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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趴在一個地方,靈圃里草已經被炎霽壓出一片完完整整的形狀??吹侥切⌒〉囊粔K,炎霽心中不爽,施法把形狀擴大了幾倍,變得“高大、威猛”了些才稍稍順心。 “只有‘金’靈根的體質才適合劍修,她的三條靈根里壓根沒有‘金’靈根,怎么練劍?”炎霽說。 出生在劍修世家卻不能習劍,換做是誰都不可能釋懷,尤其是上面的哥哥一個比一個優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雖然不適合練劍,不過她的體質……” 祁言:“她的體質怎么了?” 炎霽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冷哼一聲:“沒什么,不算特別?!备硞€人比起來的話。 知道原因,祁言閉嘴不言,生怕再刺激到陸小瑤。 …… 內城的建筑明顯比外城要宏偉許多,街上卻和外面熱鬧景象形成鮮明對比,行人寥寥無幾,可無一不是衣衫華美、修為深不可測。 祁言卻覺得這里拘謹的慌。 幸好陸小瑤的宅院不算太遠,這里的每座宅院幾乎都被各自主人下了禁制,陸小瑤的也不例外。 明徵說小瑤的父親和哥哥非常疼愛她,怕她出意外各種護身法寶不要錢似的往身上堆,就連這間宅院都是陸堅白親自下的禁制,哪怕化神后期一時半會兒都破不開。 站在外面聽不到一點動靜,祁言并沒多想,以為里面沒有人??稍陉懶‖幫崎_門的那一剎那,似乎打開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門。 “咕咕,咕”【閃開閃開,我要起飛了】 “呱——”【今天的水好難喝】 “啾啾!啾啾!啾!”【你個臟蛙,再亂吐水,我就把你吃掉!】YrZz “……” 亂七八糟、嘰嘰喳喳的叫聲從門內毫無防備的沖出來,明徵習以為常的掏了下耳朵,側頭看向身邊——祁言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明徵:“里面全是小瑤養的靈獸,就是有點呱燥,不過你放心它們都很聽話,不會隨便攻擊人?!闭f完,明徵自己先笑了。誰都可能會怕,唯獨祁言不會。 可祁言一直愣在那沒說話,連表情都沒變,明徵忍不住問:“你怎么了?” 明徵的聲音在一片嘈雜中顯得十分微弱,祁言好不容易才聽清他說的什么,努力咽下口水,精神恍惚的說:“沒、沒怎么,就是……有點太吵?!?/br> 何止是太吵,簡直沸反盈天!像無數樂器在耳邊胡亂彈奏,哄得他腦子都要炸開! “炎霽……”祁言氣若游絲,“我可能真的不行了,你、你要好好保重?!?/br> “???”炎霽一臉莫名的放出神識檢查一遍祁言身體,除了經脈這個陳年舊疾外,渾身上下好的很。 他眉頭一皺,問:“你哪里不舒服?” 軟萌的聲音里有絲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的耳朵、我的腦袋,它們都不舒服!”祁言扁著嘴,委屈巴巴,“真的好吵哦,炎霽?!?/br> 最后那聲“炎霽”像一根軟軟的小勾子,在炎霽心里輕輕挑勾了一下。不重,卻勾的人無法忽略,就像在平靜的湖面扔進一顆石子,漣漪在湖中心一波波蕩漾、散開。 炎霽低頭看著自己的爪子。 他的爪子前端圓潤,白色的絨毛讓它們看起來可愛無害,可只有他知道里面蜷縮著尖利的、足以撕破一切的利爪,只是在祁言的靈圃里他已經習慣性把利爪隱藏起來。 不,不止是靈圃,只要祁言在周圍,他好像都沒有露出來過,似乎在潛意識里害怕不小心傷到對方。 可他是獸啊,身為獸類,時刻保持警惕不是應該的嗎? 炎霽搞不懂,可更讓他搞不懂的是,在聽到祁言委屈可憐、類似撒嬌的抱怨后,他居然說…… “我現在就讓它們閉嘴?!?/br>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好多想說的話,可到今天更新的時候,才發現悲傷已經淡了,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淡化一切 姥爺去世的非常突然,從聽到他在銀行突然暈倒到沒搶救過來,也才一個多小時。腹主動脈破裂,哪怕立馬送到醫院了,大夫也束手無策。事后我查了查,除非是北京那邊的大醫院還有一兩成的成功率外,小城市的醫院根本沒辦法。 姥爺身體非常壯,7月份的體檢一點毛病都沒有,高血壓什么的都沒,所以真的很突然,家人都難以接受,直到現在我mama還說總感覺姥爺還活著…… 那幾天真的真的很難受,一點寫文看小說的心情都沒有,趁著現在好點了趕緊更新一章,我只能說盡量更新,日更的話最近可能會比較困難 第24章 “我現在就讓它們閉嘴?!?/br> 軟軟的小奶音安撫的刻意壓低、放緩,還有一點本人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祁言捂著耳朵,吸了吸鼻子:“怎么閉嘴?” 炎霽沒說話,可下一瞬,祁言明顯察覺到一股氣壓從他周圍散開。離他最近的明徵身子明顯一僵,很快連聲音都消失了。 “看吧,閉嘴了?!毖嘴V淡淡的語氣里有一絲絲小得意。 對上明徵震驚的視線,祁言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就見明徵神情復雜的開口:“祁言,你剛才……剛才那是什么?” 祁言裝傻:“什么什么?” 明徵撓頭:“就……我也說不上來,剛才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一股特別的氣息,說是威壓吧又不像,就像幻醒某種天性似的讓人忍不住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