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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言可不管這身體原主和別人有什么孽緣,現在是他在軀殼里,這副身體就是他的了。 哪知酆燼生是要和他死磕到底了,語不驚人死不休,蹙著眉低低道:“我知先前對你下藥是我不對,可我不是沒碰你嗎?我答應你,再也不會逼你,等你愿意接納我時,我再……” “……” 厲害了,沒想到這副身體的原主竟和酆家公子有此孽緣。 傅長言腦補了一下兩個男人卿卿我我這樣那樣的畫面,手臂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趁他走神之際,酆燼生驀地撲到他面前將他一把抱住,嘴里深情款款的:“我知錯了,知許,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愛你……” 傅長言突然有點反胃,僵了片刻,“哇”的一聲把方才吃下去的rou全給吐了,吐得昏天黑地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酆燼生被他吐了一身臉色有點難看,拂去身上的污穢之物后,勉強扯出個笑要再靠近他。 “等等,容我再吐一吐?!备甸L言擺擺手,扶著桌角干嘔幾聲,許是怕他再噴他一身,這次酆燼生沒敢靠近。 坐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酆儒竹看不下去了,手心微動,捏了一枚暗器在手,打算給傅長言點顏色瞧瞧。 他反手將暗器飛出,哪知沒射中傅長言,從他腰際滑出一柄破銅爛鐵將暗器擋下了。 擋下暗器后,破銅爛鐵懸在傅長言面前,劍身緩緩旋轉著,似乎在等他拔劍。 看到短劍,酆燼生目光微閃,薄唇抿了抿,狠狠瞪向壞事的酆儒竹:“安弟,不準胡鬧!”說罷看向傅長言,柔柔出聲:“知許,快把靈器收起來,萬一傷著你自個兒可如何是好?!?/br> 聞此言,傅長言握住破銅爛鐵,“你弟弟竟然要殺我,嘖嘖,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啊~這位仁兄,該說的我已經說完,打擾了,告辭!”轉身下樓。 “知許!” “七哥,別執迷不悟被小妖精騙了!七嫂那么賢惠,你是不是眼瞎啊,別胡鬧了,快回去給七嫂賠罪吧!” 酆燼生欲追,結果被酆儒竹用力抱住,無奈,只得眼睜睜看著傅長言消失在酒樓下。他狠狠拍一把樓上的扶欄,眸子殺氣一閃而過,如今看來,不僅人得不到,那件事也要被影響了。 也罷,若真不能求仁,那就求惡。 …… 長街。 傅長言離開酒樓后,撒開腳丫子在街上狂奔,想著趕緊跑路才是,免得又被酆家的人纏上。 跑著跑著,一不留神同一名年輕女子撞在了一起。 “對不住對不住,不是有心的?!?/br> 傅長言忙攙扶對方起來,待對方抬起頭后,猛地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 “不礙事,小女沒傷著,多謝公子?!?/br> 她并不認識傅長言,起身后紅著臉掙開他的手,羞答答瞅他一眼又飛快垂眸,明艷動人的面龐飛上兩片紅霞。 傅長言看得眼睛都直了,神情呆滯的望著她,手不由自主又去拉她,泛白的唇動了動,欲說點什么,卻見她蛾眉一蹙,面露不適。 “哎呀,我的腳好像崴了……”言罷,似是為難地咬一咬嘴唇,含羞帶怯的抬眼看著傅長言,“不知公子可方便送小女回家,我阿娘還在家里等著我呢……” “好……” 不待她說完,傅長言便點了頭,再小心翼翼攙扶著她往小鎮外走去。 一路上,他根本沒看路,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女子,色澤淺淡的眸子里有復雜難辨的情愫。 女子全程紅著臉,時而看路時而斜眼瞟一眼身畔的傅長言,貝齒輕咬紅唇,嫵媚艷麗的容貌使其一顰一笑皆媚態萬千,便是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天下所有男子為她折腰。 二人出了小鎮,遠離喧鬧的人群后,從幽靜小路行至一處掩在竹林之后的涼亭。 “公子,小女腳疼的厲害,可否在此歇息片刻?” 女子嬌柔出聲,身子輕輕晃一晃,似是無力地靠到傅長言身上,一只手順著他背部緩緩往上撫去。 傅長言定定望著她,渾然不覺背部的手已化作白骨利爪,他咽了咽唾沫,有些艱澀地啟唇:“你可是……” “嘭”的一聲,一股大力驟然自后襲來,將他整個人掀飛出去落到了涼亭外的花叢里。 “孽障,還不束手就擒!” 熟悉的大喝聲冒出,傅長言掙扎著從花叢里探出頭,就見涼亭已被數道白綢纏住,無數符紙貼在白綢之上,那名貌美的女子如籠中困獸般哀嚎尖叫,卻怎么都無法逃脫。 兩道粉色身影出現在涼亭之上,手中甩出數道符紙,紛紛揚揚落到涼亭外圍,如同一頂大鐘罩下。 是綿妹和翩然。 “別傷她!” 傅長言急急喊了一聲,從花叢里爬起來,朝涼亭沖過去。 “嗖——” 一道白綢驀地飛來,將他牢牢纏住,不準他進入涼亭。 “公子,公子救我……” 那女子對著傅長言伸出手,淚盈盈哀求,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放開她!” 怎見得她哭。 傅長言憋紅了臉,身體不停扭動掙扎,試圖往前走,無奈身上的白綢纏得太緊,竟是半步都往前不了。 “哼,師姐你看,天下的臭男人都一樣,見色起意命懸一線尚不知,還看不清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