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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又不能罵,江敘氣得不顧脖子上的微型脈沖懲罰,強行把頭別向一邊躲開游昭的手指。 渣攻,妥妥的渣攻。 嘴上說著喜歡,人前深情款款,外表風度翩翩,轉眼就露出這種禽獸的真面目,游烈都死了,游昭竟然還有心情假公濟私地搞這種手段。 系統怎么會選這樣的人來作為任務對象呢,江敘都替希夜委屈。 感受到江敘的抗拒,游昭也不惱,他后退一步,一只手撐著桌角,垂眸說道:“那繼續吧?!?/br> 不爭饅頭爭口氣,江敘看游昭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越來越來氣,反骨一下子上來,咬著牙抗住身體的尷尬處境,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回答問題。 游昭問的問題和之前的幾次審訊大同小異,甚至很多時候沒有深入追究探尋。 熬過了一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給他開了屏蔽,他覺得自己并沒有開始那么難受了,只感覺身體發熱,像是在蒸桑拿。 反觀游昭,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故意羞辱江敘,語速變得緩慢,他臉上表情越來越冷淡,問話的時候偶爾緩慢地眨眼,眼里的藍色沉靜得仿佛一潭死水。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江敘的耐心被這漫長的過程磨得不剩多少,主動問起來。 游昭拿著生成的審訊記錄,那雙藍色眸子仿佛意境失了焦距,虛虛地睜著,他整個人都靠在儀器旁,聽到江敘的聲音,才抬頭問道:“什么?” 有些怪異,江敘心里這樣想,但嘴上又問了一遍。 臉色也很蒼白的樣子,看來這兩天游昭的壓力確實不小,仔細一看,眼底竟然有淡淡的黑色痕跡。 “嗯,都結束了?!?/br> 游昭點頭,他緩緩轉頭,看向門的方向,思考了一會兒,按響鈴聲,門外等候多時的侍衛們得到許可后涌入。 他們分工明確,對整個審訊室的空間狀態竟然保留截圖,挨個將所有的儀器數據導出,不一會兒就形成了長長的報告單。 一群人在江敘眼前晃蕩,仿佛跟沒看見他這個大活人似的,不停遮擋他的視線,連游昭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最后整個審訊室只剩下他一個人被掛在那兒。 過了許久,久到他差點以為自己被忘了,終于有個娃娃臉模樣的人走向江敘,“娃娃臉”的鼻頭上還長著小小的雀斑,讓他看起來十分稚嫩,與他身上筆挺的軍服形成強烈的反差。 他上前,動作不慎溫柔地將江敘解放下來,連帶著解開了他身上的電子鐐銬,只余下右腳處的一個。 做完這一切,他陰沉著臉遞給江敘一疊材料,讓他挨個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江敘接過來隨手一翻,竟然是他無罪的相關證明說明和材料。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獲得了自由,江敘問:“我簽完就可以離開了?” 雀斑娃娃臉冷笑一聲,“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繼續關著你……算了,你還是早點滾比較好?!?/br> 江敘訕笑:“當我沒說?!?/br> 他環顧四方,找了個地方蹲著寫字,剛頓下去就覺得下半身特別緊繃,那個緊身短褲差點把他勒斷氣。 尷尬地扭動身體,江敘試圖找個角度自己的姿勢看起來正常一點,但怎么樣都沒辦法。 感覺xx要勒炸了! “你扭來扭去的是要勾引我嗎?” 一直在擺動自己終端的娃娃臉突然厲聲,嚇了江敘一條。 他露出黑人問號臉:“???” 心道這娃娃臉看著是未成年的樣子,怎么說話一股子霸道總裁的味道。 只能說不愧是游昭的手下。 他干笑了兩聲,低頭繼續簽字。 一陣風刮過,“砰”的一聲,江敘被掐著脖子懟到了墻上,整個汗淋淋的背部貼在冰冷的墻壁上,冷熱的巨大溫差激得他渾身一顫。 娃娃臉右手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把手術刀,刺棱棱泛著寒光,刀面在江敘臉上輕輕拍了拍,陰惻惻說道:“小賤人,不要以為將軍保你,我就拿你沒辦法……” 起碼a級以上的精神壓制力穿透江敘的血rou,肆意地碾壓他的痛覺神經。 又來了這熟悉且cao蛋的感覺,江敘打著牙顫強行溝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話不知道怎么刺激到娃娃臉了,他手一翻,薄刃劃過江敘的臉頰,血珠一下子溢出,劃下一道長長的紅痕。 他的手也越來越用力,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游昭大人為了你受了那么多的罪,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擺出這副無辜的樣子!” “賤人!賤人!” 他發了瘋似,一邊發xiele似在墻上用力劃,堅硬的墻壁被劃出一道道窄而深的痕跡。 刀刃的走向貼著江敘的身體,每次要刺進他的身體時又被迫轉向刺進旁邊的墻壁中。 從一開始就聽不懂他說的話,娃娃臉又突然發神經,連續被審訊折磨的江敘終于忍無可忍,抓了個空隙,拽住娃娃臉的胳膊向自己的方向一扯,同時右腳踹向娃娃臉的腹部,一腳把人踢了出去。 江敘擦掉臉上的血水,問道:“發完瘋了沒?” “怎么可能?你不是c級嗎?”娃娃臉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c級的新生給揍了。 江敘嘴一撇,本人殺過的蟲比你吃過的飯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