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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寒見他這番表情眼里不由帶著點笑意,他沒忍住自己的好心情低笑了一聲,退開一步伸出大拇指用指腹抹去自己唇邊不小心帶出來的銀絲,曖昧地說道:“阿祈你看,哪怕你自己不記得,潛意識里還是對我有感覺的?!?/br> 此時的荊楚寒眸中水光瀲滟,臉頰上飛起一抹淺紅,修士本來就有一定的夜視能力,揚澤祈已有筑基修為,所以荊楚寒這幅妖孽的樣子在揚澤祈眼中纖毫畢現,半點沒有遮掩。 回過神來的揚澤祈看著他這幅樣子不由有些口干舌燥,不過揚澤祈骨子里就是再冷靜不過的人,他很快就按捺下了自己的異樣情緒,于是他默默地打量了荊楚寒一圈,除了眸子暗了暗外也沒有其他表現。 兩人在黑暗中相顧無言,頓了一會兒,揚澤祈理清思緒開口道:“雖然很抱歉,但是柏寒,我很確定我以前沒有見過你,更沒有和你成為情侶過,你認錯人了。至于有感覺——那只能說你勾引我勾得還算成功?!?/br> 被一個陌生人這樣對待,無論心中的感覺多么異樣,揚澤祈還是覺得對方失禮,于是語氣也冷了下來。 荊楚寒心頭一涼,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茫然,他站在揚澤祈面前低落地解釋道:“阿祈,你是修士,總該相信點前世今生。如果我說我們前世是情侶,還有兩個孩子,名字叫做小華風和小實火,你信嗎?” 揚澤祈沉默不語,荊楚寒見他臉上并無太多反感之色,輕嘆了口氣:“我并沒有騙你,也沒有騙你的必要,如果我有辦法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愿意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去什么地方?” “把手給我,跟我來就是了?!?/br> 不等揚澤祈猶豫,荊楚寒拉著揚澤祈的手腕,心里一動,兩個人立馬從黑漆漆的房間里到了一個有著柔和光亮的地方。 揚澤祈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亮,接著自己就出現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赤腳的腳底板還感覺到了腳下青草的綿軟。 揚澤祈立刻警惕地抬起頭,率先映入他眼簾的是頭頂上柔和的青灰色天空,隨后有若有若無的微風迎面吹來,帶著一陣濃郁而純粹的靈氣,吸一口便沁人心脾,整個人由內而外地感覺到一陣舒爽。 放眼四周,這片空間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底,靈田,小河,竹屋,山峰以及茫茫的霧氣,帶著別樣的秀美。 而他們站立的地方正是一片靈田的田埂上,靈田的面積并不算太大,也就兩個足球場大小,但整整齊齊地規劃了出來,分門別類地種滿了各種靈草,看得出這些靈草被照顧得很好,此刻田里種滿的青翠靈草正迎著微風招展,非常喜人。 揚澤祈粗粗一看,僅他認出來的已經很久沒有現世的上古靈草就有蛇魘草、珊瑚珠、食指香等四十多種珍稀靈草。 除此之外,這田里還有許許多多他并不認識的珍惜品種,開花的,結果的,取葉的,蒼蒼翠翠,一田都是,根據這些靈草散發出來靈力來看,揚澤祈很容易就判斷出了這些都是一些難得一見的高級靈草,他聞所未聞,這位十幾歲就拿博士雙學位的天才修士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不認識的事情居然比認識的事情還要多。 哪怕是揚澤祈這種冷峻的世界頂級的豪門世家培養出來了繼承人,看到這一幕都難掩激動,心中一片火熱。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洞天福地?! “阿祈,這些靈草有很多還是你幫我收集的,也有很多是在白鳳族的時候我讓白鳳族下屬的掌柜們收集的珍惜藥材。其實這里的很多靈草在修真界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不過幸好我有原靈髓,收回來的靈草大多都能種活?!?/br> 荊楚寒看著揚澤祈震驚的臉,心里有些難過,悄悄嘆了口氣后他帶著揚澤祈往竹屋那邊走去。荊楚寒領著揚澤祈一一參觀自己在竹屋內放置的各種器具,比如說一些丹爐、蒲團、搗藥缽等,接著又給揚澤祈展示白祈在修真界時穿的衣服,期間穿插了種種自己與白祈當初的往事。 游覽完竹樓,荊楚寒帶著揚澤祈來到髓母石前,告訴他這里就是出產原靈髓的地方,不過目前他修為不夠,無法用輸入靈力換取原靈髓,只好拿出原來存下的原靈髓給揚澤祈看。 “這把劍叫乘風,這是你給我制作的第一把劍也是唯一一把飛劍,當年我們在幽冥地一連呆了十五年,每天都和幽冥地中的冥物廝殺,在那里雖然辛苦但我們倆個的實力都進步了一大截。而且那也是我們感情的□□,現在想起來到覺得有些懷念……” 荊楚寒掏出原靈髓的同時把放在儲物戒的乘風劍掏出來,把這劍上的事一點一點地說給揚澤祈聽,說著說著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最后眼圈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揚澤祈看他從興致勃勃說起,說道最后越來越黯然,心里葛然一疼,十分不好受,他嘆了口氣,沉默地站在荊楚寒身前,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在還沒有確定我究竟是不是你口中的那個白祈前是不應該帶我來這種地方的,要是萬一我見財起意傷了甚至殺了你怎么辦?” 荊楚寒搖了搖頭,認真回答他道:“我不會認錯我的伴侶,只是你想不起來而已?!?/br> 荊楚寒篤定揚澤祈就是白祈,而以白祈的修為,就算是投胎到這里重活了一世都不可能完全抹滅他在修真界形成的性格,所以在荊楚寒眼里,揚澤祈就是伴侶白祈,他自然不用擔心被自己的伴侶殺人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