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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緩已經見蔣云良催生種子已經見過幾次了,不過每次見蔣云良手中的花盆中嫩綠的菜苗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秦緩都覺得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ㄅ柚械牟嗣缟L得并不快,但卻十分穩定,秦緩知道以蔣云良的能力,它們最終會長到一個成年男人一個手掌左右那么高,然后蔣云良的異能就會用盡,這些菜也會留下來給他們明天早上當早餐,正好補充維生素。 秦緩見兩人都在專心鍛煉自己的異能,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從空間里拿出了空給的小冊子,一本一本看下來。了空雖然心懷不軌,但他給的小冊子并沒有什么問題,紹植之當初還拿著這些小冊子親自跟深山里的楓樹赤確認過了。 這些小冊子都是用繁體字寫的,豎著排版,不僅沒有標點符號,中間還有不少同樣毛筆寫就的繁體注解,要不是秦緩是學歷史的,還真不一定看得懂這些繁體字。因為年代不一,這些小冊子上的墨跡也深淺不一,并且因為時間過了太久,紙張還發黃發脆,甚至有些破損。 秦緩在一旁看得十分小心,這些小冊子上多半講一些修煉的問題,有些還提到了經脈學位等,秦緩看得一知半解,不過看了這些天,秦緩能猜出這些小冊子上的修煉指的都是吸收天地中的靈力進行修煉,按照赤的說法,現在天地間已經沒有了靈力,修煉自然也就無法進行。 秦緩從小到大成績都不錯,勉強也算學霸一枚,即使看這種書,他也看得津津有味,然而就在他看得正入神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尖銳凄厲的女人嚎哭,秦緩手一抖,險些沒把書給撕了。 “江山柳的聲音,出事了!”蔣云良快速站了起來,他手中的花盆里才長出幾厘米高的小白菜。 第27章 紹植之和蔣云良的反應幾乎一樣快,他手中的水球立刻散為了水汽,飛快地站了起來,“云良我們去看看,哥你跟在我們后面,小心一點?!?/br> “嗯?!鼻鼐弻⑹种械男宰油臻g里一塞,同樣立即站了起來,跟在兩人身后。幾人都拿了武器,開著強光手電筒,越是緊急的情況就越不能慌,紹植之和蔣云良都表現得很鎮定。 兩人是真正地從尸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從末世降臨的第一天起,兩人就扛著各種武器在殺喪尸,什么危急的情況都遇見過,上一秒某人還拼命護著身后人而下一秒就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上去的情況已不少,眼睜睜望著親人逝去在這世道已屬于常態,然而聽到一個女人在夜里泣血而哭,兩人還是禁不住面上凝重。秦緩更是心酸難忍,他直面喪尸的時候本來就少,更別提見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因此一聽到江山柳凄厲的哭聲,秦緩不由跟著心酸。 江山柳哭得極其凄厲傷心,已經不大像人聲,更像是母獸看到小獸死亡的那種嘶啞哀叫,她就在這靜寂又危險的夜晚旁如無人地嚎啕大哭著,嘶啞的哭聲不停地回蕩。秦緩心有戚戚,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不動惻隱之心,他沉默地跟在蔣云良和紹植之后面,腦海里突然就浮現《楚辭》中的那句“悲莫悲兮生別離”,心中暗自嘆息,恐怕那個叫衛蘊的小孩子就要活生生地從他母親身邊離開,走向死亡的國度了。 秦緩早已經知道現在的世道分外艱難,可從一個母親的哭聲當中,他再一次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一點,想到有一天也許他也會和紹植之他們生離或死別,秦緩就忍不住一陣難過,他下意識地上前兩步牽起了紹植之的手,在強光電筒的余光中盯著他的側臉。 紹植之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反手握住秦緩那略顯纖細的手,拉著他往前走去。紹植之的手溫暖有力,將秦緩的手完全包裹住了,秦緩揪起來的心不由微微放松了些。 衛華池一家住的房子的鎖被蔣云良砍壞了,他們用力推了幾下,使勁推開頂在門上的障礙物,大步跑上樓。越接近衛華池一家住的那個房間,哭聲就越尖銳,震得人耳膜發疼,蔣云良走在前面,一腳踹開門,質量不怎么樣的木門砰一聲摔在墻上又反彈回來,即使這樣,江山柳的哭聲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門開了之后幾人才看到屋內的場景,衛蘊臉色青白,眸子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黃翳,可能是為了防止他咬人,他的下半張臉被枕巾包了起來,看不清模樣。江山柳箍著衛蘊的手腳,將衛蘊牢牢地抱在懷里正放聲嚎哭,衛華池手臂被咬了好幾口,鮮血淋漓的,也沒做包扎,他就這么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妻兒。 紹植之三人看著他們一家,心中酸澀難當,衛蘊呈現喪尸化趨勢,衛華池被咬,江山柳身上有沒有傷不清楚,不過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崩潰,這家人這種情況,現在無論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合時宜,幾個大男人只能沉默地站在門口。 秦緩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他的血能有效緩解喪尸化,要是弄點血出來,說不定這一家人就有救了,秦緩正想著,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下意識地抬頭望去,一下子對上了紹植之黑沉沉的眼睛。紹植之拉著秦緩,幾步走到拐角去,壓著怒氣和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低聲問道:“哥,你在想什么?!” “沒,我什么都沒想?!鼻鼐徬乱庾R地反駁,見紹植之不信,他抿了抿嘴唇,拍拍紹植之的肩膀,低聲說道:“你別擔心我,我有分寸,不會亂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