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神棍不好當_第8章
“這根本不是攻擊性符咒?!?/br> 老頭臉色陰沉了許多。 “困住你就行了?!毙扈驙科鹱旖?,頑皮地笑了起來。 老頭兒一驚,反應過來,趕快向后院跑去,可后腳剛踏出門廳,就再次見到了徐栩。 徐栩站在戲臺的下方,周邊一邊沉寂,紅色幕布更是顯得鬼氣森森。 “你居然會陣法!”老者怒了。 看著憤然的老頭,徐栩卻笑得開心:“你用陣法迷住我們,作為禮尚往來,我就用符咒帶你一并入甕,很驚喜吧?” 老頭兒勃然大怒:“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br> “過獎,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毙扈蛭⒉[眼睛,幸災樂禍地看著老者:“大陣我的確擺不了,但困人的小陣法卻自認為學得不差?!?/br> “你困住我,要做什么?” 老頭兒的話音剛落,徐栩已經跳上了戲臺,老者的那句“住手”卡在了喉嚨口,只見徐栩已經掀開了戲臺的幕布。 頓時,整個戲臺燈火通明,尖銳的音樂傳了出來,還有一絲陳舊腐朽的味道傳入兩人的鼻孔。 臺上吹吹打打地唱了一處夜戲,曲子卻低沉緩慢,猶如哀樂,非常沉重,像是很久以前喪事中播放的吊唁亡靈的曲子。 臺上的全是紙糊的人兒,蒼白的臉,粗黑的眉,圓形的腮紅,看一眼都覺得瘆人,它們的身體緩慢而機械地動著。 “你......!”老者從牙縫里哼不出一個字。 “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就看不得有人小看我,為了證明我的能力,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毙扈蚝莸?。 “拉開幕布,等于釋放妖氣,到時候十個你也抵不住?!崩先伺蘖艘豢谕倌?。 “難道這不是你們給李景行與張麟樂安排的考題嗎?”徐栩吹了一聲口哨,將手揣進褲袋里:“考官還會怕自己出的題?真是一個笑話?!?/br> 老人眼里全是鄙夷:“半吊子還這么囂張,你就一點兒也不怕嗎?” “我怕什么,這不還有你嗎?順便讓組織者也看看我的決心,我必須要和李景行在一起?!毙扈蜉p笑,“別廢話了,陰氣開始彌漫了?!?/br> 戲臺上的音樂戛然而止,一陣風吹過來,紙糊的人兒像被風吹動似乎的,飄了飄。 徐栩警惕地迎面看向戲臺,余光則瞟向了老者,只要老頭兒一跑,他馬上就能知道此陣的生門,破了陣法救另外兩人。 如果老頭兒不逃...... 那就拼命吧! 第6章 陰陽眼通陰陽 如果老頭兒不逃,那徐栩只能和這股陰邪硬碰硬了。 古人封建,提倡事死如事生,王侯貴胄有陶俑陪葬,大官富商死后,家人都會給亡人燒紙人,希望已故的人能走得安慰。 燒得紙人也有講究?;ɑňG綠的衣服與圓盤子臉,手上抱著茶壺臉盆,預示著亡人在地下也能有人伺候周到。生前喜歡看戲的,還會燒唱戲曲的,想要童男童女引路的,也會扎上小孩子模樣的紙人。 徐栩苦笑不得,這種習俗只是人們的一廂期待,但卻讓他們苦不堪言。 這些紙糊的東西長期放在棺材鋪與陰暗之處,容易沾染了邪氣。在古代,講究一點兒的棺材鋪不會給紙人畫眼睛,在鋪子里放得太久的紙人,還會將符咒釘在紙人前額,以防生變。 不僅如此,棺材鋪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定期處理掉紙人,特別是那些已經“走紙”的。 走紙是一句行話,大意是客人交付定金后,棺材鋪就會為紙人畫眼睛,但如果過了約定時間客人還沒來取,就必須得處理掉,否則將會招來陰邪,引發大問題。 之前徐栩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些,畢竟這是較為古舊的習俗,他無從考證。 而現在,他居然在這所莊園看到真實的紙人,心里說不顫抖那是不可能的。 在黑漆漆的夜里,一個人形的木樁子也會把人嚇一跳,別說會飄會走還會唱戲的紙人了。 徐栩轉頭,看到老頭兒的神色也很緊張,反正一看就很慫。 徐栩暗忖,這老頭兒絕對不是一個高手。 他這個半吊子居然碰到了一個比他還遜的,都到了這種危急的時刻,老頭兒傻愣子般站在原地。 不趕快跑留在這里等紙人飄過來親一口嗎?!一起共赴黃泉嗎? 徐栩急了,眼看這幾個紙人離得近了,他快速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勢。 徐栩不是一個等著被動挨打的人,即使逃跑,他也絕對不會干耗著。 可此刻逃跑無門,身邊有沒個依靠,徐栩只好自己拿著符咒拼了上去。就在白蒼蒼的臉無限放大的那一刻,他口里高唸口山派咒語,掐了一個硬指訣,躲過紙人的攻擊,將符咒快速地壓入了紙人的胸口。 單薄的紙人立馬倒地成灰,如同被火燒化了一般。 徐栩立馬回頭,另一個紙人已經朝他逼了過來。 他拿符咒的手慢了一拍,被紙人壓住,眼看鬼森森的眼睛開始扭動,徐栩抬起另一只手,啟用道家掌中火,寥寥幾句便將陽火灌入了了掌心。 徐栩手掌所到之處所向披靡,紙人的身體焚化燃燒,火光映入他的瞳孔,耳邊聽到刺耳的叫聲,一股燒焦的味道迅速蔓延開來。 對!與其用符咒一個一個貼,不如把它們燒了更干凈。 徐栩找到對付陰邪紙人的道法,心里還是有幾分得意的,雖然他近幾年來一直專注奇門遁甲預測術,但因為師從口山派,對口山派的基礎道法還是掌握得很好的。 道家分支眾多,而口山派以剛霸強硬著稱,只要熟練使用道法,干掉這些陰邪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口山,茅山,龍虎山,古稱三山??谏脚c茅山都是輔助龍虎山的。但是現今龍虎山數法式微,保留下來的東西反倒不如口山與茅山東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