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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良將皮卡靠路邊停著,三人一邊觀察衛華池那邊的情況,一邊警惕地放哨,快到七點的時候,三人還是沒有見到那棟房子里出現了除衛華池和江山柳以及他們的小兒子衛蘊以外的其他人,三人的耐心也快用完了。 “看來房子里真的只有他們一家了,怎么樣,上去嗎?”蔣云良轉頭問兩人。 “去,帶好武器,不用敲門,直接踹開?!苯B植之的眸子在晦暗中越發深沉,秦緩看著他冷峻的輪廓,心里有些怪異的感覺,紹植之側頭跟他說道:“哥,你什么都別拿,注意隱藏好自己,一不對就立刻朝我們示警,明白么?” 秦緩點點頭,蔣云良和紹植之一個扛了砍刀,一個端著散彈槍,動作利落地下車,迅速鎖好車門后,蔣云良幾步就靠近了衛華池一家住的那棟小樓的院門前,也不說話,拿出砍刀用刀背干脆利落地朝門鎖處劈去。 “誰???!”樓上立刻響起衛華池驚懼的吼聲,接著就是慌亂的腳步聲。 第25章 蔣云良和紹植之沒有說話,只是一腳踹開門進去了,蔣云良提刀在前,紹植之端槍在后,秦緩在最后面,進去之后立刻將門重新關上,并且隨手抓過院子中的某根木棍把門給撐上了。 這時衛華池已經從樓梯上走下來了,這個中年男人拿著一把短刀,神色恐懼,但作為父親和丈夫,他卻不得不走在前面,為后面的妻兒撐起一片天。走近前來,發現來人是紹植之和蔣云良的時候,他明顯松了口氣,接著神色間換上了警惕,“你們怎么來了?” 蔣云良和紹植之一直呆在昏暗的暮色中,對天色適應良好,很清晰地看見衛華池舉著的刀并沒有放下去,蔣云良嗤笑一聲,“我們原本倒不想來,不過衛大哥,你開了我們的車,我們倒想問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衛華池有些尷尬,秦緩見到他黑黃的臉有些泛紅,不過天太黑,除了秦緩之外誰也看不出他的異狀,衛華池捏著褲縫,硬著頭皮解釋道:“我們一家人在齊云寺住了這么久,也不好繼續白吃白住下去,便想趁著天氣還不冷,去冀北省投奔衛蘊的姥姥姥爺去。齊云寺的大師傅們見我們一家沒有車,就讓我們開你們停在寺里的車出來了?!?/br> “他在說謊,車應該不是讓齊云寺的師傅們讓他開出來的?!鼻鼐徑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特別好用,一眼掃過去,衛華池尷尬僵硬的表情再明顯不過,絕對不正常。 一般人看不到秦緩的存在也聽不到秦緩的話,衛華池還在一旁繼續解釋,不知道是想說服紹植之他們還是想說服自己,他的話很誠懇,但是他手中的刀卻始終沒放下。 紹植之看著他冷冷地開口說道:“齊云寺的大師傅們也沒有資格處置我們的財務,既然我們來了,那車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呃……”紹植之的條件衛華池肯定不能答應,要真把車交了出去,他們一家人的處境就危險了,但要是不將車給對方——衛華池看著對面兩個人高馬大的青年男人,心里越發沒底,他努力擠出個笑容,說道:“你們將寺里的車開出來找物資,寺里沒有車了,寺里的大師傅不得已才將你們的車給我家里用,畢竟我一個人帶著女人和孩子,沒有車還真不行,云良,你看,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也是患難的交情——” 衛華池既窘迫又為難,蔣云良卻不吃他這一套,他笑了笑,“衛大哥,齊云寺的卡車就停在外面,你要是嫌沒車,我們現在換回來就行?!?/br> 衛華池支支吾吾地不敢給個準話,那輛小卡車哪有紹植之他們驚醒挑選的越野車安全,再說,越野車里還剩那么多油,蔣云良他們出發的時候空間玉佩還小,為了清空空間玉佩好裝其他東西,很多物資他們都放在車里鎖起來了,衛華池一家拿了他們的車,一下子就什么都有了——糧食,衣物,凈水劑,藥物,甚至還有一小包珠寶等,衛華池怎么舍得到嘴的rou再吐出來? 紹植之沒等他磨嘰,在一旁突然問道:“齊云寺現在怎么樣了?” 衛華池巴不得他們轉移話題,別再揪著那事不放,一聽紹植之問,他毫不猶豫地答道:“跟以往沒什么區別,不過了空大師說你們兩個不會回齊云寺了,讓德讓大師傅他們再組織人手出來找點物資,要不然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難,然后寺里就有些亂,有點人心惶惶的?!?/br> 衛華池正是聽見這番話,知道以后寺里的日子不好過,才下定決心早日出來投奔帝都的岳父岳母,要不然等真的缺少物資的時候,他想帶著一家再走可就難了。有了這個念頭之后,衛華池和江山柳商量了一番,兩人都覺得正好趁亂離開,要是他們現在離開,齊云寺的人就算不滿,也騰不出手來找他們。 夫妻倆商量好之后開始準備離開的事宜,衛華池和蔣云良還算熟,知道他們那輛越野車性能好,見越野車還留在寺里就有些眼饞。衛華池在寺里住了這么久,要打聽點事情并不困難,他很快就摸出了底細,知道越野車的鑰匙在德讓手上,于是借口找德讓商量事情,溜進他的禪房將鑰匙偷出來,然后借著對寺里的熟悉半夜逃走。 說起來也是衛華池一家運氣不好,他們雖然比蔣云良后出發,但是蔣云良一行人繞了路,倒落在他們家后面,最終雙方還撞在了一起。 紹植之猜到他們的車多半是被衛華池偷出來的,也不在意,只是問道:“了空大師知道我們會碰見那種行動很快的喪尸?那他有沒有出來接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