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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這語言系統還挺完整的。 不管對方意會到了沒有,反正連山部落的人是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態,現任族長搖搖頭,沒有說什么話,而那位族長夫人則示意他們跟著自己走。他們應當與別的部落有來往,因此有幾個空著的大洞xue,用木棚蓋著頂部,讓他們休息。 洞xue當然沒有階梯,只有幾塊石頭供以墊腳,族長夫人之前路過篝火時拿上了一支火把,然后帶著他們走下去,點起了火。 底下是些枯柴,沾著火就燒了起來。 這個洞xue相當干燥,火生起來就顯得非常悶,人進得一多,又有些壓抑,不過挖得又深又大,眾人勉強可以全都擠進去,只是難以活動開手腳,想要像他們的山洞那樣活動自如不太可能,不過想烤個火或者吃點東西倒是沒問題。 烏羅思考了很久,覺得這個洞挖得跟個大通鋪似的。 不過這個洞并不高,默要是直起身走路,就容易頂出一頭泥土。 矮子烏羅自動免疫。 不過烏羅沒有更多時間去感受這個xue居方式的好處跟壞處,就很快被族長夫人拖出了洞xue,留君發現烏羅失蹤后就顯得有些躁動不安。 烏羅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只寵物要照顧,不能跟其他人一樣沒心沒肺地進洞躺下就完事。 并不參與春天大業的巫孤獨地站在地面上,低頭看著已經全進到洞xue里的首領,憂郁地摸著留君的皮毛——希望回去的時候這只狼不會禿,不要他還要再貼一瓶生發劑。 畢竟除了烏羅之外沒有人能管住留君。 連山部落再厲害,也沒辦法挖個坑給烏羅和巨狼住。 別問,問就是歧視特殊人群。 跟烏羅語言不通的族長夫人睜著眼睛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烏羅拿出自己的解決辦法來。 “我們出去住?!?/br> 生活不易,烏羅嘆氣,他問青要了籮筐,筐里裝著行李箱,這本來是帶來以備不時之需的,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會用上。 烏羅連食物都沒帶,只提著箱子,當著族長夫人的面翻身騎上巨狼,這幾天下來他的騎術大有增進,已經不會再像之前狗爬那樣的出丑了。 首領眼睛一亮,問烏羅道“你要去換嗎?” “不然去交配嗎?”烏羅忍不住吐槽她,“不換,我晚上睡在箱子里,安全一點?!?/br> 首領便流露出憐憫的眼神。 烏羅…… 不知道為什么,烏羅忽然覺得自己牙根癢了起來。 “他,食物?”族長夫人好奇地詢問道,“外面,死?” 首領只是神秘微笑著,她沒有回答。 留君馱著烏羅跟一個行李箱跟沒事兒狼似的,與風賽跑,兩圈荊棘壓根沒被它放在眼里,一個跳躍就直接跑出連山部落的領地。烏羅俯下身體穩住重心,單手摟著巨狼的脖子,他跟這頭狼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這種乖巧八成是因為來之前閻在它的大耳朵邊說的那句話,而且…… “連山部落的巫跟你們有關系嗎?” 烏羅灌了一嘴風,詢問道。 留君跑到山頭上后,縱情長嚎了一聲,黃昏在聲音之中徹底流淌過去。 于是烏羅自動給它補充答案關你屁事。 他們倆跑到了一處峭壁上,別說是人,恐怕野獸都很難到這處地方來,烏羅被放下來的時候有些腿軟,他只學了慢行,還沒到快跑的課程,留君這跑起來跟閃電似的,他沒吐出來都算對得起這身快被摸禿的皮毛。 烏羅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發虛,仿佛剛坐過一輪過山車,只好靠著石頭緩解情緒,感覺心臟剛剛達到了一百八。 巨狼這次沒有去月光底下,它再度吼叫兩聲,忽然撤開身跑遠了,大概是去給烏羅找食物了,不知道今天是獐子還是別的什么。 簡直是個憨憨,也不想想這個荒郊野嶺的,要是羅哥被突然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野獸叼走了改怎么辦。 餓一頓肚子總比被吃掉好吧? 不過走了也好,雖說自己不懂狼語,但誰知道閻懂不懂。 烏羅無奈地爬進充滿著咸魚跟腌rou氣味的行李箱,順著梯子爬下去的時候,看到最后一眼月亮,明亮而耀眼。 商城跟之前并無任何差別,烏羅找了點吃的,順便洗了個頭跟澡,然后蹲在錄像店里翻碟片看了幾部經典電影醞釀睡意。樂器店還留有老式留聲機,他看完電影后頭發已經被毛巾吸得半干,便找了張黑膠唱片出來,在店面的空地上緩緩起舞。 大學體育課上教過一段時間的交際舞,后來為了出入宴會,烏羅特意去學過幾節課,許是的確被春天影響,他聽著音樂,與空氣舞伴漫步到了店外,直到快聽不見了才松開手。 烏羅等頭發干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到男裝店里挑衣服,他對部落略有些吝嗇,可對自己就相當大方。之前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再到書店里拿了幾本書出來,坐在按摩椅上時差點睡過去,好不容易掙扎起來,瞇著眼等著烘干機走完最后一道流程,這才打著哈欠爬出箱子。 這時月亮仍未有任何變化。 他之前帶的那一身衣服不屬于商場,是少數不會恢復重樣的,即便烏羅將它塞在洗衣機里洗到一半,下次進來依舊會繼續清洗,而不是像其他東西一樣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 倒是在商場里買的衣服拿回來清洗,一旦烏羅離開,會直接彈出商場,有時候甚至還維持著濕漉漉帶著泡沫的狀態,連洗衣粉都沒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