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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棵樹的樹葉基本上全落光了,黃澄澄的果子像一樹金燦燦的銀杏,十分耀眼。 任鶴隱幾乎在看到這個樹的第一眼就想起了豐收的喜悅什么的。 他抹了把汗水,仔細而謹慎地觀察著,不多時就發現這些雞蛋大的果子上有許多鳥類啄食的痕跡,仔細聞一下鳥類啄過的地方,一股酸香味撲鼻而來。 任鶴隱眼睛里瞬間涌上欣喜,他摘了個果子輕輕捏開,舔了舔沒被鳥啄到的地方。 舌頭一接觸果rou,一股劇烈的酸澀味道瞬間順著他的味蕾飛速傳到他腦子里。 好酸! 任鶴隱渾身一個激靈,酸得五官皺成一團,猛地打了個抖。 好一會,他才緩過勁來,感覺睫毛濕漉漉,他摸了摸,才發現這果子居然把他眼淚酸出來了。 他心有余悸地盯著這棵滿樹黃澄澄,長得特別漂亮的果子,又看看手里這個汁水豐沛的果子。 怪不得這么多果子都沒被獸類鳥類吃掉,獸人部落的人也沒過來采摘走。 這果子實在太酸了! 比前世他們常用的檸檬還酸! 任鶴隱想了想,到底還是摘了半筐果子。 他還沒有任何調料,連鹽都不確定可不可以留下來。 這些果子帶回去當醋或者檸檬用也不錯,烤rou的時候能多一種風味。 任鶴隱摘夠果子后,背起筐子回頭看了一眼。 這里還有大半樹果子,他得記下方位,等這批果子用完再來采摘。 果子不重,也就十來二十斤,任鶴隱背著跟背了個空筐子差不多,他繼續步履輕盈地往前走。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忽然看見前方有一只小獸。 任鶴隱停住腳步,透過樹枝樹葉的間隙仔細往那邊看,小獸渾身灰花,長鼻子尖嘴,正哼哼唧唧地拱著地面。 那竟然是只野豬! 一只一百來斤的半大野豬! 任鶴隱瞬間激動起來,眼睛亮晶晶,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臘rou! 臘腸! 火腿! 油脂! 一頭豬能多有用,任鶴隱數一數以前吃過的關于豬的美食,就忍不住咽口水。 他悄無聲息放下筐子。 眼睛機警地打量四周。 一只半大野豬完全不是他對手,不過要是有成年野豬在,他可能就得考慮考慮了。 要是有一群野豬,那他什么都不必說,趕緊掉頭跑才是正經。 成群野豬連老虎都干得過,更別提他這個人類。 周圍很安靜,除了十幾米遠外的那只哼哼唧唧拱著地找食的野豬之外,再沒別的rou眼可見的動物。 任鶴隱指甲彈出,微微躬身做出預備的姿勢。 那只豬無知無覺,依舊在找食。 下一刻,任鶴隱矯健的身影躍過樹梢,像一道利箭般往野豬飛去。 他離野豬三四米的時候,野豬終于反應過來,慌忙邁動四肢往前跑。 任鶴隱目光冷靜,整個人依舊保持高速奔跑的狀態。 下一刻,他跑到野豬身側,飛身一撲,鋒利的指甲狠狠插入野豬的頸側。 他指甲比匕首還鋒利,他又用盡渾身力氣往里桶,十根指甲里有六根都陷入了野豬rou里。 野豬吃痛,昂首痛吼一聲,繼續跑。 任鶴隱死死騎在它身上,指甲往下切割,指甲如利刃般,將野豬頸側拉開個大口子。 野豬脖頸立即血流如注,再往前跑了兩三米后腿一軟,側身倒地。 與此同時,任鶴隱也保持不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他怕被野豬踩踏,忙就地一滾,避開了野豬的蹄子。 野豬還想站起來,卻沒了力氣,眼睛半張著倒地抽搐了十幾秒,徹底沒了聲息。 任鶴隱坐在地上直喘氣,一時也爬不起來。 剛剛一番動作,也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 現在他覺得手腳發軟,眼睛發暗,指尖更是一陣陣疼痛。 他剛剛太用力,扯傷了指甲與手指連接處的皮rou。 休息了幾秒,他顧不上痛和累,忙撐著腿,背上背筐,踉踉蹌蹌去看野豬。 野豬已經死了。 任鶴隱嘴巴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嗎,眼睛里帶著興奮的笑意。 這一頭野豬,差不多夠他吃一周,能節省他大量捕獵時間。 有這點時間,他可以探索周圍,做很多事情。 他雙手抓住野豬,一個使勁,將野豬甩在背上,沿著來路下山。 血腥味會引來別的獵食者,哪怕這里離獸人部落較近,沒什么大型獵食者,相對安全,任鶴隱也不敢大意。 他健步如飛,甚至沒太覺得累。 上山用了兩個多小時,下山卻只一個小時不到。 太陽離山頭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自己的營地。 野豬還新鮮,任鶴隱顧不上別的,忙將野豬放到溪水里,而后生起火來準備處理。 他現在生火很快,不過片刻,一對熊熊燃燒的篝火便點了起來。 他前陣子為了烤魚干烤獸皮,在火堆旁邊立了樹樁,可以將野豬架在上面烤。 野豬皮非常厚,任鶴隱用指甲和石頭把野豬剖開,取出內臟,洗干凈腔子和外面的豬皮,而后將整只豬處理成平整的形狀,架在上面烤豬皮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