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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喪尸頗多,基本上能確認村子里沒有什么人,因為喪尸的嗅覺比人類的嗅覺要敏銳得多,要是真有人躲在村子里的話,一定會被這些喪尸找出來,雖然不一定會被吃掉,但被圍上是肯定的,這些喪尸毫無目標四處游蕩已經足夠說明它們沒有聞到任何食物的氣息。當然,這只是推測,在沒有確定之前,紹植之和蔣云良不會放松半分警惕。 喪尸這種散漫游蕩的狀況紹植之他們的車過來之后便立刻終結,當蔣云良開著車一靠近,這些喪尸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紛紛圍了過來,就算他們壓根沒開窗,喪尸們也嗅到了人類的氣息! “坐穩了!”蔣云良低喝一聲,直接開著車加速往前撞去??ㄜ嚨乇P高,勁力大,撞喪尸跟撞豆腐一樣容易,何況他們現在柴油充沛,壓根不用節約。 行動緩慢的喪尸在車還沒有撞上之前便被氣流帶倒在地,待卡車通過之后才艱難地重新爬起來。然而還有一些速度極快的喪尸飛快地沖過來,用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死死扒著卡車的凸起部分,喉嚨里不停地發出嘶嘶的咆哮,指甲與卡車車皮相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上一次在高速路口的時候,秦緩拿著一把小匕首根本幫不上什么忙,這些行動迅速的喪尸來臨的時候他也只是在外圍補刀,現在隔著車窗,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清晰地看到這些喪尸的樣子,兇狠瘋狂,就算身體砰砰地往車上撞,這些喪尸也毫無感覺,只是齜著牙想吃人,就像瘋狗一樣! “別怕?!苯B植之在秦緩耳邊低聲說道,“我們會平安回去的?!闭f這話時,紹植之已經握住了手中的柴刀。他們手中的柴刀一共有三柄,都是從齊云寺拿的新柴刀。柴刀不算鋒利,卻十分厚重,輕易不會卷刃,對付喪尸十分有效。刀柄接的是木子樹的樹干,長了十年,也就長成三根手指并攏那樣粗細,木質十分堅硬,甚至能與鐵抗衡。 紹植之他們手中的柴刀是這兩天他們親手趕制出來的,刀柄長約一米,這長度不算長,卻能有效在喪尸觸碰到他們之前將喪尸的腦袋砍下。 紹植之隨時準備出手,蔣云良卻沒有給他機會,他開著車左突右突,喪尸撞擊在車門上發出砰砰的響聲,聽得人牙酸。蔣云良幾下就將這種行動迅速的喪尸甩在地上,發出砰一聲的沉悶聲響。這還不算完,蔣云良轉動著方向盤,飛速將車一轉彎,大卡車便微一顛簸,將這個喪尸碾得稀巴爛。 車急速剎住發出尖銳的響聲,蔣云良望了眼后視鏡,想繼續開,秦緩卻突然出聲了:“云良,等一下!” 蔣云良被秦緩的聲音一喊,腳下下意識地又踩了一次剎車,卡車再次急停了下來。邵植之的身體隨著卡車的急停而猛地前傾,險些撞上前面的椅背,邵植之顧不上重新坐正,只是一把抓住秦緩略顯纖細的手腕,急聲道:“哥,你想做什么?” 秦緩已經解開了安全帶,被邵植之這么緊緊地抓住,他手腕一疼,立刻從興奮中回過神來,忙安撫邵植之道:“沒事,植之你別緊張,我就是想下去看看那喪尸腦袋中有沒有晶體,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br> 秦緩醒來后,邵植之和蔣云良都沒少跟他說這幾天發生的事。秦緩記性好,一看到剛剛那行動迅速地跟瘋狗一樣的喪尸,秦緩立刻想到了當時喪尸包圍齊云寺的時候,了空大師從這種喪尸腦子里掏出的晶體。 不說作為年輕人,秦緩沒少看那些影視文學作品,一提到喪尸腦海里的晶體就能聯想起無數猜測,單是看人老成精的了空大師收集晶體的做法,就知道這晶體絕對是好東西。 秦緩雖然不算財迷,對物質的*也比較寡淡,但那喪尸已經被碾碎了腦殼,完全失去了行動力,他是魂體,喪尸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且傷害不到他,那么地上的晶體就是不撿白不撿了。 邵植之和蔣云良也想到了這點,兩人都知道讓秦緩去看看才是最好的選擇。邵植之望了眼車外并不算少的喪尸,心里有些擔憂,他對蔣云良說道:“云良,你倒車,我們后退一些?!?/br> 蔣云良依言將車后退到沒有喪尸的那段,眼見剩下的那些行動緩慢的喪尸慢慢追了過來,邵植之低聲交代道:“哥,你快去快回,拿到晶體就回來,別再那里停留?!?/br> 秦緩能幫上忙,心中正幸興奮著,他爽快地答應了一聲,拿著他那把小匕首就下去了。邵植之在后面緊握著砍刀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望前,直到看見喪尸確實視秦緩如無物,喪尸感覺不到秦緩的情況并沒有因為秦緩這次元氣大傷又恢復而改變,邵植之才放心了些。 第20章 秦緩飛快地推開車門下了車,紹植之在他身后把車門又關上了,不過他始終握著槍,目光追隨秦緩的身影,一旦有什么意外,他將會第一時間救援。 事實上,紹植之多慮了,秦緩走下去的時候十分順利,游蕩的喪尸視他如無物,只是慢悠悠地不停地向卡車靠近,那些動作迅速的喪尸則沒再出現,不知道是沒進化出來還是不在這里。 秦緩不敢耽擱,連跑帶飄迅速地來到那只動作迅速的喪尸被碾死的地方,那里有一大灘黑紅的血跡,那只喪尸的身體被碾成了一個奇怪的造型,攤在那里扭曲又詭異,已經沒什么人的形狀。秦緩小心繞開軀干部分,只見那只喪尸的腦殼已經被碾掉了一半,像一只摔碎了的西瓜,灰白的腦漿混合著黑紅的血跡,呈放射狀灑在那里。秦緩看到它的第一眼便如遭雷擊,先是一陣恐慌涌上來,他手腳控制不住地發軟,接著他感到無比惡心,這是太平年代成長起來的青年本能的反應。他想吐,別過頭去難受地干嘔了幾聲卻什么也吐不出來,抬眼時正巧看到紹植之望過來的擔憂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