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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今日小tip:阿清已經在趕來匯合倒計時啦~以及江大人寫在族譜上那句話,用了個映射梗XD,關于“顏”這個字其實在字籍中不太好拆,于是江大人搞了個花活兒,顏字在道經中指的是上丹田,而在《養生詠玄集》這本道藏中,是以“宮闕重重號玉都”來形容上丹田的九宮的,江大人這里化用了一下。至于后半句整句說的是“清”應該很明白了?!舅越笕嗣髅嫔险f以后好好做人實際上就是在上族譜宣布所有權【bushi】】以及感謝枕星海、一見羊仔就開熏、子戚投喂的魚糧~非常感謝~ 第94章 寧煜與寧錚不同,寧錚自詡皇子身份不凡,向來不屑于自降身份與臣子深交。但寧煜卻比他要平易近人的多,偶爾閑來無事,也會與官場中的同僚閑話幾句。 江曉寒自去正院換了身衣服,才往前頭的正堂走。 寧煜此次前來似乎并不是大張旗鼓,除了個隨從之外,連護衛也沒帶幾個人。江曉寒到時,他正坐在會客的正堂中品著茶,一副坦然處之的模樣。 江曉寒踏進正廳,還未走近便先掛上了笑,施禮道:“今日府中亂糟糟的,真是怠慢了殿下?!?/br> 寧煜這才仿佛剛見到他一般,放下手中的茶杯,紆尊降貴地起身虛扶了一把江曉寒,笑道:“左相這是哪的話,不請自來,可是本王的錯?!?/br> 寧煜長得與寧宗源有個六分像,但一雙眉眼卻神似他的生母溫貴妃。溫貴妃人雖生得貌美,憑一張臉圣寵多年,但那雙眉眼若放在男子身上,卻難免顯得有些女氣。寧煜的眼角細而狹長,他又向來自持矜貴,哪怕是笑著大多看起來也只是皮笑rou不笑,總讓人看著渾身別扭。 許是并不是嫡出,寧煜總會或多或少的在言行舉止上有意無意地模仿寧宗源,只是寧宗源身上那股韌勁和手腕他沒學到,虛偽多疑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江曉寒先前在京中時,大多時間都在內閣,并不常與這些皇子走的太近。加之上頭有寧宗源壓著,這些翅膀還沒長成的小崽子也不敢貿然沖他這個權臣示好,是以這大概是江曉寒第一次與寧煜正面打交鋒。 “殿下說的哪的話?!苯瓡院樦囊馑贾逼鹕?,伸手往主位一讓:“殿下肯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殿下上座?!?/br> 寧煜是來展現他“平易近人,君臣相親”的,自然不會跟江曉寒爭這個,聞言也只是笑稱自己是客,不便坐主座。 江曉寒本也只是跟他客氣兩句,只是寧煜畢竟身為皇子,江曉寒也不好不給面子,于是干脆將主位空了下來,他自己也隨著坐在了客座之上。 江墨很有眼色地過來給二人換了新茶,然后將屋中其他的仆從揮退,只留下自己站在江曉寒身后,預備著侍候。 寧煜執起茶盞,品著茶香贊了句好茶,見狀又夸了江墨一句:“左相御下有方,連江府的下人也這么能干?!?/br> “下人粗陋,不值一提?!苯瓡院α诵?,并不搭茬:“只是平江一別,不知溫大人現下可好?!?/br> 提起溫醉,寧煜不自在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干咳了一聲:“舅父他……現下在本家養病?!?/br> 寧煜說著搖了搖頭,感嘆道:“舅父也實在心氣兒太急,好端端的,怎么給自己氣成這個樣子?!?/br> “雖說溫大人自己想不開了些,但歸根結底是我的疏漏?!苯瓡院溃骸叭粲袡C會,我還得登門探望探望?!?/br> 寧煜見江曉寒神色淡淡,一時也摸不清江曉寒究竟是客氣還是在試探他,便干脆將這個話題避開了。 “說起來,本王今日前來,是為了知會江大人一聲,自父皇病重之后,每日的上朝便取消了,每月只上中下旬各開一次朝會,平日里政事要務交由內閣批復,若有不決處才會在小朝堂上報?!睂庫闲Φ溃骸吧洗纬瘯讲胚^了兩天,江大人盡可以在家多歇息兩日?!?/br> 江曉寒客氣道:“這等小事,怎勞煩殿下多跑一趟,隨意找個下人傳話也就是了?!?/br> 誰知寧錚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本王此次來,是有要事來請左相拿個主意?!?/br> 來了。 江曉寒心頭一凜。 寧煜就算是想要拉攏他,也自然不會平白無故自降身份地來與他寒暄敘舊,此時他說有事相求,江曉寒反而安心了。 “殿下這是哪的話?!苯瓡院溃骸暗钕路钪急O國,臣自當為殿下分憂?!?/br> 寧煜心中暗罵這個滑不溜秋的千年狐貍,哪怕是在他自己的府邸說話也是滴水不漏。江曉寒答應得倒是痛快,卻只說監國,他話還未出口便被四兩撥千斤地定成了“國事”,反倒叫他不好再說出什么過分的話來了。 何況奉旨監國的皇子可不止他寧煜一個人。 寧煜心中不滿,面上卻是一副憂慮之色:“謝將軍的事,左相想必已經知曉了?!?/br> 江曉寒點頭道:“略知一二?!?/br> “謝家之事牽連重大,本王也勸過三哥不要擅動,可惜三哥畢竟是兄長,做弟弟的只能規勸,卻不能插手太過?!睂庫险f得情真意切:“雖說謝大元帥此次確實有些居功自傲,但好歹他鎮守邊疆多年勞苦功高,實在不必鬧得無法收場。左相掌管內閣多年,心下必定有數,本王前來,也是想請左相從中周旋一下此事?!?/br> 似乎是為表誠意,寧煜說著還從袖口抽出一封手令:“這是本王的手諭,左相拿著這份手諭,盡可以隨意出入御史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