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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止起來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勉強吊著眼睛看東西,迷迷糊糊的,想到藥劑協會給出的這個理由簡直要吐血三升,熟悉就熟悉,用得著五點半就起床嗎?!在他的記憶中,無論是在華國,還是在這個世界,他從未起得這么早過,真是,太折磨人了。 不僅要早起,這一天,阮曦清也沒怎么給觀止好臉色看,一個勁兒地指使他去跑腿,去處理一些粗苯的藥材工作,這讓觀止大為郁悶,感情這男人收自己為學生就是為了折騰自己的?這也不像啊,在昨晚之前,他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更不要說開罪他了。 這讓觀止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答應公孫欣懌的邀請,起碼在他那里,師生兩人還能相處得不錯,而不用對著阮曦清這張晚娘臉,觀止偷偷瞄了瞄阮曦清那張抿著嘴的俊臉,他整個人都透出nongnong的凌厲的氣息,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讓觀止很不習慣。 收拾不了師父還搞不定徒弟?阮曦清面無表情地回視過去,見觀止受驚之下慌亂的樣子,他心情愉悅了點,他是不會給觀止小鞋穿,但不代表他會對觀止笑臉相迎,來這里,注定要受一番打磨! 第60章 六十不可思議 “怎么樣,還習慣?”阮曦清轉過椅子來,放下手中正在制作的藥劑,慵懶地問道。 “呃,還好?!甭牭剿l問,觀止忽然回神,順嘴回了一句。說實話,其實并不好,他都來了兩三天了,干的事情就是跑跑腿,清理清理藥材,關于藥劑的東西基本上是沒接觸。 他們來這藥劑協會總部進修的時間不過三個多月而已,時間那么緊湊,一天也浪費不得,與他同來的那些學生,基本上每個都開始著手給他們跟隨的藥劑師們打下手,再不濟也可以在一旁旁觀記錄,反正學到不少東西就是,哪像他,跑腿,清理藥材,每天累得像條狗一樣,別說學到東西,就是自己本來制作藥劑的時間都不能保證。 觀止本該郁悶這件事的,不過在跟師父通訊過后,他的郁悶被震驚所取代,壓根顧不上這茬。 他在師父床上看到了什么?光·裸著胸膛的倪牧?!那可是師父床上?。?! 觀止使勁眨了眨瞪得太大以致于有些酸痛的眼:“師父,你你你居然……!” “我我我怎么了?”蘇論千漫不經心地答道。 觀止覺得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今天他師父怎么這么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來了,觀止看到倪牧那廝從他家師父后面探出個腦袋,看了自己一眼,微皺著眉頭,說道:“怎么那么憔悴,阮曦清欺負你了?要我幫你收拾他?” 話說,倪牧公爵,你那個跟我很熟的語氣是怎么回事?我們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好嗎?還有,原來你們三個認識?!怪不得阮曦清那天會說有些淵源!觀止無語,他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還好?”阮曦清的嘴角往上勾,折出一個銳利的弧度,狹長幽深的眼睛里透出出莫名的光,妖冶又詭異,“唔,跑跑腿不學藥劑也還好?” 觀止無語,他若不是這樣答,難道還能公然指責阮曦清不負責任,玩忽職守,把他一個人丟掉旁邊自生自滅不算,還拼命壓榨他這個免費勞動力不成?觀止滿腹怨氣地想,他的腦子又沒有坑,他還記得要在這廝手底下混好幾個月,哼,忍一時風平浪靜! “不學藥劑確實難受,不過還好只有這么幾天,還熬得下去?!庇^止眼觀鼻,鼻觀心,長長的睫毛垂下擋住眼睛里的神思,“師父說學藥劑最忌諱心躁動,正好,我現在當練練心也好?!?/br> “真不愧是蘇論千那家伙教出來的,四兩撥千斤的功夫深得其真傳?!比铌厍鍙澠鹧劬λ普嫠萍俚刭潎@了一句,接著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地問道:“這樣說來,我跟你師父,誰更厲害?” 瞥了一眼眼里閃著惡趣味的阮曦清,觀止垂下睫毛,在心里撇撇嘴,一個高級藥劑師,一個藥劑大師,有什么好比的?果然這廝跟師父認識,連在別人口頭上都要一較高下。觀止死也想不到,這里面還藏著一個相愛相殺的故事。 “在我心目中,師父永遠是最厲害的?!庇^止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回避,即使蘇論千不在這里,他也不愿意讓他師父屈居別人之下,大不了回去好了,怕什么。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聽了這番話,阮曦清眼睛瞇了兩秒,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撫掌大笑,“果然是蘇論千的徒弟。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上一秒阮曦清還在大笑,下一秒他便有隱隱發怒之勢,觀止心中腹謗道這廝真是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觀止盡管心里嘀咕著,嘴上卻絲毫不顯,說道:“當然知道,您是我師父的朋友,您那天說過您跟我有些淵源的?!?/br> 那天阮曦清根本沒說過這話,觀止這信息是從他師父那里推測出來的。阮曦清被他將了一軍,一時語塞。 就在觀止以為他要惱羞成怒時,他嘴唇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輕輕笑道,“你倒是有趣,行,既然你師父說學藥劑最忌諱心躁動,你就從煉心開始吧?!?/br> 說著他隨手遞給觀止一張時間表,上面從早到晚排的滿滿的,那是阮曦清的制藥時間。觀止愕然地抬頭望向他,阮曦清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那是我的制藥時間,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打下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