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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敘咬咬牙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強行憋了點眼淚出來,聲淚俱下地表示:“當時我真的討厭他,但是您卻那么喜歡他,我就算再討厭再嫉妒,也不能看著您喜歡的人受苦,這會讓我更難過?!?/br> 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游昭肯定是不信的,但是江敘,確實有這個可能。 因為江敘,實在是太舔狗了。 整個星際里,大概找不出第二個如此會吹彩虹屁的男人,花式舔,游昭打個噴嚏,他都可以真情實感地對著空氣贊美一百二十個字。 導致江敘一度在東區的風評十分不好,許多人都認為他是靠拍馬屁上位。 但這個理由,現在明顯無法成立,他還沒有來得及成為游昭的舔狗,希夜卻已經暴露了身份,這看起來更像是心懷不軌了! 江敘握緊拳頭,面上裝作被戳穿的樣子,承認道:“因為我想討好他?!?/br> “既然討好,為什么要匿名?” “那樣太刻意了,想要討好一個人,讓對方自己發現真相時,效果才會更好?!?/br> 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游昭眼神幽暗:“看來你很擅長討好別人?!?/br> 江敘垂下頭,沒有答話。 游昭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轉而問他:“李刃呢?也是因為想要討好他嗎?” 又關他什么事?抓他來不是審問關于宋燼遠的事情嗎? 江敘鎮定下來:“我認為這些都屬于同學間的正常來往,并沒有觸犯軍區條令?!?/br> “沒錯,”游昭點頭,“這些按道理都無法構成指控?!?/br> 起身走到江敘面前,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游昭像是在仔細端詳一樣,藍色的眸子晦暗不明:“你的室友,上一任聯邦首相之子,在昨天與軍區的對話中,提出了唯一的一個要求?!?/br> 下巴被鉗制著,江敘被迫仰頭,一雙眼睛里全是茫然。 指腹在江敘的臉上摩擦了兩下,游昭的金色長發隨著他的附身流瀉下來,仿佛一層華麗的綢緞,他的語調陡然變涼:“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你?!?/br> 明明對方看起只是輕輕捏住,自己的下巴卻仿佛沒有了直覺,江敘艱難地否認:“這一切,我并不知情?!?/br> “我相信你?!庇握阉砷_手。 “但是當你成為了他與軍區博弈的棋子時,這一切便不是你能控制了?!?/br> 江敘心里明白,現在的游昭與希夜還沒有產生太深厚的情誼,他一定是出于利益立場來審問自己。 雖然軍區與聯邦并非是對立存在的,卻也有著千絲萬縷不可分割的聯系,現任聯邦政府首相顯然是偏向西部軍區,宋燼遠的輿論也有他們推波助瀾的作用。 而現在,希夜的出現,即將打破這一局面。 對東部軍區來說,是一個最佳的機會,游昭當然不會錯過。 希夜為什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也毫無頭緒。 江敘直言:“您想讓我怎么做?” “我需要你的忠誠?!?/br> “我不明白?!?/br> 游昭頓了頓,藍眸仿佛一個沉靜的大海,他聲音帶著一絲沙?。骸拔揖芙^了他的要求?!?/br> 這可真是一個意外,他還以為游昭肯定會答應,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換取與聯邦政府繼承之一的合作機會,沒有理由拒絕。 難道游昭在下一盤大棋? 江敘這下是真的搞不懂了,他反問:“我該如何證明,我的忠誠呢?” 深深凝視著江敘,游昭又捧起他的臉,熾熱的雙手幾乎讓江敘覺得灼熱。 “希夜想要你,一定有他的原因,而這一定出在你的身上?!?/br> “現在,告訴我,你對于希夜的真實想法?!?/br>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江敘能聞到游昭身上的淡淡暖香,仿佛陽光下松林,令他平靜,江敘雙目坦蕩:“我對希夜并沒有想法,因為與他生活在一起,直覺告訴我他也許有著了不起的身份,所以我才會想要討好他?!?/br> “我并沒有什么秘密,長官,如您所見,以我的能力,在您的手里,我甚至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br> 游昭沉默,眸色轉深,又湊近了些,吐出的話仿佛就在江敘的耳邊:“那你對于我的看法是什么呢?” 這又是什么問題?元帥的心,海底的針。 江敘決定無腦吹,彩虹屁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會過時:“我崇拜您,我的父親從小就告訴我,一定要向您這樣偉大的領袖看齊,時刻牢記您帶給我們家族的榮光,這將是我一生的信條?!?/br> 放開江敘,游昭滿意道:“很好,看來我們的合作已經有了基礎?!?/br> 江敘愣道:“合作?” 邁開長腿,游昭兩步回到桌子對面,推過來一份合約,“簽了他,你就可以離開?!?/br> 拿過那張紙仔細看,除了絕對服從之外,合約上要求江敘每周需要主動來向他匯報情況,并且必須是以私人的名義。 江敘猶豫:“我當然會無條件地服從您的命令,但是一周打擾您一次,會不會太……” 游昭打斷他:“你沒有商量的余地?!?/br> 好吧,只要元帥大人不嫌麻煩,他還能說什么呢。 果斷地簽了這份合約,他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偷偷松一口氣,看來游昭還沒有發現他放走宋燼遠的事情,不然不可能這么輕易地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