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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玉骨就更不用說了,天天被壓在山上學各種奇門遁甲之術,背各種道義。 林避道:“李莉和孫榮這兩孩子也是小小年紀不學好,真是被錢迷了眼,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br> 的確,不管是李莉還是孫榮,不管是玩角色扮演還是玩相機,這兩樣愛好無異于燒錢。以二人普通的家境來說,怎么想都不是他們現在可以玩得起的圈子,再說了,李莉賣身,孫榮拿她們的視頻賣錢,或早或晚,都會被人發現。林避之前也多多少少聽聞過一些關于……的傳聞,如今真的碰到了,仍是不由得感慨貴圈真亂。 至于“圈子”背后的推手是誰,林避和嚴玉骨沒心思去追查,轉頭交給黑皮警官調查。至始至終,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要揪出害死李莉和班主任的幕后兇手。 “劉小柔?!眹烙窆呛鋈怀雎暤?,“你對她有什么了解嗎?” 林避咬著手指回想,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俏麗的身影,“隔壁樓劉三娘的女兒,沒說過幾句話,挺叛逆的小姑娘,拽得跟個二百五一樣……噢,對了她和陳姐那狗也不對付?!?/br> 陳姐家的狗和誰都不對付。他在心里默默補充道。 “陳姐?”嚴玉骨費勁的從腦海深處扒拉出來關于陳姐的印象,“想起來了,是你小區里前段時間死了狗的那個鄰居?!?/br> 林避道:“你懷疑是劉小柔害的人?……要說害死黑狗還很有可能,但她為什么要害死李莉和班主任呢?難道說——” 他腦瓜里“咔擦”一聲響,爆開一串火花閃電,在腦海里燒出一個大洞來,短短幾秒,林避便腦補了一部集結禁忌、青春、師生、百合、三角等等各種元素的校園黃色小說。 完了,林避還意猶未盡道:“我可真是個天才?!?/br> 嚴玉骨給他潑涼水,冷冷道:“我不管你想的是什么,我都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林避:“……” 林避道:“師兄,‘招魂’問話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么一定要搞這么麻煩,非要調查?,F場招不到魂,說不定是被陰差拘走了呢?” “不好說?!眹烙窆堑?,“吃過飯后,你約約劉小柔的家長問個話?!?/br> “怎么約?怎么問?”林避不滿道,“難道要告訴人家,你女兒涉嫌……咳咳嗎?想這么多有什么用,還不如下陰間看看,萬一真的是被拘走魂了呢?” 嚴玉骨警告似的瞟了他一眼,什么理由都不告訴他,只是說:“不行?!?/br> 林避撇了撇嘴,扯開話題道:“師兄,等會吃過飯你是回四合院還是怎么的?你已經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也不怕你院子里的四紙人亂跑?!?/br> 他心想,等你回四合院,山高皇帝遠的,也管不著我。 二人吃過錦繡樓酒樓新推的小羊排后,嚴玉骨想了想,還是和林避在酒樓分別。正如林避所說,他四合院內鎖著東西,不易在外太久,就怕有不長眼的“毛賊”趁他不在,打四紙人的注意。臨別前,他不忘提醒林避,記得去找劉三娘問個話,還有,不要動歪想法。 林避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心里琢磨著到了凌晨再上天臺,下陰間跟閻王爺問話。 …… 劉小柔將自己反鎖在臥室里,一旁的手機滴滴滴作響,消息鋪天蓋地,孫榮的電話連撥了好幾通,短信都塞爆了她的手機。 “條子來我家問話了!他們把我相機里的內存卡給拔走了!怎么辦?小柔!我們的事要被發現了!” “劉小柔!快接電話阿!” “許愿!你快點許愿!讓條子失憶也好,瘋了也好……不然我們的秘密就要暴露了阿!” 劉小柔面色蒼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不斷地滾落,房間里是震耳欲聾的死亡重金屬音樂,音浪如海水,將她包裹著,充斥滿她的耳膜。她緊盯著床頭放置著的黑色塑料袋,好像里頭有什么怪物一般,下一秒也許就會從袋子里撲出…… 許愿!許愿!快點許愿…… 不!不!我不會再許愿了!她的眼神變得堅毅了起來,李莉老死的慘狀不斷在她腦內回放,旋轉,她扒拉了一下頭發,柔順的黑發穿插在她的指縫間,泛著白光。 我還不想死! …… 活人到陰間,稱為下陰,或者在說好聽點,就是過陰。這過陰當然不是人人都能走的,只有體質特殊,且生下來不會哭的孩子,才能過陰。這樣的孩子稱為過陰人。 林避便是一位過陰人,但他八字輕,方術弱,嚴伯伯從來沒教過他過陰的法子,也不讓他過陰。沒學過、沒做過,不代表不能偷看,林避在山上學法的時候,就偷看過嚴玉骨過陰的畫面。 他記憶力極好,現今還記得過陰需念的咒語。等到了晚上,月亮出來了,時鐘指向凌晨一點,傳聞中陰氣最旺盛的時候,林避從書房里拿了幾支貢香便跑上天臺,開始準備過陰。 “此間土地,神之最靈,升天達地,出幽入冥,為吾觀奏,不得留停,功成之日,祭告上清?!?/br> 貢香燃燒飄出青煙,伴隨著咒語聲飄向無盡的黑夜中。 他話音一落,頓時覺得頭昏腦漲,眼皮沉沉,眼前景色模糊不清,腳下輕飄飄的。林避閉上眼睛,感覺意識漸行漸遠,再睜眼時,靈rou分離,眼前空地處憑空出現一座小小的土地廟。廟旁還坐落著一扇高大氣派的將軍門。門上四只飛檐上掛著一條條細繩,延伸進黑霧中,繩上掛著幾只小巧明亮的紅燈籠,照在門上,清清楚楚的照映出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匾,上邊寫著三字: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