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神棍不好當_第54章
張麟樂看著柴子洋神色奇怪地快步走遠,身材高挑,四肢修長矯健,肌rou不飽滿但很精壯,呈現細條狀與力量感,像一只已經進入高度警惕的獵豹。 “等等我,一起?!睆堶霕纷妨松先?。 柴子洋突然回頭:“別跟著我?!?/br> 那猛獸一樣的視線驀然鎖住了張麟樂的腳步,柴子洋的眸底翻紅,就在轉眼那一瞬間,殺氣騰騰。 張麟樂退了一步,腳底與沙發出摩擦的響聲。 柴子洋快速地掉頭,繼續向前走,留張麟樂一人呆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 這個人怎么突然就變臉了?學川劇的嗎?張麟樂突然覺得柴子洋這個人估計精神有些不正常。 這次任務代號為障翳,對第一次執行任務的張麟樂來說,現階段一切都是水中望月霧里看花,他頗感郁悶。 他有種直覺,柴子洋對他的靈力很了解,對這次遇到的對手更清楚。 但他卻對一切毫無所知,他不知道對手是誰,他不知道該什么時候行動,他不知道該如何找到失蹤的游客,他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柴子洋一秒變臉是怎么回事。 難道朱雀人都是屬火的?脾氣不好? 張麟樂看著柴子洋的身影消失在醫學院的入口,拽了拽手里的鴛鴦鉞。 這個地方是柬埔寨,不是他柴子洋的地盤,由不得他說了算。 張麟樂深吸一口氣,快步潛了進去。 第33章 第一個任務 醫院廢棄得太久,一樓大廳全是些破破爛爛的椅子,張麟樂這次多了一個準備,他將手電筒綁在手臂上,光線朝前,基本能看清楚前方,雙手也可以騰出來拿兵器。 他拐進走廊,兩旁全是病房。 門基本上都開著,他往里掃了一眼,除了壞掉的病床旁,是一塊塊白色的破簾子,風一吹,簾子發出沙沙的響聲,揚起的簾布凸起怪異的形狀,像有頭龐大的野獸正潛伏其中,隨時能破簾而出。 病房里的墻皮大多已經脫落了,露出里面森森的水泥墻,小部分墻皮還半粘半掉在房頂,如同屠宰場里皮rou被刀隔離的牲口。 張麟樂雖不懼陰邪,但這種景物并不祥和,就算是正常的醫院,他都沒有駐足參觀的興致。 舉目間,通往底樓的樓梯就在走廊的盡頭,他加快了步伐,穿過四面透風的走廊與一間間陰森得像停尸臺的病房。 眼看就要走到樓梯口,一個黑色的東西突然沖了過來。 張麟樂掄起鉞就砍,黑物應聲而下,一股血濺在他的手背上,帶著溫熱。 “是活的?!睆堶霕废乱庾R地蹲下去看,發現他誤殺了一只大的黑烏鴉。 這一驚一乍讓張麟樂深呼出一口氣,他站起來,向冤死的烏鴉默哀了三秒鐘,抬腳繞開烏鴉,繼續向前走。 剛走到兩步,他就踩到了一塊凸起的磚,幾把手術刀迅速從兩邊飛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張麟樂聽到響動便向上翻了一個跟頭,手術刀擦著他肩部、腰部、腿部而過。 張麟樂翻身下去后正好再次踩到了那塊凸起的磚,這次沒有暗器攻擊了,他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甭?。 聲音來自他的右方,張麟樂退了一步,警惕地將鉞放在放在身前,卻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直升電梯啟動了,很難想象在這樣一棟完全斷電斷水的大樓里,直升電梯的轎廂門居然在張麟樂面前自動打開,里面有冷色燈光。 借著燈光,可見電梯轎廂呈長方形,縱深可容納前后兩張病床。 張麟樂總覺得如果躺著進去,轎廂門一關,指不定里面燒起一把火呢。那這就是不是電梯了,而是...... 電梯門過了十幾秒便自動合上了,并沒有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音。如果是年久失修的電梯,即使還能運行,鐵壁之間的摩擦力也會變大,難免不發出聲響。 而這部電梯,應該說經常有人在用,否則怎么會如此順溜地就合上了。 張麟樂意識到,也許這里根本不是廢棄的醫院,而是一處的秘密基地。他剛才不小心觸發了機關,再聯想到柴子洋說這里有目標,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接近了這次任務的心腹之地。 張麟樂算是誤打誤撞進入了最后的任務區,既然昨夜對方招了還有玄機會成員被綁架于此,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管,對他來說,還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呢? 而柴子洋明顯抱著執行任務目的來這里的,早聽晏璽說過朱雀的人不可靠,這個柴子洋極有可能不惜任何代價地單獨行動,哪怕是犧牲其他人。 張麟樂不贊同這樣的做法,況且,現在距離徐栩算的有利時機還差兩天,如果他們冒然行動,保不成就打草驚蛇了。 張麟樂對他徐哥的預測術抱著追星一樣的腦殘態度,總之就是百分之百相信。他再次開始想念隊友,比起捉摸不透的其他分部成員,他這兩個便宜哥哥真是靠譜太多了。也不知道泰國那邊的任務怎樣了,哥哥們還有多久才能回來? 不過現在可不是感嘆的時候,張麟樂思考再三,決定掏出手機照相,把這詭異的場景都照下來,到時候分享給玄冥的其他隊員。 他摸了摸空空的褲袋:“難不成剛才掉了?” 現在找手機已經來不及了,張麟樂決定繼續往前走。 他可不想被困在鐵盒子里,就選擇了走樓梯,這電梯里的事情不好說,萬一真出什么意外,真有可能會成為一堆無人認領的骨灰,豈止是無人認領,應該是沒人知道才對吧。 樓道對于他來說一點兒也不陌生了。之前在測試環節,他們就走過百貨大樓的安全通道,這布滿灰塵與蜘蛛網的樓道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至少說明,這條路沒什么人會走,否則就不會結成一片又一片結實的蛛網。 這樣一想,心雖然安定下來,可這條路并不好走,張麟樂用鴛鴦鉞將前方的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刮了下來,白色的粘絲就覆在他的鉞上,頭上,肩上,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掉進了棉花堆,走一步就軟一步,纏纏繞繞地把人磨得沒得力氣。 再這樣下去,他真要被裹成一個蛹了。 張麟樂不得不把兩只鉞全部用上,手上的力度與速度也快了不少,只是感覺每次出手都是碰到了軟刀子,一點兒也不痛快。 等一等,張麟樂心里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這里得有多少蜘蛛才能結出這么厚的網?” 正想著,他的預感得到了驗證,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波下行的階梯,在長長的階梯盡頭,有東西發著幽光。 這是眼睛嗎?張麟樂第一次感到他的預感來得太慢了,如果在下樓之前就看見這景象,他或許還能想其他辦法,可現在調頭往回跑,不知道還來得及不?他將最脆弱的背暴露給敵人,會不會更危險?他暗嘆自己的陰陽眼感應范圍太局限了?難不成是天生靈力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