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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的地道入口我不知道,不過我們那分支的就在人工湖下?!?/br> “那就去找那座人工湖,”白祈拍板,拉著荊楚寒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好在蔣家的建筑雖然遭受了巨大的毀壞,但那座湖倒沒太大的變化,湖水就算沒人打理還是在雨水和地下水的作用下蓄得滿滿當當的,湖平如鏡,清澈碧透,顯出些別樣的生機來。 【下文將于一個小時候替換回來O(∩_∩)O】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陽光暖融融,和風拂面,到處都是喜悅的,充滿生機的氣息。 魏家堡也是如此,封凍了一冬的村莊在春風的吹拂下漸漸恢復生機,地上冒出一層嫩綠的春草,田地里到處都是在春耕的人們。一天之計在于晨,一年之計在于春。春種一粒粟方有可能秋收萬顆子,這個道理哪怕是七歲的小娃娃都懂得,誰也不敢怠慢這大好春光。 就是在這個所有農民都在忙著春耕的時節,魏家堡的魏知春家卻誰也沒出門,全家人圍在不大的客廳內,屋子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這家人剛吃過早飯,還沒有來得及散,家里的二小子魏然突然開口:“大伯,伯娘,我想搬去我爹那房子里住?!?/br>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他大伯魏知春和大伯娘曹杏花面面相覷,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曹杏花臉上又有些喜色。見自家爹開始皺眉頭,魏家老大虎子伸手不動聲色地拉拉弟弟的衣裳。魏家老小才十二歲,半大不小,手一動差點把桌子上的碗給帶下來打爛,老三眼疾手快地一把攔住,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轉過頭來憂心忡忡地看向魏然。 最終,坐在上座的中年漢子魏知春緊皺著眉頭,語氣鄭重地問道:“小然,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了?家里不缺你一口飯,你傷還沒有好,搬出去要怎么過活?” 站在他對面的清秀少年聽到這話后,筆直地跪在漢子面前,他白凈的臉上還有一些蒼白,眉目間卻滿是堅毅,眸子內是清亮的光。顯然他的年齡并不大,但看他這份精氣神,就誰也沒辦法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 “是的,大伯,當年您答應我爹把我撫養到十六歲,去年我生辰已過,理該獨立了?!蔽喝徽\心誠意地給魏知春磕了個頭,“大伯,我想好了,我想回去我爹留下的房子那里?!?/br> 其實要不是形勢所迫,魏然也不是很想走,畢竟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出去住也不一定方便,可是這能怎么辦? 昨晚起夜,天色不是很好,只有幾顆稀星和若隱若現的月牙兒,誰也不知道魏然已經起來了,所以魏然不小心在窗根聽到了大伯和伯母的爭吵聲。 “說好過冬就搬,讓小然去他爹那屋過新年,正好騰出房子里讓阿翠進門,怎么又變卦了?哎呦,我苦命的兒子喲,別人都做爹了,他媳婦兒還沒取上?!辈苄踊ǖ穆曇衾飵е抟?,魏然間或還能聽到她在抹眼淚。 “嚎什么?”魏知春壓著嗓子訓斥她:“這兄弟四個我都能拉扯大了,還差那幾天?小然的腦門可還傷著,沒好利索,你能這時候讓他出去???” “再說了,虎子一表人才,相貌力氣都不缺,年紀是大了點,可咱的勞力都長起來了,你還怕他娶不到媳婦?” 曹杏花也不接腔,只在那里低聲嗚嗚地哭:“當年說好了,你把小然接回來,養到十六歲就讓他回他爹留下來的房子里,現在他早已經滿了十六歲了,你要說話不作數不成?” “你!頭發長見識短!我兄弟就這么一根獨苗,你要是虧待他還不讓鄉親們戳脊梁骨戳死?” “魏知春!你說這話就不虧心???!”房里頭的曹杏花明顯急了,聲音大了起來,魏然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我曹杏花從小待小然怎么樣你還不清楚,有老小一份我就不敢少小然一份,我這伯娘做得難道比親娘遜色?既然你怕別人說,只要小然搬出去,我曹杏花只是一天三餐給他送飯我也心甘情愿!怎么樣,這樣總不會有人說了吧!” 聽到帝都大學激進的學生們那些狂妄的話,觀止幾乎要冷笑了,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信心認為自己這三級藥劑師資格證一定是撞大運撞來的。 他低調還真當他好欺負了,真是,他兩輩子都沒這樣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不分青紅皂白地就上來一陣冷嘲熱諷,嘿,真當誰比誰高貴不成? 觀止的心情十分地不好,丁字班那么多人連一級藥劑師都不是,他們為什么只盯著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魂力不足,沒有達到五級魂力的水準罷了。 可是他是來學習藥劑的,自己雖然沒有達到五級魂力,這并不會影響學習,一個機會而已,為什么他不能得到。 他承認他進入帝都大學是擦邊球,走后門進來的,他可以接受退學,因為他不對在先,但他無法接受那些大肆的辱罵,好像他有多十惡不赦一樣,尤其是那些辱罵還涉及到了他的師父蘇論千,這就讓觀止更無法心平氣和地對待那些人。 要戰便戰,誰怕誰?!他們卻因為自己的農民身份連基本的尊重都沒給自己。 “別生氣,沒意義?!瘪已赃吽陀^止上學邊安慰道,現在學校那么亂,幾乎全是抵制觀止的學生,他不放心觀止一個人帶著仆人來上學,畢竟捧高踩低哪里都有,褚言怕那些學生年輕氣盛,一時沖動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