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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過來配合的獸人幫忙將長角挪動了個位置,長角尖端那里原本長長尖尖,現在被他們砸成一小團,團起來比長角頭這邊還要大。 再多砸幾次,長角的溫度下來了,再也砸不動了,任鶴隱忙道:“再送回去燒?!?/br> 長角的熔點比他想象中的要高,要砸出這樣一根長角來,非常不容易。 任鶴隱蹲在地上,仔細跟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一把背部比較厚的柴刀。 這種柴刀在他小時候非常常見,家家戶戶都有一把。 上山砍柴,家里砍骨頭,砍什么都用得著。 “只要這么長的一把柴刀的話,是不是先把長角砸成兩截,只要前面這一團夠做柴刀的料子就行?” 任鶴隱沒想到他們能舉一反三,立即點頭,“對!” “我們將柴刀砸成大致形狀就行,要是刃實在砸不出來,等柴刀砸好了之后,我們可以再慢慢磨?!?/br> 獸人們熱情高漲,“這有什么砸不出來?我們那么多獸人在,頂多多費一些功夫!” 長角比他們想象中要難纏。 下午抱來的柴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夜深十分,大家又去撿了一大堆回來。 寒敏銳地意識到任鶴隱想做的這個東西的價值,親自過來帶頭干活。 云鳴跟圖也在。 獸人們都在,亞獸人們也擠過來。 別的不提,獸人們掄起大石錘砸長角時那種力與美就著實吸引了不少亞獸人的目光,大家情愿不睡,也不愿意錯過。 夜已經深了,長角總算被砸成了兩截,砸出個大致的形狀來。 任鶴隱打著哈欠,抱歉地看著大家,“要不然今天就到這里吧?剩下的我們明天再砸?!?/br> 寒看了眼獸人們,說道:“我們這么多獸人輪流干活,也沒多累,誰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會,今晚盡量把柴刀砸出來吧?!?/br> 任鶴隱也挺期待,見他們拒絕休息,干脆招呼大家提了幾個大木桶打點水過來。 他對金屬制品不是很熟,也知道有淬火環節。 長角被砸成兩段,后面的事情就比較快了。 先是把手臂長那一段長角對折,砸短一些,再慢慢砸延展開來。 而后將長角砸成一邊厚一邊薄的模樣。 砸到最后,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累得要死。 大家也不說話,就一個接替一個,在火光中無聲砸著長角。 天邊露出魚肚白時,砸了一晚的長角終于砸成了柴刀形狀,邊緣還留出了一節棍狀的部分,那要砸出柴刀的把手。 大家都熱得滿頭大汗,燒柴火時冒出不少灰,飄在臉上頭上,跟汗水混合在一起,一抹就是一道道黑色。 大家都很疲憊,亞獸人們早就頂不住去休息了,任鶴隱跟五六十個獸人在這里。 “來來來,最后一次,盡量把這把柴刀燒化一些?!?/br> 這次他們要做柴刀柄,柴刀末尾這一一端留出來的部分被砸成薄薄的一片,又將它砸成一個中空的環。 這個技術難度比較高,有些不好實施,任鶴隱讓他們用石棍裹著打,最后石棍被敲碎了好多次,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等這次的柴刀打好,他們得去另外找石棍用。 “隱,成了吧?” 一群獸人挑著這把柴刀出來給任鶴隱看。 這把柴刀跟任鶴隱記憶中已經很像了,刀背厚實,刀刃呈現出坡形,等到最外面已經是薄薄一層,看起來很鋒利。 刀末端有個環裝,想必按上柄就能用。 任鶴隱疲憊地抹了把臉,眼睛掃過他們,他點頭,“成了!” 獸人們一下歡呼起來。 柴刀還有點明明滅滅的火光,寒夾著它,鄭重放到水里淬火。 隨著“滋啦”一聲,木桶里冒出大量水蒸氣,接著重歸于平靜。 一晚上時間,他們捶壞了兩個大石錘,其中一個石錘完全碎了,根本無法再使用,另一個則是柄斷了,得修一修再用。 除了石錘,他們還報廢了一根石棍,另一根頂上也裂開了。 還有三個木桶,都是在淬火的過程中弄壞。 盡管這樣,大家還是極為興奮。 大家提著裝有柴刀的木桶回部落,部落里已經做好了早飯。眾人一邊吃一邊討論柴刀的用法。 沉提議道:“我先找根堅硬的木頭,把手柄給安上?!?/br> 柴刀的柄比較簡單,只要找長度粗細合適的木頭,其中一段削成略尖的形狀,放入柴刀柄部,再打上幾個楔子,將刀柄固定就行。 沉手藝好,他給石斧安的柄用上幾年也不會壞。 任鶴隱打個哈欠,“下午再說吧,現在柴刀還沒磨過,還很鈍?!?/br> “沒事,我們給你磨,河邊有塊磨石特別好用?!?/br> “對對對,隱,你要是累就去睡,我們不累?!?/br> 任鶴隱無奈道:“不累什么呀?熬了一天一夜,又干了那么久活,興奮勁一過你們就累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對身體不好?!?/br> 聽他這么說,獸人們的伴侶或阿爹紛紛過來趕人。 “就是,聽隱的?!?/br> “你們那柴刀又不會長腳跑掉?!?/br> “不就是磨刀嗎?我們去磨就行?!?/br> 不光獸人,亞獸人看到這大柴刀,心里也很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