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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階修士強行搜索連接神識的儲物戒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就像有人在你清醒的時候撬開你的腦殼,祁言強忍著才沒讓自己暈過去:“玉簡是他給我的?!彼赶蚬苁?。 管事連忙說:“那天祁言來的時候我正好忙的手忙腳亂,這枚高級玉簡顏色和低級玉簡差不多,我一不小心就拿錯了?!币娢簢滥抗庠絹碓嚼?,生怕自己受到和祁言一樣的懲罰,他趕緊為自己開脫,“但我提醒過他,外門弟子不得強行進入其他靈獸園,肯定是他認出這是高級玉簡,產生邪念,不聲不響拿走再伺機進入靈獸園盜走靈獸!” 魏嚴默不作聲。 這點管事之前已經同他說過,更何況也是這人發現靈獸園有異樣后特地找他匯報,他自然不會懷疑管事,這人最多也就是個看管不嚴的罪。倒是祁言,不論是殺害還是盜賣門派靈獸,都是重罪! 祁言微微蹙眉:“我確實進過紅甲貘的飼養區,但那是因為我聽到了里面傳來紅甲貘的慘叫聲,而且我事先根本不知道我拿的是高級玉簡,我根本不清楚玉簡的區別?!?/br> 管事嘲笑他說:“不清楚區別?不清楚自己拿的是高級玉簡就敢往其他靈獸區走?還聽到了慘叫聲,分明是你動手殺死了一只紅甲貘!魏長老,祁言分明就是在狡辯!” “我知道?!蔽簢烂鏌o表情對著站在身后的弟子說,“帶那人過來?!?/br> 沒一會兒,那名弟子帶著一人過來,看那人穿著打扮,并不像是青光宗的人。那人見到魏嚴,連忙從掏出一張紙:“那人的樣貌我已經畫出來了。他腰上帶著青光宗的信物,我一眼就認出來,他張口就要拿兩只五品靈獸換一枚五品紫金三元丹,我怕其中有問題,穩住他后才來貴派商量?!?/br> 祁言穿來后還沒出過青光宗,自然不認識這人,魏嚴卻當他是故作鎮定,哼了一聲: “怎么,你以為戴了□□的法寶,就沒人能認出你來?要拿兩只五品靈獸在萬寶閣換一枚五品紫金三元丹,你出手倒是很大方,只是不知道……” 魏嚴周身一冷,金丹期的威壓讓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 “你要從哪里找兩只五品靈獸!”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祁言知道魏嚴是懷疑自己要從靈獸園盜靈獸。 他不知道萬寶閣,雖然聽過□□但也沒見過……等下!那塊薄紗不會是□□吧! 難道是原主做的?不,那枚玉簡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親手從管事手里接過來的。 但執法堂長老親口所說,必然不會有假,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又是誰想害他?說他殺死紅甲貘他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八成是那只貪吃的黑雕吃完后骨頭隨便一扔,然后被管事發現了,把這事栽贓到他頭上??晌迤缝`獸……他根本沒去、也不敢去五品靈獸區,五品靈獸的戰斗力強悍,他又沒腦抽,自然不可能去那里找死。 祁言腦袋一團亂,仍不忘替自己解釋:“我沒有和什么萬寶閣做過交易,我沒有原來的記憶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得罪過這個人才使得他故意來污蔑我。我承認我進過紅甲貘區,但其他區域我根本沒進過,我一個煉氣期進去就是死路一條,更別說盜出五品靈獸?!?/br> 魏嚴一頓,眼底浮現淡淡的疑惑,還沒等他想明白,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忽然淡淡開口: “是啊,別說是現在的你了,就是以前筑基期的你都很難盜出五品靈獸?!?/br> 祁言看向那名身量高挑的少女,本以為她是在幫自己說話,可在對上她眼睛的那一剎那祁言心一沉。 少女眼底滿滿的憎惡和嫌棄。 清秀少女話音剛落,旁邊的另一個女弟子立馬說:“除非是用法寶壓制,可那種高階法寶你個煉氣期根本發揮不了一二,難道說……”女弟子故作震驚,“你還有其他同伙?!” 魏嚴表情一變,看上去比剛才還要冷肅。 能制服五品靈獸的,那就只有金丹期修士。非本派弟子沒有信物根本進不了青光宗地盤,所以這個金丹期的修士只能是…… 涉及本派重要人物,那就不是處罰一個普通弟子那么簡單的事了! 如果說之前魏嚴的嚴厲還只是流于表面,那此刻的他就不止是嚴厲那么簡單。他快速思考過各種可能性,但無論是哪種,都不是他執法堂能處理的了了,必須通知掌門。 “把祁言帶回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靠近一……” “長老!不好了!”魏嚴話還沒說完,一名執法堂弟子跌跌撞撞跑了過來,身上像被燒過一樣不僅衣服破爛,頭發都燒短了一半,一臉驚慌,“靈獸園、靈獸園里……” 魏嚴眉心一跳,第一反應是祁言背后那人出現了:“靈獸園怎么了!” 人群里,清秀少女眉頭微蹙。 “烈焰金雕……是一只黑異化的烈焰金雕!”執法堂弟子強忍著恐懼說,“御獸閣季閣主帶著御獸閣的兩位長老已經前往靈獸園,讓我來通知請您趕快前去幫忙?!?/br> 但是黑異化的烈焰金雕沒有化神期修為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多少傷害,御獸閣的閣主和長老都是金丹期修為,魏嚴也是金丹期,整個青光宗唯有掌門是元嬰期修為。別說掌門如今不在,就是在這,恐怕也要傾整個青光宗力量才能制服這只烈焰金雕。 執法堂弟子低著頭,哪怕現在逃了出來,烈焰金雕帶來的恐懼又重新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