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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到陳柏那年輕紅潤的面貌時,眾人心里不由咯噔了下。 不是說陳柏劇毒入體,奄奄一息了嗎? 怎么看上去卻跟返老還童似的? 那宋遠看到陳柏的時候,瞳孔也不由得一縮。 “他是你爹?” “廢話,難不成我是你爹?”陳柏的性格爽快,當下瞧出宋遠等人似乎和陳琛二人的氣氛有些僵持,便絲毫不給面子地駁斥道。 宋遠面色一青,此時卻是顧不得這個。 他瞥了呆滯住的蔡祥恒一眼,“他真的是陳柏?” “雖然年輕了許多,但是從樣貌來看,的確是他?!辈滔楹闳嗔巳嘌劬?,再次仔細打量了陳柏一番,才敢下了定論。 他心里驚詫不已。 前幾日他礙于情面來看了陳柏一眼,那時候陳柏幾乎是瘦若枯骨,簡直就跟五六十歲的人相差不多,怎么現在變得這么年輕了? 春露丹! 宋遠和蔡祥恒等人都想到一處去了。 他們的呼吸粗重,一瞬間,心里頭轉過千百種心思。 宋遠握了握拳頭,臉上擠出一個殷勤的笑容來。 他對萬一道:“陳柏的毒可是道友用春露丹給解的?” 萬一微微頷首。 眾人呼吸不由一滯。 他竟然有春露丹?! 宋遠眼里飛快地掠過了貪婪的神色。 “之前是老道不知內情,冒犯了閣下,不知道友是何門何派?說不定我等也有淵源呢?!彼芜h壓下眼里翻騰的貪婪,試探地問道。 萬一撩起眼皮,黑水銀似的眼中掠過淡淡的嘲笑,他垂下眼瞼,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冷漠地說道:“無門無派?!?/br> “無門無派?”宋遠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一下子,心里頭的那些貪婪竄入了腦海里。 要是萬一是門派子弟,宋遠還要顧忌一番。 但是,他既不是宗門弟子,那么事情就好辦多了。 宋遠心里已經起了殺意。 他朝身旁幾個道長遞了個眼神,面上仍帶著笑,問道:“那么,閣下便是散修了。真是了不得,散修修道艱難,閣下竟然能有春露丹這等稀罕物,想必是撞了大運了,得了造化了吧?!?/br> 他說話之間,那幾個道長已經悄無聲息地邁出步伐,意圖布陣。 對于宋遠的那點兒小心思。 萬一看在眼里,絲毫不在意。 他的睫毛細長如鳳羽,聲音極冷極清,“談不上什么造化。不過一顆丹藥罷了?!?/br> 七轉春露丹,于修真界眾人來,乃是寶物。 于他,卻連拿來把玩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的話落在宋遠等人的耳里,卻是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連七轉春露丹都不過而已,看來,這個人手里有的寶貝更多! 宋遠改變了主意了。 他不但要陳琛這個人,他還要這小子的命! “呵!你的口氣不小啊,小賊,你盜竊走了我們青羽宗的至寶,竟然還敢在我們面前裝腔作勢!”宋遠手中拂塵一甩,怒氣沖沖地喝問道。 其他三人分別站在另外三角處,將萬一包圍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么!莫不是覬覦道長的寶物,想殺人奪寶吧?!标惏亓⒓捶磻诉^來,立即喝了一聲,道破宋遠的詭計。 “不關你們的事,閑雜人等,速速回避。我等今日碰見此等賊人,絕不會有放過之理,要想活命,還是趕緊滾?!彼芜h的臉色說變就變,方才還面帶笑容,這會兒就陰沉下來,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萬一。 榮東鋒等人雖然沒弄清楚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眾人都知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慌忙朝外頭逃去,生怕晚了一步被殃及了。 “小賊,你現在要是交出寶物,我等還可留你個全尸?!彼芜h甩了下手中的拂塵,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也是投鼠忌器,怕萬一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萬一悠閑坐在那里。 他撩了下眼皮,眼神從四人身上掃過,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句話該是我說的。你們若是現在乖乖自刎,本座還可留你們一個全尸?!?/br> “宗主,這小子好大的口氣,我們何必和他廢話!先殺了他,再搜魂便是了!” 白長老毫不客氣地說道。 其他人也都面露殺氣,眼帶貪婪,仿佛萬一的寶物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你們太無恥了!” 陳琛護在萬一跟前,怒目看向宋遠四人,“今日之事要是傳出去,你們就不怕你們青羽宗的名聲毀了嗎?” 宋遠等人聽得這話,都放聲大笑。 “到一邊呆著去,等會兒本道再來料理你?!彼芜h甩了下拂塵,射出一道光朝陳琛而去。 萬一眼神一冷,手指一彈。 瞬息間將那道光擊碎。 他緩緩道:“本來還想留你們全尸,現在看來,是我太過仁慈了?!?/br> 宋遠四人冷笑一聲。 四人布開陣法,一道碧藍的光出現在半空中。 這是青羽宗最為得意的護山陣法,此陣法本來是以防守為主,但是后來傳到宋遠手上,卻是演變出了另一個用途。 宋遠四人每每遇到難纏的對手,都會用護山陣法將敵人困住,再用軟刀子慢慢地將敵人折磨致死。 憑借這陣法,他們四個殺了不少開光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