍觀的人不多,卻個個看得投入覺得萬分精彩,瞧瞧那拳頭多有勁,再看看那腿踢得多狠,更是飛檐走壁,在空中對拳無數。 最后…… 兩人打了個平手,各自雙方臉上多了個黑眼圈。 祖周絲毫不在意,爽朗的大聲長笑,“你小子沒出全力啊?!?/br> 對方沒出全力,他可不同,如此對比,這個看著并沒多大的少年功夫真得了得,這般想著又忍不住瞪了黎小叔一眼,要不是他的多嘴,自己說不準真將少年誆騙到軍營了。 黎小叔回了個大大笑容,瞧瞧他叔的子孫多厲害,居然能與祖將軍打個平手,這要是參加武考,那豈不能考個武狀元回來? 祖周與黎白交換了個地址,約定有時間再多切磋切磋。 自認輸了的祖周絲毫沒不高興,第二日盯著個大大的黑眼睛上朝。 北淳之坐在皇位,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這愣小子該不會是被自家軍師給揍了吧? “陛下,臣斗膽進言!” 一聲高呼,是位居正四品的尚書左丞。 北淳之沒應聲,而是輕飄飄的掃了眼右相,跳出來這人,可是右相門下之人。 右相像是感應到目光,趕緊垂頭,似與自己無關。 北淳之手指點在扶椅,“說?!?/br> 尚書左丞跪地大喊:“國不可一日無母啊,陛下!” “呵?!北贝局宦曒p笑,嚇得群臣跪地無人在敢說話。 老話重談,談得還是天子最不愛的話。 “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給天下人做個表率,也為了未來的皇子,懇請陛下慎重考慮!”尚書左丞硬著頭皮說著,哪怕渾身冰冷,哪怕知道后果后續很慘,卻不得不開這個口。 說直白一點,朝中多少人都盯著后宮之位,但凡圣上選秀,必定是從群臣女眷之中挑選,皇后、皇子,但凡有點野心之人,都想插一手。 更別說,圣上身體孱弱,有了皇子,皇子便能繼任,就算現在圣上身子好轉,可也總有駕崩一日不是。 所以,誰都想提這件事,卻懼怕圣上怒氣,沒什么人敢提,而尚書左丞卻不得不提,只因右相的孫女已經及笄了。 北淳之起身,一步一步邁下臺階,他俯視著跪在中央的人,開口道:“張尚書這般喜歡做媒,不如朕先替你做媒如何?” 尚書左丞心中一緊,總覺得特別的慌亂。 北淳之單手落在下巴,緩緩道:“聽聞你有一子正是婚配年齡,宮中宮娥不少,朕便給你挑個最好的娶了吧?!?/br> “陛下!” 尚書左丞臉上發白,他只有一子,還是老年得子,自然是萬分寶貝,夫人已在挑選兒媳,全是高門中的女眷,兒子在他們心中是最好,自然也得配最好,一個宮女怎么能配得上。 “張尚書不謝恩嗎?” 尚書左丞咬牙,求救似的望了右相一眼,卻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能應了,“謝陛下之恩?!?/br> 北淳之深感滿意,他道:“朕這人信一生一雙人,希望你兒子能做個表率?!?/br> “臣…定當遵旨?!鄙袝筘┛念^,他兒子算是完了,陛下賜婚還開口一世一雙人,以后想要納妾弄個通房都不行。 心中發恨,不敢恨圣上,只能恨右相,為了右相的孫女,搭上了他的兒子。 也正是因為這股恨意,他口不擇言的道:“陛下如此關懷臣,臣有愧,右相為陛下解憂排難,望陛下獎賞?!?/br> 右相猛地抬頭,一雙厲眼掃了過來,尚書左丞猛地縮了縮脖子,可話都已經說了出來,也只能如此了。 “張尚書所言甚是,右相有功自然得獎?!北贝局菩Ψ切?,他望著右相,卻對另一人道:“祖將軍?!?/br> 祖周一愣,想都不想就道:“陛下,臣可不愿意娶他孫女?!?/br> 說得特別不情愿,讓右相臉都綠了。 北淳之瞥了他一眼,“朕有問你嗎?下州長史晉鵬是你門下吧?” “是?!弊嬷芑貞母纱?,反正只要他不娶就行。 北淳之微笑,“那是個好人選?!?/br> “陛下!”右相心中發急,孫女是他最大的指望,被指給一個小小六品算什么事。 “右相是不滿朕的賜婚?”北淳之微笑,“原來右相也會不滿?指示張尚書等人逼迫朕納后宮,可有想過朕會不會不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