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母親又發病了
那眼神直直透過濃密的頭發,讓看對上了就覺得滲人。 林慕月對上了母親的眼神之后都開始手腳發涼了。 怎么回事? 母親就算是發病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吧? 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可是手被南宮澤拉著,她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用里的捶了一下南宮澤的手,她惱怒的說:“你放開我!你難道沒發現我的mama現在情況很不妙嗎?” “就是因為現在她的情況很不妙,我才會拉著你的,你現在過去做什么?你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br> 白寒夜也很憤怒的吼了一句。 他在擔心她的安危,也讓她謹慎行事,她還反過來怪他? “可是我的母親,她都已經這樣了!”她怎么可以還在這里悠哉的看著呢? 母親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也就這么靜靜都看著他們。 準確來說,母親的視線其實是落在她的身上的。 就好像黏在了她的身上一樣,只有她稍微有一個動作,母親也跟著警惕了許多。 忽然她好像聽到了母親發出了什么,她焦急的大喊:“mama?你說什么?” 狠厲的眼神掃視到她的身上,她打了一冷戰,愕然看向那邊,只發現母親終于才床上站起來了。 這個動作也令林慕月更加激動了,以為母親是聽到了她說話才會給出反應的。 她焦急的想要過去,可是白寒夜居然就這么拉著她的手讓她后退。 都到了個時候了,她怎么可能還會后退? 她惱怒的瞪了白寒夜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躲起來!”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母親現在發病了嗎?”白寒夜也狠狠的說。 “我就是知道她發病了,所以我才不能離開這里??!”她也反口說道。 白寒夜都要被這女人的邏輯弄暈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就那個女人現在的樣子,他也不可能讓小女人靠近那年素素的。 “可是你知道她會對你做什么嗎?”他厲聲喝道。 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她清醒一點,可是林慕月現在已經被母親的病發弄的暈頭轉向了。 她滿腦子想的就是要把母親送到醫院去,想著讓母親冷靜下來。 如果不管不顧的話,母親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冷靜下來的。 “我弄死你!你這個臭女人!如果不是你,向南怎么會不要我!”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年素素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沖了過來。 如果不是白寒夜反應迅速把林慕月拉開了,她就被年素素抓住了。 可就算這樣林慕月還是覺得這是白寒夜的錯,她狠狠的想要甩開自己的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以為這樣我母親就會恢復正常?” 白寒夜當然知道這樣是不可能恢復正常的,但是也不能在這里被動發瘋的年素素抓傷吧? 總要想一個可靠的辦法才行吧? 而這邊還在發病的年素素可不給他們這么多閑聊的時間,趁著他們不注意就又沖過來了。 白寒夜因為一時間的分神,來不及躲避,就被年素素抓了一下臉。 紅色的血絲立即在他的臉上浮現,林慕月也因為母親的突然攻擊而被嚇蒙了。 發病的母親還在喃喃自語什么“弄死你,都是你的錯”之類的話語。 看著白寒夜臉上的傷口,林慕月的心里更加沉重了。 她無法無視,因此沖母親大喊道:“mama!你看看我是誰??!我是月月??!我不是林清曉??!” 可是這樣的舉動反而引來了年素素更多的關注。 她根本就聽不進去林慕月到底在說什么,只知道這個發出聲音的人是她的仇人。 她恨了一輩子的人。 白寒夜也發現了這一點,因此立即捂住了林慕月的嘴巴。 “你不要喊了,你越是喊,她就是要攻擊你,你難道就沒有明白這一點嗎?” 林慕月不停的搖頭,她怎么可能明白這一點? 她以為母親的病情已經好轉了,哪里想到現在反而比之前更加嚴重了呢? 白寒夜努力壓制懷里的人,到最后只能把人拉回到房間里,不再門鎖上。 林慕月被關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停的拍門,大喊:“白寒夜!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要對我媽出手!” “你要是敢對我媽出手的話,我就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不要欺負我媽……” 喊到最后她已經聲嘶力竭了,可是還在努力有一搭沒一搭的拍門。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也不知道外面到底都發生了什么,在門打開的那一刻,她激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可是一開門看到的就是白寒夜,她的臉色頓時不太好了。 “我媽呢?”她左右張望,如果不是這人的臉色難看,她就立即搜尋母親的身影了。 白寒夜的眉角多了幾分疲倦,林慕月細看才發現這人的臉上有多了幾個細細的傷口。 應該就是在跟母親爭執的時候留下的吧? 她忽然對自己剛才的言行充滿了罪惡感。 他其實也有分寸,可是她總是以為他做不到這一點。 “對不起,我,我只是太著急了,你沒事吧?” 她很快就道歉了,畢竟在這件事上,她是過分了一點。 有小女人的道歉,白寒夜忽然就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他疲倦的笑了笑,說道:“還好,你母親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到醫院去了,我們現在也去醫院看看吧?!?/br> 居然把母親送醫院去了? 林慕月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就更加臉紅了。 白寒夜先走在前面,她都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遲遲才很羞愧很大聲的說:“對不起!我剛才,我剛才太偏激了!” 白寒夜笑著轉身摸摸她的頭,“你知道就好了,所以你現在還不快點出發?剛才還這么著急呢,現在就不著急了嗎?” 聽出了男人語氣里的調笑,但是林慕月并沒有感到惱怒,反而很聽話的跟在白寒夜的身后。 “我母親她剛才還說了什么不好的話嗎?”她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忽然問道。 只是忽然就想到,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呢?她會不會嫌棄自己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