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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像周啟星這種天賦不高的外門弟子,大多數人都無依無靠,身家也不怎么樣,他的一身修為全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一點一點修煉起來的,而荊楚寒卻是服用了大量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修為提了上來,這一對比,高下立見。 周啟星早已經開始用飛劍殺人,而荊楚寒才剛剛學會御劍,這里面的差距可想而知。 柳易薇在一旁看著不由暗暗著急,各大劍峰之間沒有絕對的秘密可言,她不是不知道荊楚寒基礎不牢,很多東西都是剛剛才開始學習,現在白松剛一走,翻海峰的人就來找麻煩,到時候白松回來了,她怎么跟人交代? “怎么,荊楚師弟還不會走路,要師兄幫你一把?”見荊楚寒不動,周啟星目帶威脅地說道。 拙峰的人也有今天!趙遠在一旁面帶微笑旁地觀事態的發展,心里暢快無比,要是荊楚寒不識趣,他不介意直接把他拎過去!想想拙峰的弟子一路上被他拎小雞一樣拎著走的畫面,趙遠真心覺得這樣處理也不錯。 柳易薇急了,她沒想到翻海峰的這兩個人居然那么不要臉那么大膽,倚強凌弱,敢把生死劍梁以暖的弟子逼迫到這種地步,那可是誰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出了事誰都得倒霉。 柳易薇想了想,悄悄從自己腰間摸出一張自己剛買的傳音符,輸入靈力,什么也來不及說就直接往山崖下扔去。 可惜柳易薇的動作隱蔽是隱蔽,卻逃不過時刻關注著她的趙遠的眼睛。他右手掐了個訣,手中劍光一現,直接把柳易薇的傳音符攪了個渣。柳易薇看著那堆散落的粉末瞳孔一縮,看來趙遠是決定找麻煩到底了。 “柳師妹還是不要做那么多小動作為好,要不然師兄我也不介意再來個挑戰?!壁w遠勾起一個陰鷙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威脅道。 “你,趙遠,你可別忘記誰是拙峰峰主!”柳易薇護著她身后的嫣然峰弟子,冷冷喝道。 “哦,記著呢,要不是記著我也不會想找拙峰的師弟交流感情?!壁w遠毫不在意她的威脅,他不過才筑基后期而已,與元嬰后期的梁以暖差了兩個級別,梁以暖還能親自出來對付他不成?要不是梁以暖,以廢物峰著稱的拙峰出來弟子有什么好怕? 他轉向周啟星,心情頗為不錯地開口:“師弟,我們該去試劍臺了?!?/br> 聽了他的吩咐,周啟星二話不說,抽出背上的劍施個法訣,飛劍放大,穩穩當當地停在他面前,他跳上飛劍前看了荊楚寒一眼,臉上還是那憨厚的笑容:“師弟,我在試劍臺上等你?!?/br> 目送周啟星的飛劍往試劍臺方向飛去,趙遠嘴角一勾,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師弟莫不是還不會御劍?師兄帶你過去吧?!?/br> 荊楚寒冷冷地看向他,眼睛微瞇,渾身都是殺氣,自古輸人不輸陣,這人居然想踩著他來羞辱拙峰,羞辱他師父? “師兄屬狗的?”荊楚寒抽出配帶的飛劍,輸入靈力后穩穩往前面一扔,他跳上去后淡淡接著到:“要不是狗,怎么會那么多管閑事?” 這小子在罵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趙遠眼角一抽,看向荊楚寒的目光陰狠得像萬年玄冰。他轉頭警告地瞪了一眼噗嗤一聲笑出來的柳易薇,柳易薇根本不怕他,昂然無懼地回視過去。 趙遠狂是狂,但并不是沒腦子,嫣然峰是弱于他翻海峰,但也沒有相差太多,他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事,要不然嫣然峰的峰主上門找他麻煩,他一定會被責罰。 臭娘們!在劍門內暫且先放過你,要是出了門派,你落到我手里,我定讓你生不如死!趙遠用上法訣冷哼一聲后,甩出飛劍追著荊楚寒二人向試劍臺飛去。 趙遠的哼聲里用了音咒,他這聲一出,嫣然峰的弟子們都覺得腦子里有如雷聲轟然一炸,修為低的已經臉色慘白地倒地了,哪怕是有筑基期修為的柳易薇,也是身形一晃,有些站不穩,好在這哼聲威力大是大,但卻沒怎么對她們造成實質性傷害。 柳易薇憂心忡忡地看著他的身影飛遠,顧不上安撫身后的師妹們,趕緊拿出傳音符,低聲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告訴白松荊楚寒被翻海峰的趙遠逼迫,上了試劍臺和一個筑基初期的弟子對戰后,往傳音符里輸入靈力讓傳音符去找白松。 白松得到消息趕到試劍臺的時候,荊楚寒與周啟星已經在比試著。試劍臺開了結界,有劍門前輩在一旁看管,當前輩判斷出荊楚寒面臨致命或有不可逆轉的致殘危險時,他就會叫停,出手救下荊楚寒。 白松從結界外努力望去,發現他師弟的白衣已經被血染得紅了七七八八,周啟星心思歹毒,又為了討好趙遠,正拼命折辱荊楚寒。反正荊楚寒修為不如他,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打算先戲耍荊楚寒一番,然后再重傷他,讓他出局。 拙峰峰主梁以暖喜好白衣,所以拙峰上下都是白衣翩翩,平時看非常有氣質,現在看起來,染了血的白衣卻分外凄慘,那身血衣刺痛了白松的雙眼。 “白松,看來你師弟技不如人啊?!壁w遠面帶笑意地搖頭嘆息,看著面色黑沉的白松趕來心情越發地好,來了正好,正好看著你們拙峰好不容易爭來的這個廢物是怎么被一個剛由外門升上來的弟子踩在腳下! 白松面對此情此景幾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手死死地按在手中的劍上,要是他沒有離開師弟去幫忙撿什么發簪該多好,他的師弟,哪里能翻海峰的畜生來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