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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白鳳一族大大小小的事情,人員的配備,資源的采集供應,勢力范圍的掌控,樁樁件件都得白祈親力親為,他是身份尊貴,但這份尊貴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勢力和實力,要是缺了哪一個,他都只是空架子的白鳳王,只是光鮮得好看而已。 吃罷早餐,白祈去處理公務,為給白鳳族這份大好的基業奮斗,而荊楚寒被侍從引到前廳,孔離在那邊等著。 “你怎么才來,我等得都快睡著了?!笨纂x放下手中的茶碗,掀起眼皮子,看著光鮮亮麗的荊楚寒,打了個哈欠抱怨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渴睡,所以起床就多花了一點時間啊?!鼻G楚寒嘻嘻一笑,答得理直氣壯,他和孔離從剛開始正式見面事就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一見如故,極為投緣,即使倆人身份地位在外人看來有著巨大的鴻溝,也沒能影響到兩人之間的友情。 “行,你是孕夫你最大,現在好了吧?沒問題我們就出發?!笨纂x有些無奈,遷就地看著荊楚寒。 “好了好了,你別生氣,我不僅把東西帶齊了,還特地在阿祈的庫藏中給你順了壇千年陳釀?!鼻G楚寒直接從儲物戒中給孔離掏出一小壇酒給孔離遞過去,看著他瞬間眉開眼笑的樣子促狹地眨了眨眼:“怎么樣,現在夠意思了吧?” “哼,看在你賠罪賠得還算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放你一馬?!笨纂x小心地揭開蓋子一聞,一陣沁人心脾的酒香撲面而來,果然是好酒! 修士的生命太過漫長,太過清醒,這導致幾乎所有修士都會喝酒,少有修士不愛酒,孔離也不例外,他對其它東西都沒有太執著的念想,唯有這杯中之物,偶爾會喝上兩盅,算不得嗜酒如命,但遇上好酒也會欣喜。 “嗯,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會早一點的?!鼻G楚寒從善如流地認錯,雖然他下次會依然如故,絕不改正。 孔離知道他的德行,也不理會著毫無誠意的認錯,反正這家伙再犯也沒關系,正好能趁此機會多順幾壇宜熙宮的好酒,說不定孝敬老頭子的禮物都不用因此找別的了,孔離暗搓搓地想著,嘴角露出點笑意。 他們的目的地離宜熙宮并不遠,實際上也就是宜熙宮的地盤,因此倆人也沒帶隨從,御了一會兒劍就到了一個如畫的湖泊前。 現在雖然是仲春,但品種特別的荷花已經長出了新葉,婷婷地伸出水面上,帶著一片怡人的新綠。山腳花早開,荊楚寒一抬頭,遠處類似于桃花的花朵開了一樹,帶著氤氳的粉,朦朧而華美。何況還有這明凈的山水和不可辜負的好陽光,這春實在值得一賞了,也難怪白祈一個勁兒地勸說荊楚寒出來走走。 倆人直接從儲物戒中拿出一艘早已經準備好的中等規模的船,悠閑地在湖上泛舟,他們今天打算順便釣釣魚,反正這湖是宜熙宮的產業,他們怎么高興怎么來。 關于釣魚,荊楚寒很多年都沒有干過這么沒效率的事情,說實在的,要是他高興,憑他的修為,他可以把整一湖的水放干,把湖里的魚捉得連只蝦米都不剩??纂x更不用說了,他要樂意,想抓哪條就抓哪條,要抓公的絕對不會抓住母的,想抓王八絕對不會摸著一只烏龜! 何必要如此費心費力呢?荊楚寒遺憾地看著久久都沒有魚上鉤的魚竿,遺憾地搖搖頭。 對于荊楚寒的想法,孔離知道后直接贈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就知道這家伙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意趣懂不懂?朽木不可雕也! “哎,對了,孔離,你都不用回家族中幫忙嗎?”實在釣不上來,荊楚寒干脆把魚竿往旁邊一放,好奇起孔離的事情來。 荊楚寒知道孔離在家頗為受寵,上頭父親還健在,按理說應該他大受培養,乘著有空學習處理家族事物,就像現在正在累死累活的白祈一樣,以便以后接手孔雀一族,怎么這人就格外悠閑呢? 倆人現在已經很熟悉了,問這種頗為私密的問題也不會有冒犯的感覺,何況荊楚寒只是單純地好奇罷了。 孔離不在意地揮揮手,“不是有我家老頭子嗎?我家老頭子也就比我大了二十幾歲而已,哪里用得著我接班?” 孔離的父親也是一個化神期修士,而對于擁有起碼五千年壽命之久的化神期修士,二十幾歲根本就感覺不到差距,何況孔離也有化神期修為,早就能獨當一面,根本不可能被當做一個普通的繼承人培養,是以在白祈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孔離可以游山玩水。 “看來你日子過得真不錯啊?!鼻G楚寒真心為孔離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感慨。 “別光說我的事啊,你們呢,現在怎么樣?我回家也就一兩個月,聽說阿吉瑪伊·齊風帶人過來大鬧了一場,后來呢?你們怎么說服人家退婚的?”提起這八卦,孔離興致勃勃,眼睛都亮了不少。他原本以為大鵬族會死皮賴臉的怎么樣也不會輕易退婚的,結果等他一回來,這件事已經落幕了,效率高得出奇,也讓他的好奇心蠢蠢欲動,怎么也不得安寧。 “噯,沒有的事,阿吉瑪伊也就過來說了幾句話而已,什么鬧不鬧的,別壞了人家閨閣女子的名聲?!鼻G楚寒擺擺手,有些內疚地望著蔚藍的天空,嘆息著說道:“其實我覺得雖然我們不是故意的,但終究是辜負了一個女人的深情,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這件事還是少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