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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做太長期的計劃,畢竟一切為零,發展食物都還來不及,更何況基礎就是五十多個人。 到了冬天還以為獸群不會出來了,結果哪知道原來還是會有餓死鬼出來襲擊其他動物。 要不是在此之前發明了弓箭跟擲矛器,女人跟孩子們都訓練過,在建墻時好幾波襲擊可能應對起來就會比較艱難了,起碼會有不少人受傷。雖說雪大,沒有真正的猛獸或是獸群來襲擊,不過正是因為雪的緣故,眾人的建墻事業進行得也相當艱難,不光是挖開的泥土跟厚厚的積雪,還有人凍傷過。 還好烏羅一直有所警覺,提前給他們擦上凍瘡膏預防,又讓炎分三頓烹煮獸rou驅寒,畢竟這會兒大部分的獸rou都算得上是熱性食物,加上在人凍傷后及時治療,才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過部落能這么不眠不休地在雪地里長時間工作,除了這些預防措施,還多虧他們身體素質足夠好。 而且這次心太大,他圈了很大一片地用以圍墻,雖然有益于之后造房子,不過等人真正多起來的時候,還是要拆掉部分圍墻外擴,不能說沒有好處,可無疑延長了現在的建造時間。更何況木墻跟樹墻連在一起,范圍太大,他們如果想要安排哨塔,起碼得安排四到五個,就現在的部落大小而言,有些人力浪費了。 還有弓箭……弓箭…… 嘖,沒有適合男人的弓箭實在是件很麻煩的一件事。 其實在搜集木頭的這段時間里,烏羅的確發現有些木頭質量較為堅硬,不過它們能不能承受住狩獵隊的力量還是兩說,得看之后打磨出來的情況,造墻之前他們沒有時間,今天之后才能開始試驗。 如果那些木頭也不能的話,就要考慮其他材料了。 這里基本上成型的樹木最矮也有近十來米高,樹冠占據了近一半左右,他們沒辦法修剪活木,只能從燒了根系的木頭上下手,而不同的木頭高度不等,加上打樁,可以說實際上木墻只有三到五米左右。也許防不住會爬樹的,不過防御人的沖擊跟絕大多數野獸是綽綽有余了,包括不會跳的獸群。 雖然考慮跟實施計劃并不謹慎,中間浪費了不少時間跟人力,但好在結果是完美的。 “巫?”蚩有些憂心忡忡地蹲下來看著烏羅,他不明白為什么,只是直覺地感受到巫者這會兒并不開心,然而他想不通有什么好不開心的,不懂就要問,反正大家都是這樣的,既然巫可以給出所有問題的答案,那這個肯定也行,“你在想什么?” “我?”烏羅看著這個孩子微微笑了下,他舉起本子,將自己總結過后的計劃告訴了蚩,輕輕嘆息道,“我覺得我做得不夠好,許多事本該早就想到,可能是我太懈怠了?!?/br> 蚩仔細想了想,他其實看不懂烏羅的圖畫,那密密麻麻如同小蟲子般的文字,對他來講只是抽象的圖形,不過大概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歪過頭想了想,他說道“這個,我不懂,不過,箭出去弓,偏了,才知道要怎么,變。風也,很重要?!?/br> “哈——”烏羅忍不住摸了摸蚩這個小鬼頭的腦袋,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小鬼頭安慰到了,他點點頭重復道“沒錯,風也很重要?!?/br> 天時地利人和,運氣本身就是這場人生游戲的一環,不爽不要玩。 還沒等烏羅跟蚩多說兩句,篝火旁忽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毫無任何戰斗力的巫者“噌”一下就站了起來,下意識把孩子往自己身后拽,然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蚩的戰斗力遠勝自己,又趕緊自己往后挪了挪,把高大的身軀藏在孩子身后。 “怎么了?”撇開行為不看,烏羅的聲音充滿著威嚴跟冷靜,的確是位合格的領導者。 蚩老實地說道“應該是小孩子,要出來了?!?/br> 這句話說慢了,因為烏羅已經看見青流著冷汗被女人們簇擁出來,腿上似乎有什么液體流下來,因為火光的緣故,看不清是羊水還是血。 青在部落里的膚色都算得上是比較黑的女性,不過她的五官長得相當大氣,有種性冷淡的風格。跟她搭伙的那個男人在今年開春時死在了狩獵之中,直接被野獸的獠牙頂穿了肚子,誰都救不了。 不過青倒并不是很傷心的樣子,失去同伴是部落里共同的悲哀,可是這種悲哀并不會延續太久。 烏羅不能拿以后的婚姻跟感情來衡量現在的身體關系,他們只有一個目的,確保部落不會滅絕,能繁衍下去。 而首領正搖頭晃腦地在人群里尋找著烏羅的身影,很快她就用食嬰鳥一般銳利而廣闊的視角發現了躲在蚩身后的巫者,欣喜地奔過來抓住了他。烏羅沒花三秒鐘就反應過來首領腦子里在想什么東西,他下意識高喊出聲“等下!這是另外的價錢!” “另外的,價錢?”首領困惑地詢問道。 “不——不對!”烏羅及時用腳剎住車,義正言辭道,“你加錢我也不干,這個我是真不會,你看我像是生過孩子的樣子嗎?我老婆都沒一個,你讓我進去就是草菅人命,傷天害理外帶被迫旁觀,擱在另一個世界能扣我個性sao擾的帽子?!?/br> 首領困惑而帶著點哀求的意味看向烏羅“你,不會?” 女人生育差不多就等于在生死關頭走一遭,這時候女人們的身體大多足夠強健,能支撐每個孩子出生,可有個巫在無疑會令人更安心一些。更何況不是每次都百分百能好好地誕生孩子,有些時候,孩子跟母親會一起死亡。