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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點搜索。 頁面上很快跳出信息。 任鶴隱一邊認真看,一邊緊張地用樹枝在地面上做筆記:揉泥(消除氣泡)、做坯、印坯(陰干,不可日曬,斜放,半干后拍按)、利坯、蕩里釉、(畫坯、混水)、施外釉、挖底足、施底釉。 做好筆記,任鶴隱瞥了眼搜索框左下角,倒計時只剩二十六秒。 任鶴隱快速對一邊步驟,其中畫坯與混水兩步可省略。 對完之后,搜索引擎一閃,接著消失不見。 任鶴隱長呼一口氣。 這金手指太坑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長一點。 他昨天跟前天都搜索過陶土。 奈何花了兩個五分鐘,也沒找出什么有效信息,只知道陶土一般存在自然界中,是一種廣泛的自然資源。 任鶴隱以前聽人說過,河底沉積的淤泥就能用來制陶,山上很細的那種土也能用來制陶。 左右他也去不了太遠的地方,明天他多挖幾個地方的土試試。 他看著地方的筆記,認真看了幾遍,又背了幾遍,而后將用木炭將關鍵字寫在石板上。 每天五分鐘的搜索時間太寶貴,任鶴隱想盡量省出來搜些別的有用的知識。 他背下來后,去看山洞里的火。 他只放了幾根木柴,火早燒完木材熄滅了。 他將炭掃出來,又移來石板蓋在洞口上,確保等會還有余溫。 做完這一切,他才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腰腿,回到火堆旁,扒拉出鳥蛋和大兔子rou吃了。 一天時間又過去了。 任鶴隱起身走到他清理出來的營地邊緣,用指甲輕輕在樹干上一劃。 他前天即將天亮的時候被扔到這個世界,現在已經過完三個白天兩個晚上,即將度過第三個晚上。 任鶴隱鄭重地劃下第三橫。 第3章 小獸 第四天任鶴隱起得很早。 他昨天那張大兔子皮烤干了蓋在腰腹上,暖了一整晚,睡眠質量達到了來這個世界后的頂峰,心情也變得非常愉快。 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生起火來,先烤了一會火,又用火煨了一會鳥蛋。 他吃了昨晚遺留的最后兩個鳥蛋,走到營地邊灌木下看昨天抓來的三只鳥,站在那里打量了許久,將手伸向其中最瘦小的那只鳥。 “嘎!” 原本熟睡的三只鳥被驚動,驚恐地在灌木下扭來扭去掙扎,奈何被綁得嚴嚴實實,怎么掙扎也掙扎不脫。 任鶴隱心下微嘆,順手摸了下毛茸茸的鳥腦袋,提起選中的鳥,來到溪邊準備殺鳥。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鳥兒鳥兒你別怪,你是人間一道菜? 任鶴隱漫無邊際地想,把自己逗笑了。 事到臨頭,他忽然想起昨天還想捕魚,忙放下手中綁得嚴實的鳥,走進營地外邊的雜草灌木叢里,三兩下便拗了一大捆柔韌的枝條來。 他會編一點網和竹搭子。 這種東西并不難,只要擺好按經緯方向編織起來就行。 他打算過兩天搜索一下背筐的編織方法,看能不能編點背筐都日常器具來用。 他動作快,三兩下就把木搭子編出來了。 這是一片像草席一樣的東西,因為由枝條編成,這個木搭子能立起來,而且比較柔韌,承重也好。 花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任鶴隱比照著溪流的寬度編織出兩片木搭子,他比劃了一下,又試試將木搭子微微彎起來撐著溪流兩邊。 木搭子十分好用,完全能撐住,他編織的時候特地留了寬一點的縫隙,木搭子完全不妨礙溪水的流動。 任鶴隱從遠處找來兩塊大石頭,又挖好泥土,準備等會將其中一片木搭子固定在溪流當中。 做好之后,他才選了溪流比較寬,水流比較平緩的一段,倒提著他選中的那只鳥,劃開脖子,將鳥血滴在溪流當中。 血一直滴了好一會兒,血腥味彌漫出來,味道非常大,并不好聞。 任鶴隱注意到已經有不少魚被吸引過來,黑壓壓的背脊在水面下滑過,看起來數量不少。 任血滴了一會,他將放完血的鳥扔在營地里,快速將木搭子插在離鳥血大概十幾米遠的溪流上游,用石頭和泥土固定好。 他自己則拿剩下的那片木搭子,從遠遠的下游開始將木搭子貼著溪底慢慢往上挪動。 溪流里有為數不少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的魚,等任鶴隱一路將魚往上趕,這一段溪流的魚受驚之下,拼命往上下游逃竄,都被木搭子給攔了回來,嘩嘩水聲不絕于耳。 不一會兒,兩片木搭子中間攢動著幾十條大大小小的魚,擠得游都游不動。 任鶴隱一看不由想起小學課本描述北大倉的情景:棒打孢子瓢搖魚,野雞飛到飯鍋里。 這里的魚跟動物也一點都不遜色啊。 任鶴隱雪白臉上露出笑意,牙齒小巧整齊,他看起來心情極好。 他現在的視力與速度都比作為人類時要強上許多,力氣又大,抓起魚來不費吹灰之力。 “一條、兩條、三條……” 任鶴隱一條接一條,將手底下躥來躥去的大魚扔上岸,小魚扔到下游去讓它們繼續生長,不一會兒功夫,三指寬及以上的魚全被他扔上去了。 他抓完魚后,提起兩片木搭子,到岸上粗略一數,這一下起碼抓到了六十多條魚,估計有二十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