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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沐呢?” 白目?荊楚寒再次搖搖頭,腦袋上滿是黑線:“又沒出生,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男寶寶?” 白祈不可思議地往了荊楚寒一眼:“小寒,我是白鳳啊,白鳳一族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雌性?” “那凰呢?鳳凰鳳凰,凰呢?” “就是因為凰漸漸沒了,我們才從白鳳凰一族變成白鳳一族啊?!?/br> “那你們怎么生孩子?”荊楚寒忍不住瞄了瞄白祈的下半生,一臉古怪之色。 “所以我們白鳳一族才會和其他族類聯姻嘛!” ☆、50 變局 梁以暖揉揉眉間的紋路,坐在十分亮堂的大廳內有些心神不寧。 白天雖然把阿松給勸住了,讓他別再去內務部打探消息,但梁以暖自己還是總忍不住想去問問,一想到自己的大徒弟和小徒弟可能被困在哪個未知的地方,正遭受著危險,梁以暖就靜不下心來做事,更別說打坐修煉。 不知道是否他們念叨太多次了,當天晚上,梁以暖靜不下心來打坐,只好去拙峰的演武場上練習劍法,不料沒練習多久,他就收到了內務部的緊急傳音符,說是找到了拙峰的首席弟子暮與觴。 當下梁以暖也顧不上什么,立刻就御劍前往內務部所在的懸空大殿上。 沒等梁以暖進去,便有內務部的弟子迎出來,臉上有些許古怪之色。梁以暖一眼掃過去,看著欲言又止的小弟子,心猛地一沉,一雙丹鳳眼帶出點凌厲來,他用低沉的聲音問道:“怎么了,與觴他們受傷很嚴重?” 梁以暖會說他們是因為白松告訴過梁以暖,他在厚土界爆炸的時候,看到小寒被大師兄拉了一把,梁以暖理所當然地認為他的兩個弟子流落到了一塊,就像白松和石不惑一樣。 聽到梁以暖的問話,內務部的小弟子臉色更奇怪了,他搖搖頭:“不是,我也不清楚,梁師叔進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梁以暖按下心中的狐疑,腳步又加快了幾分,行走之間帶著風。梁以暖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要是倆徒弟真沒出事,怎么內務部的人不直接讓這師兄弟回到拙峰,還特地請他過來內務部? 盡管梁以暖心中已經有預感,見到暮與觴時,他還是忍不住微微吃驚,看到眼前帶著一股青澀味道的大徒弟,梁以暖心一沉,他定了定神,開口詢問:“與觴,沒受傷吧?小寒呢?” 暮與觴在見到梁以暖的第一刻十分高興,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笑容來,聽到梁以暖的問話,暮與觴茫然地看了看梁以暖,又看了看梁以暖身后的內務部弟子,有些不解地問道:“什么小寒?師父你說的是?” 面對這樣的大徒弟,梁以暖心里突然涌上一陣涼意,他臉色數變,伸手拍了拍暮與觴全身上下后,忍不住有些面色凝重地朝暮與觴點點頭:“沒什么,等回拙峰再跟你說?!?/br> 說完梁以暖又看向內務部的弟子,正打算再問些什么。這時,內務部的總管事高文偉聽到弟子的稟報,正步履匆匆地從門外走進來。 他掃了一眼站在大廳中央茫然不知所措的暮與觴,又看了看陪站在門口面帶猶豫的小弟子,忙上前到招呼道:“梁峰主,請這邊說話?!?/br> 直到門口守著的弟子在看到高文偉使的眼色把暮與觴帶出去了之后,高文偉給梁以暖斟了一杯茶,遞給他了,才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的弟子今天剛搜尋到令徒,做過測試,是他本人。也問過他一些問題,只不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令徒好像傷了腦袋,有些離魂的癥狀?!?/br> 梁以暖遠比內務部熟悉自己的大弟子,看到此番情景,他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知道出了大事,他喝了一口茶,以袖掩面遮擋了一下,再放下來時臉上的表情雖然不太對,可也沒有太奇怪。 高文偉只以為梁以暖看到弟子出事心情不太好,也沒多想,在修真界,師徒關系往往比父子關系更密切,梁以暖這番表情也沒有太奇怪,想到梁以暖還有一個已經失蹤的弟子,高文偉安慰道:“梁峰主不必太心傷,令徒的傷并不是很嚴重,興許過幾天就好了也說不定,回去調養一番就是了?!?/br> 梁以暖并不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在劍沒出鞘之前,梁以暖身上總帶有一股漫不經心的的味道,做什么都有一番慵懶在里面。而當他的劍在出鞘以后,這位劍心堅定的年輕峰主仿佛與劍同化了般,眉梢眼角都帶著咄咄逼人的銳利。高文偉還真是沒看見過他現在的這幅樣子,這幅正常人際交往的樣子。 只見梁以暖點點頭,勉強笑了笑,站起來輕施一禮道:“我知道了。麻煩高師兄,天色已晚,我先帶小徒回去,下次有空再來叨擾?!?/br> “不妨事不妨事,夜深露重,梁峰主先回去吧?!备呶膫ミB連擺手,他知道這對師徒在厚土界出事后好不容易再次相見,肯定有許多話要說,比如拙峰最后一名小弟子的消息,忙識趣地喚人過來,一起送這對師徒出去。 厚土界出事雖然不是內務部的錯,但他們內務部承辦劍門大比,總不能說一點關系都沒有,高文偉作為內務部的負責人,早恨不得梁以暖趕緊走,免得提心吊膽的,就怕他逼問小徒弟的消息,現在好不容易送走了人,高文偉心中不由一松,這位可是誰的面子都敢挑的生死劍啊。 至于暮與觴的異狀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不過修士也是人,重傷到腦子犯了離魂癥并不出奇。反正他們已經拿暮與觴進劍門時儲存下的檔案資料確認過了,是本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