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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币魂囷L吹來,任鶴隱耳邊忽然響起一個暗啞的聲音。 “云鳴!”聲音還沒落下,他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接著整個人被云鳴用尾巴一卷,拋上了自己的背。 云鳴這次的獸形格外大,十幾米的身長威武異常,他拋上任鶴隱之后,尾巴卷起澡籃,低吼一聲,往家里趕。 任鶴隱趴在他背上,他長長的毛發還帶點水汽,卻十分順滑柔軟。 任鶴隱胸腔貼著他的背,胸腔里那顆心臟仿佛跟著底下那顆巨大的心臟一起撲通撲通跳成一個節奏。 他感覺像在云端上,云鳴卻快得像一陣風。 風直接吹開他們臥室的大門,又砰一聲關上,頂上的門栓落下來,窗戶邊的白色窗簾也被放下。 晚霞的金光透過窗簾,將室內映得明明暗暗,曖昧一片。 “云鳴?!比晰Q隱被云鳴壓在床上,聲音全啞了,整個人很緊張。 “不怕?!痹气Q貼著他的唇,在他唇邊說道,長臂一伸,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竹筒。 竹筒一打開,任鶴隱馬上聞到了里面茶油的香味。 他趴在床上,脊背上的兩扇蝴蝶谷仿佛隨時展翅高飛。 這一夜水rujiao融,任鶴隱聲音從緊張的啞到疲憊的啞,最后不太能發出聲音來,只能可憐地哼哼唧唧。 這種細碎的哼唧很快引起云鳴進一步的熱情,到最后,他差點沒在住進新房的第一個晚上駕鶴西去。 第二天上午,任鶴隱才睡醒,窗簾還放著,外面燦爛的陽光透過窗簾,給室內帶來一層朦朧亮光。 他放在獸皮被褥上,仔細感受了一下,差點沒哭出來。 太特么難受了,尤其后面,現在觸感依舊非常明顯。 他緩了一會,慢慢爬起來。 爬起來的時候不慎牽扯到傷處,他又一陣扭曲。 尤其兩條腿,他以前從來沒有試過劈叉,昨晚被拉傷了,只要一動兩條腿,酸痛的感覺蔓延到小腹,差點沒讓他尿出來。 他小聲嘶嘶吸著氣坐起來,云鳴高大的身影推門進來,“感覺怎么樣?” “你說呢?”任鶴隱吸著氣,咬著牙道:“艸!我要反攻!” 讓你也嘗嘗這滋味! 云鳴見他生氣,過去親親他,眼睛溫柔,“第一次都是這樣,以后就不會了?!?/br> “信你的邪!”任鶴隱拎過枕頭捶他,“明明我昨晚讓你停下你不停,過度勞損才這樣!” 云鳴幫他揉腰,“下次不會了?!?/br> 任鶴隱被他高超的手法揉得差點沒變成一灘水,被揉著揉著,他慢慢放松下來,越來越軟,云鳴眸子越發幽深。 任鶴隱對上他眼睛時,險些沒嚇一個激靈,滿臉警惕,“你想干嘛?” 云鳴眼里帶笑,“不干嘛,我抱你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br> 任鶴隱經此一役,養了好幾天。 幾天后再戰,戰況激烈,你來我往,情況比上次好。 云鳴自制力強,兩人漸入佳境。 任鶴隱很喜歡他們的房子,搬出來之后,感覺格外放松,心情也好。 他并非不喜歡部落,不過相比起人際關系異常親密的部落,他要更喜歡家里一些。 在家他可以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有時候閑來無事,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看外面的遠山,也能消磨半下午。 他跟云鳴有時候還會在家看電影,躺著靠在一起,挑一部兩人都喜歡的片子,窗外清風吹進來,陽光照進來,窗簾就在微風中舞動。 看著看著電影,兩人要是對視了,總會接個吻,而后相視而笑。 搬進新家后也要干活,不過最忙的時候已經過了,他們現在每天干點活,就當活動活動身體。 這天,任鶴隱去青瓜地里摘最后一茬青瓜。 他們的青瓜結了那么多瓜,藤已經老得差不多,結不到什么新的青瓜,任鶴隱打算摘完青瓜后就把藤拔掉。 藤上還有他們用來留種的老青瓜,現在已經長成了老黃瓜,皮異常厚,任鶴隱要是不彈指甲,連皮都掐不破。 他在地里干活,旁邊部落里的亞獸人們也在給棉花地拔草,看到他的身影,高興地跟他聊天,“隱,你過來摘青瓜???” “對,最后一茬青瓜,吃完這茬應該就沒有了?!?/br> “這個青瓜真能長,我看你已經摘了小半框了,摘那么多要怎么吃?” “做成腌青瓜吃?!?/br> 聊著天,任鶴隱已經摘完青瓜了,他背著青瓜走到族人那邊,“今天我摘得多,你們帶點回去部落嘗嘗,這青瓜炒rou吃挺好吃的?!?/br> “行啊。你放田埂上,等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就帶回去?!?/br> “隱,要不你跟我們回去吧?你們都好多天沒來部落里聊天了?!?/br> 任鶴隱笑,“我們明天回部落里找大家聊,最近一段日子比較忙,一時間忘了這事?!?/br> 有老亞獸人笑,“你們別催隱他們,人家剛結為伴侶,正是黏糊的時候,哪有空找你們聊天?” “就是,舟你當年剛跟你家伴侶結合不也是那樣嗎?打完獵采集完,就看不見人影了,一找一準窩在山洞?!?/br> 大家聞言哄笑起來。 舟也不惱,“一生那么長,什么時候找部落里的人聊天都行,剛結為伴侶的時候總要多分幾天給伴侶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