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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夜自然地轉身, “剛才江同學在和我討論最近缺下的課業?!?/br> 不動聲色地將那個黑色盒子藏起來, 江敘也跟著點頭, 對希夜說:“剛才那些就是重點,如果還有不懂的, 隨時可以再問我?!?/br> 一心不想讓希夜和其他人接觸被發現異常, 勒戎變了個臉色,拿出聯邦首相的做派,對江敘說:“天色不早, 江同學還是先回家吧,不然家里的大人應該等不及了?!?/br> 江敘的“不”字在口中還未說出,希夜先點頭:“首相大人說的對, 是我考慮不周, 江同學先回去吧, 一個人路上小心?!?/br> 遲疑地望向希夜,他一個人在這偌大的聯邦里,孤立無援,江敘心里放心不下。 雖然任務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但說放棄, 哪有那么容易呢。 但勒戎已經召來了護衛:“來人,將這位小同學護送出去,不能有任何差池?!?/br> “是?!?/br> 那護衛對著江敘做了個手勢:“請這邊走?!?/br> 沒辦法,江敘跟著護衛朝外走,一邊戀戀不舍地回頭看希夜,卻見他身形挺拔,光影交疊中,讓人看不出表情。 路過大廳的時候,江敘見到了宋燼遠,對方血色的眸子里毫無波瀾。 護衛謹慎地停下,行了個標準禮:“元帥大人?!?/br> 宋燼遠冷著臉點頭,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身后的江敘。 單手插兜靠窗站著,帶著薄手套的手夾著煙,煙頭明滅閃爍,宋燼遠斂起眸子的時候,有點不近人情的感覺。 二人經過的剎那,江敘低下頭,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br> 宋燼遠毫無反應,吐出一口白煙,任由護衛將江敘帶離這里。 剛才經歷了絕望,此刻又得罪了宋燼遠,這個認知讓江敘有點挫敗,垂著頭往前走,快拐彎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站住?!?/br> 護衛應聲停住,不知所以地望著迎面走來的宋燼遠。 伸手拉住江敘的手腕,宋燼遠抬起下巴,對著那護衛說:“他交給我了?!?/br> 護衛猶豫:“這……” 宋燼遠微瞇眸子:“怎么?” 微微釋放度的威壓讓護衛渾身緊繃,他立馬低頭:“是?!?/br> 默默退下了。 江敘的手腕被宋燼遠緊緊捏住,他試著掙扎一下,卻被直接壓到了墻上,宋燼遠低頭望著他,綢緞般柔順的長發垂下,滑過江敘的脖頸處,又涼又癢。 “再說一次?!彼螤a遠低啞著嗓子說。 愣了一下,江敘才反應過來,硬著頭皮又說了一次:“對不起?!?/br> “對不起我什么?” 宋燼遠俯下身,一本正經問他。 剛才游昭的那句話還縈繞在耳邊,江敘情緒始終十分低落,也提不起精神跟宋燼遠解釋什么,他順從地低聲說:“對不起,我冤枉了你?!?/br> 誰能想到,宋燼遠這個正經的反派還沒下手,游昭這個濃眉大眼的反而叛變了革命,這找誰說理去? 江敘只要想到,就覺得寶寶心里苦。 帶著薄手套的手抬起江敘的下巴,沾染了些煙草的味道,宋燼遠的一雙眸子仿佛試圖看進江敘的心里,他薄唇輕啟:“我原諒你了?!?/br> “謝謝元帥大人?!?/br> 得到這個回答,宋燼遠并不滿意,他的手指在江敘的下巴處摩/挲兩下,斷言道:“你有心事?!?/br> 江敘心道我的表情難道這么明顯么,他想打起精神來,卻做不到,只能勉強笑一下:“多謝元帥大人關心?!?/br> “一口一個元帥大人,你是故意疏遠我嗎?”宋燼遠面上沒什么表情,指尖卻微微用力,逼得江敘和他對視。 江敘仰著頭,搖搖頭,“我只是一個軍校生,不敢逾越?!?/br> 宋燼遠的眼神帶著些陰鷙。 這張嘴好像總是說些他不喜歡聽的話,相比激起他的怒火,這種不自覺的矜持更不如說激起了他更強烈的占有欲。 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兒,宋燼遠傾身過去,聞到了一股從對方皮膚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甜味兒,他突然笑了一下:“一直還沒送你生日禮物,想要什么?” 他緩緩補充道:“什么要求都可以?!?/br> 江敘聞言,睫毛顫了顫,“真的都可以嗎?” “當然?!彼螤a遠俯身湊近江敘的耳朵,聲音里帶著一點旖/旎的意味:“我無法拒絕你?!?/br> 江敘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他小聲說:“你能不能……幫幫希夜?” 一瞬間,宋燼遠的眼神冷了下來,聲音里陡然帶著危險:“你讓我幫另外一個男人?” 江敘說出口的瞬間就有點后悔,劇情再怎么崩塌,也不該讓反派來救主角,這不亂了套了么。 “算了,當我沒說吧?!苯瓟u頭,看了看天色,“我要先回去了?!?/br> 當務之急是要把這個黑色盒子的消息散布出去,但是里面牽扯的利益太大了,聯邦和東部軍區,以他自己微弱的力量,說不定剛發聲就被全網屏蔽加定位搜索。 江敘轉身,卻被宋燼遠撐在墻上的胳膊攔住,他抬起眸子,“我可以回家了嗎?” 你們高等體質的人是不是都喜歡長時間壁咚來顯示自己體力好,江敘默默地吐槽。 “我不答應你就要走?”宋燼遠的笑帶著點涼意,指尖掐了他下的臉頰:“你怎么對我就這么放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